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良等人看著這場景,都覺得有些牙酸,不過讓他們覺得驚訝的是,這靈獸靈智還真的不低,記得薑漾羽買下他那會兒,好像才剛破殼,時過三個月,服用圓融丹便能吐出這麼清晰的言語,也算得上聰慧了。
但聰慧歸聰慧,體質天賦跟不上,也是無用。
雖都不理解薑漾羽的做派,但他們也都很識相的沒有說什麼,惹薑漾羽不快。
走出賣丹藥的店鋪,薑漾羽對白玉良他們說:“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們逛了。”
白玉良他們本身便是薑漾羽的跟班,薑漾羽也暫時沒有與彆人交好的想法,因而很痛苦地告辭了。
帶著玄光回到了落雲峰,又撞上了薑柏言。
薑柏言顯然是有事找他,見到他,開口便道:“羽兒,你的修為已經滯停了許久,我看你該出去走走,開闊心境,以便更好修煉。”
薑漾羽一頓,真摯地道:“我還是個孩子,外麵太危險,我出去不太好吧?”
薑柏言說:“修道之人怎麼能怕危險,你是我兒子,就更不應該怕。”
說著,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讚同。
他的確算是溺愛孩子那一掛的父親了,他在物質上從來不會短缺薑漾羽,但這是在修真界,曆練是修者必經的道路,若是怕這怕那兒,心性就已經是比旁人差了一截,如此往複,未來成就也就到頭了。
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許,自然也有望子成龍這一條,因而溺愛歸溺愛,他也不想捧殺了兒子,讓兒子變成一個廢物。
想到此處,他的表情更加嚴肅,“門派大比之後你便頹廢至此,連曆練也推脫了,再這樣下去,你這當師兄的在師弟師妹麵前還能有什麼威嚴嗎?你是我兒子,日後不出意外會繼承我的衣缽,怎麼能在這小小的困難麵前倒下?若你還當我是你父親,便聽我的,去執事堂做做任務,莫要成天呆在洞府裡。”
薑漾羽:“哦。”
他伸出手,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薑柏言,“既然如此,父親再給我一些保命法器罷?”
薑柏言:“前些日子不是剛給過你嗎?”
薑漾羽誠實地道:“保命法器不嫌多,若是有人想殺你兒子我,我靠這些法器砸,都能砸死歹人,父親莫要舍不得,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再多也比不上您兒子一條性命重要,您說是不是?”
薑柏言:“……”
薑柏言氣笑了,道:“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我是說不過你了。”
說完,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戒指,朝薑漾羽拋了過去。
薑漾羽伸手接住,用神識探進去掃了一眼,嘴裡發出了“哇”的一聲,抬起眼,笑吟吟地對薑柏言說:“您當真是這天底下最慈善大方的父親,能做您兒子也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薑柏言朝他伸手,“你過來。”
薑漾羽走了過去,薑柏言那隻漂亮的手輕飄飄地覆在了他腦門上。
“爹?”薑漾羽嘴裡剛發出疑惑的聲音,就突然地頓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心頭,叫他手腳都麻痹了起來。
這個過程沒有維持多久,很快薑柏言就鬆開了手,語氣溫和地說:“出門在外小心一些,我給你的法器之中有一叫做願香的,你點燃它,我就能迅速趕到你身邊。”
薑漾羽嘴唇哆嗦了一下,說:“明白。”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對薑柏言笑了一下。
方才他很清楚薑柏言用某種手段裡裡外外的窺探了他的魂魄。
顯然即使沒有什麼異樣,薑柏言也還是懷疑他了,說實話,他與之前的薑漾羽性格截然相反,不懷疑才顯得不正常。
雖然溺愛兒子,但薑柏言好歹也是大乘期的修者,並非好糊弄的凡夫俗子。
想到此處,薑漾羽也覺得離開玄天宗是一個好主意了。
事不宜遲,薑柏言一走,他就開始收拾東西。
玄光注視著他,想說話,然而他那難聽的嗓音又叫他覺得羞恥,因而喉嚨間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聲音還是引起了薑漾羽的注意,他扭頭看向玄光,臉上還帶著一派輕鬆的笑,“怎麼了,你有話要說嗎?”
玄光張了張嘴,還不太習慣說話。
薑漾羽目光鼓勵地看著他,“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
玄光這才說:“我也去?”
說完話,他喉嚨裡又發出了“咕嚕”的聲音,他聲音怎麼會這麼難聽。
玄光眸光閃爍,視線都偏移開些許,望向了彆處。
薑漾羽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你不想陪我去?”
玄光有些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慢吞吞地說:“不是。”
聲音低了許多,嘀咕道:“樂意之至。”
但說實話,比起出力,他可能更容易充當拖後腿的角色。
薑漾羽拿出一個袋子,自信地說:“不怕,就當出去散心。”
他不是怕,他隻是擔心拖後腿而已。
玄光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雖然潛意識地覺得自己沒用,但他沒有傻到說出來,太過柔弱可不好。
薑漾羽拿出一個袋子,問:“你要不要進來?”
玄光看了一眼,聲音沙啞地說:“不要。”
薑漾羽說:“好吧。”
他手裡拿著的是專門放靈獸的靈獸袋,裡麵空間寬敞,靈獸可以在裡麵自由活動,並不會有太大限製,隻不過裡麵黑漆漆的,沒有什麼光,喜光類靈獸不太會喜歡呆在靈獸袋裡。
薑漾羽不止帶了玄光,他還把靈獸圈裡的靈獸都帶上了。
玄光嗅到他身上雜七雜八的氣息時,龍臉都有些發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