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玄光如何還不能明白心魔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自己的。
他心裡惱極了,抓著心魔也哭了這一點使勁地抨擊嘲笑,嘲得心魔有一段時間沒再出現,玄光終於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心情也變好了。
隻是薑漾羽境界提升的太快,暫時不需要龍涎修煉了。
也就是說,他連接吻的福利都沒有了。
這又讓玄光有些鬱悶,他嘴上說著想讓薑漾羽更喜歡他,不想淦薑漾羽,但心裡不可能沒有想過。
或許真的因為發情期將近,又或許是平日裡心魔的汙言穢語影響了他,他睡夢之中,全都是抱著薑漾羽亂七八糟的淦的畫麵,太真實,也太激烈了,以至於玄光醒來後,都悵然若失。
龍族的欲、望都是非常非常旺盛的,對伴侶也並不如何忠誠,因為有些時候,連同族都無法完全接納龍族雄性的欲、望,因而龍族的雄性會頻繁出軌,這滿修真界的帶有龍族血脈的靈獸便是這麼來的。
玄光的確臨近發情期,他的身體也越發成熟,欲、望需求也逐漸變得旺、盛起來,靠幻想完全支撐不了他欲、望的消耗,且因為龍、精的珍貴,玄光並不敢隨意釋放。
因為如此,他已經開始感到痛苦了。
但他沒有心魔的勇氣,能讓薑漾羽觸碰,讓他吃掉,比起心魔,他完全是個膽小鬼。
連他平日裡很珍惜的接吻都沒有了,薑漾羽隻是為修煉而已,他卻是為了更齷齪的想法,他想親近他,想與他唇舌相交,想與他肌膚相親,想將他渾身都塗滿自己的味道,想做更過分的事情,譬如把那醜陋的吉吉,撞進他身體裡占有他……
玄光光是想到那個光景,眼睛就忍不住紅了起來,鼻子裡噴出灼(熱的白氣,尾巴也忍不住夾在了肥厚的雙腿之間。
他在這裡想入非非,並實感痛苦的時候,薑漾羽是真的一無所知。
他因為金丹大圓滿,又獻出不知名重寶,在玄天宗風頭大盛,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上到精英弟子,下到雜役弟子,都對他尊敬崇拜不已,他的日子,也因此忙碌起來。
薑漾羽倒是很喜歡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因而忙的腳不沾地,既要和師兄交流修煉心得,又要照顧下麵師弟師妹的學習,還要陪師姐逛街。
他最近與神樂門的鐘憐師姐走的有些近了。
鐘憐身高也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個高腿長,膚白貌美,堪稱女神級人物。
薑漾羽習慣於給各種女同胞送溫暖,距離倒是保持得很好,不會過度親密,也不會過度疏離,是個名副其實的婦女之友。當然,也不是沒有師妹愛慕他,修真界的女孩子都比較直接,直接就問他要不要結成道侶,薑漾羽自然都是拒絕了,也因為他的特殊魅力,那些師妹即使被拒絕了,和他關係也依然不錯,絲毫不見尷尬。
這些愛慕他的女孩子容貌自然都是上乘,性格也都善良活潑,不過薑漾羽都沒什麼感覺,大學時期,他就有一個外號,叫做直男鐵壁,暗戀他的女生無數,大膽的告白,內斂的寫情書,都沒有成功過,薑漾羽依然是好學長,好學弟,好同學,卻絕不會成為任何女孩子的男友。
這種時候,就有室友懷疑他不舉了,薑漾羽就很誠實地說:“我是真的沒興趣。”
沒興趣談戀愛,戀愛影響他出劍的速度(不是)。總之,他更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不喜歡被感情束縛,也正式因為這樣,薑漾羽沒有交過女朋友,他非常堅定地單身到了24歲,並且有繼續單身下去的意思。
現在到了修真界,壽命增長了好幾倍,薑柏言本人也是一百歲才脫單的,自然也不會催促薑漾羽結婚生子,薑漾羽到了這兒,隻會更浪,在現世的世界,他也懷疑自己可能堅持不到三四十歲,畢竟他老爸老媽很瘋魔,才剛畢業就不停地給他安排相親,但到了這兒,他還是很有信心能單身個幾百年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絲毫沒有這類心思,看著鐘憐的眼神是清澈的,是正直的,完全接收不了鐘憐的媚眼。
鐘憐頻頻發力,卻都沒能讓薑漾羽get到,已經有些退縮了,但最後一絲倔強,讓她還想再試試,她將散落在臉頰前的長發攏至耳後——這個動作是極具女人魅力的,一般男性很難能抵擋得住這一招。她笑著對薑漾羽說:“薑師弟那隻靈獸不是可以化為人形了麼?怎麼平日也不見他?”
薑漾羽說到玄光,可就來勁了,“他啊,他最近一直呆在後山裡,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不想曬太陽。你說這太陽也不大,咱們這界地方,也不會有炎熱的夏天,他還覺得熱,不過可能是因為長鱗生物,比較喜陰的緣故。”
又道:“師姐怎麼問起呱太來了?”
鐘憐一直都曉得他對那隻靈獸格外另眼相看,卻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多話來,不由得笑了起來,心裡對他的感官越發好了,對自己靈獸都那麼善待的人,又豈會是壞人?
她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家有隻鮫,現在剛好滿三百歲,也能化形,還未生育,既都有龍族血脈,不如讓他們相看相看。”
若是從前,薑漾羽定然會心動,然而自從知道玄光身上那麼多重寶,連那東西都是寶貝後,再去看這相親的事情,就覺得有些複雜了。
他滿腦子都是“怪可惜的”。
反應過來未免慚愧萬分,呱寶,他不是修煉資源!他是獨立的一隻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