老人家肯定不可能為了兩個孩子過多逗留,又有那邊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過來找他。
他便和倆孩子道彆,托司徒瀚和他爺爺說一聲,他明天上門拜訪。
司徒瀚十分尊敬道:“好的,張爺爺,爺爺很期待您的到來。”
張雲騫乖覺道:“張爺爺再見。”
一少年一小孩目送張爺爺朝那個中山裝男人走去,他們倆才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行程。
但張爺爺這邊,他看向他身邊的秘書低聲道:“你去查查那個小家夥。”
秘書同樣低聲道:“您放心,我明白。”
他已經為領導查過不下十個家庭,每次看到這種看起來可愛,臉又長得圓圓的小家夥,領導都覺得像他女兒。
“這個小家夥是真的像芸芸。”他的女兒叫張靈芸。
雲微並未收回神識,直到這位老爺子走出她的神識範圍之外。
她的神識現在被壓縮至方圓兩百米之內,再遠就看不了了。
鏡寶嘖嘖有聲道:【張含雲不是被拐賣的嗎?我估計這次是真的找到他親生父親了,我去查查他是誰。】
雲微沒反對,她隻是覺得很奇妙,她再次翻了翻張雲微的記憶,也確實不是彆人攛掇不讓她來博物館,而是她自己沒來,所以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錯過了?但張雲微就算真的來博物館,她若是不帶弟弟,那也還是會錯過……
【我就說小孩很可愛嘛。】雲微再次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不管是張雲微的爺爺、奶奶,還是張家村的人都說姐弟倆小時候長得像張含雲,但上了初中就開始抽條,就不怎麼像張含雲,臉型就像張謙了。】
幸好沒真像張謙一張長長的馬臉,不然那臉就夠不好看了,恰好是中和了張含雲、張謙的臉,雖然看得出來是個小長臉,但用劉海一擋,就覺得是個標準的鵝蛋臉了。
林薇一直在找上官朔,趁著上廁所之際,甩開了其他人,但真等她找到上官朔,她又氣得鼻孔冒煙。
她在原地深呼吸、深呼吸,把心中的妒忌和怒火壓下去,這才款款走了過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腳上還穿得小短靴,身材高挑,哪怕是還小,也能讓旁邊人多看幾眼。
其實雲微還覺得她穿錯了衣服,她該穿顏色豔麗的衣服,她那張臉才壓得住。
偏偏她穿淺色衣服,還是白裙,和她的風格十分違和。
“雲微,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林薇笑吟吟走了過來,一手挽著雲微的胳膊,她看向上官朔,笑道:“上官朔,原來你懂這麼多呀!”
上官朔暗暗看了看雲微,語氣淡淡道:“隻懂得一絲皮毛而已。”
既然林薇找過來了,那盯著林薇的裴燁俊也會找過來,盯著裴燁俊的駱冰那肯定也會過來,那那盯著駱冰的雍可煜,那更不可能落後了。
於是,不過十分鐘,所有人再次齊聚,雲微有些無語,但也不管他們了,自己看自己的。
她是想找一些和她原來世界的華國曆史不一樣的地方,比如這個易安民,這麼出名的畫家,她敢打賭在她原來的華國曆史上並沒有這個人。
所以,這裡就真的是平行世界,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同。
又半小時後,來到一個絹畫展廳,與司徒瀚和張雲騫不期而遇。
安州市隻是一個二線城市,更彆說現在是兩千年初,各方麵還在起步階段,所以博物館裡的展品還不是很豐富,而且全都是書畫一類的,基本上一上午就看完了。
從博物館出來後,一行八人,包括司徒瀚也在內,便去了附近最好的參觀吃午飯。
張雲騫這小子玩瘋了,上官朔一提議去遊樂場玩兒,他那是舉雙手雙腳讚成。
雲微隻好舍命陪君子了,等傍晚五點鐘從遊樂場出來,又正好對麵是一家圖書樓,正在跳樓大甩賣那種,他們便一窩蜂跑去,每個人都買了兩三本書,雲微買了三本書,給張雲騫買的書最多,給他開闊視野,一些曆史名人、世界名人的傳記類書籍。
張雲騫臉都綠了,不住地說:“姐,夠了夠了,我兩年都看不完啊!”
雲微冷笑道:“兩年看不完?這頂多半年的分量,拿出你看動畫片的時間看書,可能兩個月就看完了。”
張雲騫扁著嘴,抗議無效,隻能苦哈哈的把書放進背包裡。
其實這些書籍內容不多,頂多不過五十頁,每一冊講一個名人的故事,雲微打算隔一段時間就抽查一下,讓小家夥給她複述一遍內容,至少要自己總結出這個名人的主要事跡。
不知道上官朔他們怎麼回去,但雲微就是帶著弟弟坐公交車,弟弟還是半價票呢。
正好他們乘坐的公交車來了,雲微牽著弟弟與駱冰、林薇及上官朔他們一行人揮揮手:“周一見!”
張雲騫笑嘻嘻道:“駱姐姐拜拜,林姐姐拜拜,裴哥哥拜拜、雍哥哥拜拜,上官哥哥拜拜!”
他一腳上了車,正要和司徒瀚道彆來著,卻見司徒瀚也上了車。
“哎呀,瀚哥,你和我們一道回去嗎?”
司徒瀚點頭道:“嗯!”
上官朔傻眼了,裴燁俊、雍可煜忍俊不禁,兩人壞笑道:“舍命陪君子?”
公交師傅關門開車走人,上官朔隻能扼腕不已。
林薇、駱冰微微壓下心中的鬱悶,林薇笑吟吟道:“上官朔,我和冰冰要打出租車,你們呢?”
上官朔立即搖頭:“不用了,我們暫時不回去。”
這也不是假話,他們仨要去參加一個長輩壽宴,所以今天才穿得這麼正式。
當然,也有想要耍帥的原因,畢竟就像孔雀那般,他們也想在心儀的女孩麵前,展示出他們最帥的一麵。
……
雲微帶著弟弟和司徒瀚轉了一趟車,司徒瀚先下車,這個站背後就是一片彆墅區。
張雲騫奮力向司徒瀚揮手:“瀚哥,拜拜,我肯定會找機會去你們學校找我姐,你可千萬彆當不認識我,我是你小弟!”
司徒瀚站在站台上,眼裡帶著少許笑意,說道:“好,張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