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對方帶跑偏之後就不會惦記著彆的事了。
時喬不知道對麵的雄虎有八百個心眼子,覺得自己跟大佬像是兩個頻道的無線電波,根本搭不上腦回路,索性放棄了試探。
小白虎崽崽試探失敗,看起來蔫蔫兒的,在克萊恩眼裡就是對方獨立心切,但是又不好再提。
他心想,彆的老虎需要獨立那是因為沒有那麼多地方讓它們爭,他把兩座山的地盤都給自家小寶貝,對方還嫌不是自己親手搶來的。
孩子能力太強有時對家長也是種煩惱。
克萊恩絲毫不懷疑小白虎崽崽的能力,要是他把對方放出去,對方也肯定能像剛才說的那樣打下一片新的疆域,但是他不是很想讓對方去離自己太遠的地方。
也可以說,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放小老虎出去獨立,像現在這樣一直在一起就很好。
不過這樣在對方看來很可能是獨斷專行,雄虎自覺理虧,朝小白虎崽崽蹭了蹭,然後對著對方翻了個身,露出自己淺色的肚子。
這種示好的方式在現在的時喬看來就是誘惑,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有點想像小時候那樣把整個身子都埋進對方柔軟的毛毛裡聞來聞去。
小時候這麼乾還算正常,現在這個體型再那樣就像隻變態老虎,但是,大佬身上好香......好想吸。
時喬身後的尾巴都快把後麵那塊地方給掃乾淨了,伸出爪子來摳住地麵,抑製自己想要撲上去把頭埋到對方肚皮中間的衝動。
然而克萊恩見她毫無反應,以為小白虎崽崽還沉浸在想要獨立的念頭當中,索性直接用尾巴把小老虎薅過來,強行幫助對方轉移注意力。
時喬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撞進大佬懷裡。
對方金眸明明滅滅,還帶著幾分幽怨,拉扯她的尾巴很不矜持,像一隻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彆人來rua自己的傲嬌貓貓。
這還能忍?
小白虎崽崽滿腦子都是吸吸吸,她要把大佬給吸禿!
腦袋埋進去使勁聞了一大口,熟悉的香氣瞬間讓她神清氣爽,比吸了貓薄荷還帶勁,好像又有點不對勁。
時喬狐疑地又聞了聞,然後看了一眼對方幽幽暗暗的眼睛,香得讓虎有點上頭,比之前還多了一點招蜂引蝶的既視感。
想到什麼,她不禁睜大眼睛,大佬不會是要進入躁動期了吧?
算算時間才剛進入初春,比去年提前了不少。
關鍵是某些老虎非常能忍,光看平時的表現根本看不出來,還好她嗅覺比較靈敏,能聞出對方身上的味道跟正常時候有什麼細微不同。
時喬在心中推斷一番,覺得對方的躁動期不是來了,就是在來的路上。
她又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
大佬的躁動期來了,但是她好像還遙遙無期,小白虎崽崽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對方,默默把自己的腦袋縮回來,沒辦法,還是得辛苦對方繼續當個忍者。
當然什麼自立門戶的話題她就此再也不提,這個時間段要是不小心離開了,很容易給其他老虎留下趁虛而入的機會,還是得自己看著點。
她想得非常簡單,但是沒想到有些老虎今年不想繼續自己忍了。
沒過幾天他們去西側峰捕獵,順便重新做領地標記,走了一整晚才找到之前夏天住過的山洞,小白虎崽崽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困得眼皮打架,隨便嚼了兩口肉就跑到一邊找了個地方縮起來睡覺。
眼下正值倒春寒的天氣,兩邊都有洞口的洞穴住起來還是有點小冷,小白虎崽崽蜷縮成一個貓貓球,把尾巴繞過一圈蓋住自己冰涼的腳腳。
她知道大佬深淵巨胃,肯定還沒吃飽,於是就先自己老老實實補覺,給電量耗儘的身體充充電。
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身邊多了一個毛絨絨的身軀,聞到熟悉的氣味,小白虎崽崽連眼睛都沒睜開,把腦袋鑽進去試圖繼續睡覺。
隻不過還沒睡著就先不自覺聳了聳鼻子,把腦袋重新拽了出來。
香昏頭了,某些老虎是屬香薰的嗎?
時喬萎靡不振地強行抬起眼皮朝身邊看去,然後就撞見了正在舔毛的克萊恩,也一並撞見了對方正在打理的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小白虎崽崽尷尬地挪開眼睛,哈哈哈,大佬走了一整天也還是很精神嘛。
既然對方有要事在身那她就不打擾了。
時喬被剛才衝擊性很強的一幕激得清醒起來,趕緊從對方身邊爬走,用意念跟正在辦“正事”的雄虎強行隔開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就是眼睛欲蓋彌彰地閉上之後,聽覺就更加靈敏了起來,滿腦子廢料的小老虎從聲音就可以想象出對方現在在做什麼,她感覺離開了厚實濃密的老虎抱枕之後,也沒比剛才冷到哪去,反而覺得山洞裡溫度直線正在直線上升。
小白虎崽崽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睜開眼,朝對方嗷嗷一聲:“怎麼還沒好。”
她毛毛底下的臉都變通紅了對方還沒完事,這還怎麼睡!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對方正處在暴戾狀態的金眸,時喬當即愣了片刻,不禁開始心疼,連續兩個躁動期都得不到疏解肯定很難受,克萊恩眼睛都紅了。
小白虎崽崽挪過去用尾巴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想說從現在開始她就當個啞巴,大佬睡不著她也陪著一起熬......
尾巴冷不丁被按住,時喬迷茫地偏過腦袋,然後看到接下來的場景她就炸了,朝對方胡亂嗷嗷嗚嗚。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快把她無辜可憐的尾巴給放開!
感受到尾巴上的觸感和溫度,時喬剛才還淺淺一紅的臉蛋子已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最關鍵的是,在尾巴被挾持放上去之後,她竟然看到克萊恩剛才還煩躁得要殺人的眼神緩和了許多。
???
尾巴這麼有用?
時喬想把尾巴拽回來的動作瞬間停住,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在腦子裡反複糾結了無數次,然後不止尾巴,她整隻老虎都被撈了過去。
這下暖和得不能再暖和了,抽不出自己的尾巴,甚至連自己都薅不出來了。
小一號的白色小老虎被雄虎圈在懷裡,山洞外料峭的春風呼嘯起來,帶著不輸西北風的強勁刮進洞裡,任憑怎麼努力都驅散不掉這裡的溫暖。
連風都覺得奇怪,來回幾次之後終於拐了個彎離開山洞,剛飄出去就聽見裡麵不同尋常的聲響,還伴隨著某些小老虎細微的抗議聲。
重返山洞中,風再吹也吹不開交纏在一起的橘白色毛毛,放棄了給兩隻老虎一點顏色看看的想法,溜出這個膩膩歪歪的方寸之地。
時喬感覺自己身上的毛全都跟著尾巴一起豎起來,同時一起豎起來的還有雞皮疙瘩。
剛才有股調皮的風吹過來,好歹讓她正在沸騰的大腦降了降溫,隻不過吹動著自己跟大佬身上的毛毛互相糾纏,此時此刻非常敏感的尾巴都越來越癢,一直癢到尾椎骨都麻木一片。
時喬把自己冒火的腦袋埋進爪子裡,連同粉紅的耳朵尖一起藏起來,結果還沒分出注意力的雄虎扒拉開爪子,火上澆油地舔了舔耳朵。
小白虎崽崽小小聲地嗷嗚一下:“還沒完嗎?”
明明剛才大佬已經自己舔過一回了,現在還麻煩她尾巴這麼久,簡直可怕。
雄虎聽到軟乎乎的聲音,金眸就暗下去幾分,沒有回答小老虎的催促,而是咬了一口對方在眼前一直晃來晃去想要降溫的耳朵尖兒。
舔了兩下又咬了兩下,感覺味道很好,於是把小白虎崽崽兩隻耳朵都作弄了一遍,直到對方憤憤地揮爪拍自己,這才罷休。
時喬感覺自己尾巴都要摩擦起火,也十分慶幸現在不是夏天,以前是她低估躁動期的威力了,她對自己之前的無知深感慚愧,早知道這火這麼難滅,她當時就應該趕緊跑!
隻不過現在想跑已經晚了,時喬癢得蜷起爪子,爪墊跟著舒展開又縮起來,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
這種時候還踩奶,她羞恥得把爪子塞進克萊恩爪子底下。
本意是想讓大佬替自己按著,沒想到有些老虎會錯了意,低下頭舔在她伸過來的爪子上。
時喬看著對方把自己的爪子來來回回舔了個遍,腦子裡像有個大型煙火“轟”得炸開,嗡嗡得閃著銀白色的火光,感受到自己爪子上的癢意,趕緊紅著臉慌亂地垂下眼睛。
這畫麵也太瑟琴了!
腦子裡黃色廢料比較多的小老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尾巴還收不回來,隻能被動忍受這樣的折磨。
她試圖奪回自己尾巴的控製權,奈何動一下某些老虎眼睛就驟然變深,尾巴上的熱度更加不容忽視。
這時候時喬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為了保住最後一點節操還是隻能當個被動虎,隨對方去了。
這片狹窄空間裡的的香氣越來越濃鬱,腦子也暈暈乎乎,把一切都燃燒殆儘。
終於等到偃旗息鼓,時喬也成功地從一隻奶油色的小白虎變成了一隻紅彤彤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