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海王沒有情(1 / 2)

半個月之後,他們便到了白玉良的老家,白家村。

白玉良很懷念地和薑漾羽還有段雲浩說:“我家很窮,我在家排行第七,有四個哥哥,兩個姐姐,後頭還有一個弟弟,因為養不起這麼多孩子,我爹我娘送走了我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哥哥,就這樣,我一個姐姐也餓死了。”

薑漾羽唏噓,“這事好像在哪裡都不算少見。”

白玉良說:“要不是玄天宗來挑選弟子,我被發現有靈根,恐怕也要被我爹送出去了。”

雖這麼說,他臉上卻還是帶了一抹笑,“不過我爹我娘都是很好的人,雖然貧窮,卻也儘力地養大我們,給我們吃,給我們喝,還有遮風避雨的地方。”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旁邊的界石,上麵用黑色的顏料寫著白家村三個大字,“走過這個界石,前麵便是白家村了。”

薑漾羽背手,望著白家村沉吟片刻,才開口:“我覺得……”

白玉良看他,“你覺得怎樣?”

薑漾羽說:“我覺得我感受到了不祥。”

他乾巴巴地說完,又看向了段雲浩。

段雲浩靜靜地望著前方,輕輕地蹙眉,沒有說話。

薑漾羽隻好又朝玄光看去。

玄光說:“有魔氣。”

薑漾羽重重點頭,“對對對,我也感覺到了。”

段雲浩說:“進去看看。”

四人走進了白家村,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古代小村落,破舊的棚草房便是這個村子的全部,窄窄的黃土小道上,有一隻骨瘦如柴的狗虛弱地趴在地上,有蒼蠅在旁邊盤旋,時不時地叮咬那隻狗一口,狗尾巴輕輕地抬起,卻沒什麼力氣驅趕那些蒼蠅。

薑漾羽望著這隻狗,說:“它快死了。”

段雲浩漠不關心地走過,“走吧。”

白玉良也隻是看看,跟著段雲浩往前走了幾步,見薑漾羽不走,回頭去看,卻是看見薑漾羽拿出一顆丹藥,要往狗嘴裡送去。

白玉良停下腳步,說:“師兄,你何必在一隻畜生身上浪費丹藥?”

薑漾羽掐住那隻狗的嘴,將丹藥喂到了它嘴裡,這隻狗大限將至,也不反抗薑漾羽,乖乖地吃下了那顆丹藥,“不瞞你說,我不僅是貓黨,我還是一名光榮的狗黨!我曾經的夢想之一,那便是貓狗雙全!”

白玉良費解,卻也沒說什麼話。

因為那顆丹藥,那隻瀕死的狗迅速地恢複了生氣,雙眼變得有神,毛發也變得油光滑亮起來,短短幾息功夫,它就已經能站起來了。

薑漾羽唏噓:“隻是一顆生肌丹而已,雖對修士作用不太大,對凡人和凡間動物倒是很有作用。”

那隻狗原地蹦跳了幾下,喜悅地“汪汪”了幾聲,狂搖尾巴,非常熱情地舔了舔薑漾羽的手掌。

薑漾羽笑眯眯地說:“乖狗狗。”

又拿出一些吃食,用荷葉包著,放到了地上。做完這些,才跟上段雲浩的步伐。

玄光目睹了這一切,這次倒是能做到平靜以對了。

一旦跳出了薑漾羽的怪圈,他再看薑漾羽,便能看出以往看不見的問題了。

很多時候,他那張嘴,也並不是都在說實話。

甜言蜜語對於薑漾羽而言,幾乎成了一種習慣。

玄光漫步走在離薑漾羽不遠也不近的距離,隻是一會兒,薑漾羽便發現了他不在跟前,回頭看他,衝他笑,對他招手,“呱寶,快跟上。”

玄光笑了起來,邁開大長腿,幾步就走到了薑漾羽旁邊。

他們走進了白雲村,才發現根本看不見什麼人,家家戶戶都閉著大門,很是詭異。

薑漾羽十分勇敢地去拍一戶人家的大門,可是拍了大半天,都沒有人應。

薑漾羽回頭看段雲浩他們,緊張地說:“他們不會都死了吧?”

段雲浩他們還未說話,門裡突然響起一個男聲,“你他娘才死了!”

薑漾羽:“……”

薑漾羽拍門,“你好,能不能請你出來一下,我們有事想問問你們。”

門裡又沒聲了。

薑漾羽撩了撩袖子,“你彆逼我啊,現在就開門,不然我一拳給你房子打塌咯!”

身後段雲浩等人還未見過他這麼粗魯的樣子,不免側目,然而房子裡的人似乎也不吃薑漾羽耍凶這一套,愣是裝死不開門,薑漾羽不免有些訕訕,他也隻是嘴上凶而已。

白玉良說:“到我爹娘家問問吧。”

任務牌上的內容不多,他們也不太清楚內情,隻知道接了這個任務的弟子都灰溜溜地回了宗門。

白玉良家可能以前是白家村最窮的人家之一,但白玉良如今踏上了仙途,給了銀錢了結塵緣,因而在他父母家的位置已經沒了那座破舊的茅草屋,而是一座過了十幾年,也依然嶄新的青石磚的三進大宅,這樣的宅子,在白家村,可謂是頭一份。

也因為如此,即使白玉良不怎麼記得去路,憑著白玉良家這獨此一份的閣樓飛簷,眾人沒花多久就到了白玉良家。

白玉良敲了敲門,沒人開門,白玉良便大聲地喊了起來,“爹,娘!是我,兒子回來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從門縫裡看他們,然後,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白玉良的娘。

白母看見白玉良,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是良兒,是良兒對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