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才是真(1 / 2)

薑漾羽聽到月媚的聲音,表情僵住了,“……隻是在一起,不會結成道侶。”

他這個解釋跟沒解釋差不多,鐘憐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師弟,呱太是靈獸,你們怎麼可以在一起?你莫不是在唬我。”

又故作輕鬆地說:“我知道我嚇到了你,但你也不必找這樣的擋箭牌,師姐我也算是宗門一枝花了,怎會在你身上執迷不悟。”

她心胸開闊,也並不為這一時的失意感到傷懷,因而她的輕鬆也並不都是裝出來的。

薑漾羽說:“呱寶不是擋箭牌。”

玄光本來還擔心自己一時的得意忘形,叫薑漾羽生氣,然而聽見他的話的,擔憂不僅一掃而空,甚至喜滋滋了起來。

他唇角翹起,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就是這樣,我和他在一起了。”

月媚還有些恍惚,“你可是靈獸啊,怎會與主人在一起……?”

這件事實在有些突破她的三觀了。

玄光嚴肅地道:“隻要喜歡,為何不能在一起?”

月媚回過神來,苦笑道:“你還真的是單純。”

靈獸終究是獸,即使修成了大妖,也是異類,自古有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人類修士曆來都看不起妖族。

玄光唇角翹了翹,小聲說:“你保重罷,我以後應當不會再與你見麵了。”

月媚點了點頭,雖有些不舍,卻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薑漾羽與鐘憐說完話,又去和月媚說了幾句,姿態放的很低,是真心尊敬她的。

待他們倆攜手離去,鐘憐才對月媚說:“我真沒想到他們倆會是一對。”

月媚含笑看她,“你放下了?”

鐘憐豁達地說:“不放下還能如何?我說呢,宗門裡喜歡他的師妹不少,他都看不上眼,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月媚笑容微微收斂,目光落到她身上,將眼裡的戀慕深深掩藏,輕啟朱唇:“你覺得……他們能成麼?”

鐘憐說:“難。”

月媚秀美的眉毛輕輕地蹙起,又很快地鬆開,淡淡地笑,“我看,他們能成,薑師弟人不錯,會珍惜他。”

鐘憐搖搖頭,不說話了。

月媚見此,也住了口。

薑漾羽與玄光走出神樂門,回頭望了一眼鐘憐所在的方向,開口說:“你和月媚說我們要結成道侶?”

玄光頓了一下,才說:“對不起,我嘴快。”

薑漾羽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又住了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種話,以後不要隨便說了,我緊張。”

玄光扭頭看他,薑漾羽歎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雖然某位偉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是耍流氓,但是吧,我希望你能諒解,我真的不太想太早結婚,總不能有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壽命,還在幾十歲的年紀踏入婚姻的墳墓吧?”

雖有些詞彙陌生,但玄光結合語境,也明白了薑漾羽說的意思,他蹙了蹙眉,說:“為什麼結成道侶,反而踏入了墳墓?這是什麼道理?”

薑漾羽說:“給你舉個我親身經曆的例子你就懂了,我有一個朋友,他父母一開始也是恩愛的,感情好的幾乎天天都黏在一起,但是時間一長了,就有了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為這些事情爭吵,吵來吵去,他們在各自眼裡的樣子都變了,變得不再漂亮,不再溫柔,不再細心體貼,甚至到最後,他們都覺得對方心裡沒有自己,不愛自己,然而,他們離婚了——就是解除了白首契。我朋友也成了雙方的累贅,最後住到了親戚家,沒有父母陪伴,孤獨地長大。”

薑漾羽扭頭看他,說:“呱寶,我是喜歡你,但是不想與你變成這種關係,你知道吧,朋友可以一直是朋友,但夫妻關係就不一定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能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的夫妻,更何況咱們倆還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麼了?”玄光對此不解。

薑漾羽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胸膛,發現他胸膛居然還是硬邦邦的,一時間走了神,漫不經心地回答:“男的,就說明我們以後都沒有孩子,你這麼優秀的基因,不生個孩子出來可惜了。”

玄光心裡一喜,小心試探地說:“那……那你願意生嗎?”

薑漾羽瞥了他一眼,說:“你又犯傻,就算真的能生,我勸你一句,你來生,反正我不生。”

玄光:“……”

薑漾羽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又笑了起來,說:“說實話,你這胸肌,是變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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