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羽搓了搓手,眼裡精光閃閃,“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讓我們去征服這個秘境吧!”
薑漾羽對此行可謂是充滿了期待,然而三日後他與薑柏言趕到秘境之外,看見已經先他們一步過來的段雲浩薑娉等人,這份期待稍微地打了一點點的折扣。
薑娉戒指裡的大能對寶物的氣息格外有一種敏銳度,薑漾羽不覺得她提前過來探索秘境是什麼好消息。
薑娉也看見了他和薑柏言,她嘴唇動了動,喊了一聲薑柏言“父親”。
薑柏言看了她一眼,對她點了點頭,態度並不親昵。
薑漾羽記起來看那本的時候也有過大篇幅的心理描寫,描寫薑娉是如何的渴求薑柏言的父愛,她的出身其實並不光彩,薑柏言身為她的生父從年少起就有赫赫威名,他與段雲浩是同時代的天才,他的道侶盧凝也就是薑漾羽的親媽,兩個人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而薑娉的生母則是另一名女修,此女修從年少時期就戀慕薑柏言,很多年都沒有放下對薑柏言的感情,又聽聞盧凝有了身孕,嫉妒至極,用了一種秘法將容貌氣息全都變成盧凝的模樣,在盧凝外出做任務的時候欺騙了薑柏言。
而修士修仙都是逆天之舉,或許因為如此,修士孕育後代是極其困難的,薑柏言作為大乘修士,與盧凝結成道侶已經有兩百年才有了喜訊,那名女修居然一次就懷孕了。
也正是因為薑娉的出生,盧凝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未回來。
當然那名女修也被盧凝斬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因為盧凝的離家,薑漾羽是薑柏言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自然溺愛至極,薑漾羽後來覺得,自己性格大變,薑柏言沒繼續細究,恐怕也是愛之深,不想知道真相。
扯遠了,總之,薑娉因為那名女修被斬殺,也是被帶到玄天宗養大的,不過薑柏言的注意力全都在薑漾羽身上,對薑娉完全不在乎,隻安排了幾個侍女將她養大,十幾年都未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薑娉的孺慕與渴望與日俱增,以至於成了典型的缺愛性格,恨不得這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愛上她。
薑漾羽倒也能理解,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喜歡。
他看了段雲浩一眼,有些唏噓,按原著這個時間線,段雲浩現在應當是個阿巴阿巴阿巴的大傻子了,現在還能這麼高貴冷豔,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呀!
段雲浩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他的眼神如此冰冷,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一樣,當然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
薑柏言與他相處習慣了,態度很隨和地說:“段宗主帶了薑娉,可是她也要進去看看?”
段雲浩頷首,又瞥了薑漾羽一眼,薑柏言注意到了,苦笑道:“本座與你一樣。”
段雲浩話不多,薑娉卻話多的很,趁幾個長輩在嗑叨,她直勾勾地盯著薑漾羽,說:“你將他帶來了?”
薑漾羽裝傻,“你說誰?”
薑娉抿唇,說:“那隻靈獸,你是不是將他帶來了?”
薑漾羽說:“你好奇怪哦,為什麼這麼在意他?難道是彆人的靈獸更香嗎?”又用循循善誘的語氣接道:“一年了,都一年了!你要學會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既然得不到,又何必繼續問,來增添自己的煩惱與憂傷呢?”
薑娉:“……”
旁邊羅衍眼神不善地打量他,開口道:“薑師妹隻是想知道那隻靈獸的情況,你沒必要說這麼多讓她傷心。”
與羅衍同行的兩名白玉京的弟子都向薑漾羽投去譴責不滿的目光。
薑漾羽:“……”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薑娉的愛慕者們,有點點激動,隨即眼裡水霧漫漫,哽咽道:“我親愛的薑師妹,我知道你對我有些不滿,你怨我沒有將呱太給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時過一年,我還是要說,我對他的愛不比你少,我實在難以將它割舍,希望你不要惦記他了,你這樣讓我很痛心,很自責,我也不想看見你難過,真的!”
他的哽咽聲將幾個宗主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薑柏言聲音嚴肅起來,“你怎麼了?”
薑漾羽哭道:“爹!哎,我真的是太難過了,薑師妹一年前和我討要呱太,我沒舍得給她,一年過去了,她竟然還念念不忘,我很抱歉嗚嗚嗚嗚但呱太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實在沒辦法給她嗚嗚嗚嗚。”
薑娉一口老血噴出:“……我沒有!”
薑柏言:“……”
薑柏言心想,羽兒性格大變後,這樣浮誇的性格又是像誰呢……可能和盧凝更像。
他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你不要哭!”
薑漾羽哽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我很抱歉,這天底下居然有我這等殘忍的男人!竟然因為一隻靈獸讓我可愛的薑師妹傷心失落嗚嗚嗚嗚,我作為師兄,實在是太失敗了!”
薑娉急道:“你、你住嘴,我都說了我沒有!”
齊宗主身後跟著的蕭琅探出腦袋,小聲說:“薑師姐,你還未忘掉呱太啊,我可以證明,薑師兄對呱太很好的,你常年在外,都不知道他現在長得多肥,多壯,玄天宗上下都將它當寶貝,師兄將他照顧的很好,你就不要掛念啦。”
薑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