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羽被心魔的一番話弄得心裡很亂,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他逗弄玄光,最後玄光控製不住將捆仙繩掙斷了。
結束後,玄光拿起斷裂的捆仙繩,有些可惜地說:“讓你亂來。”
薑漾羽夾起手指,抽了一口空氣,緩緩吐出,“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哪~”
玄光看他褲子都沒穿起來,又任勞任怨地湊過去,幫他提褲子。
薑漾羽很配合地抬了抬屁(股,方便玄光動作。
玄光目光落到他身上,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喚了喚心魔,心魔沒有回答,他隻好問薑漾羽:“剛剛……是怎麼回事?”
薑漾羽裝傻:“什麼怎麼回事?”
玄光說:“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心魔又出來了?”
薑漾羽憂愁地又吸了一口空氣,緩緩地吐出,“你心魔有點皮啊。”
玄光一聽,就知道心魔真的出來了。
他緊張起來,“他沒有對你做什麼事吧?”
薑漾羽說:“沒有,你也看見了,我給他綁起來了。”
玄光說:“捆仙繩對我沒用。”
薑漾羽挑了挑眉,說:“可是他也沒有掙脫啊。”
玄光不知道心魔賣的什麼關子,便繼續問:“……那他沒有對你說什麼吧?”
薑漾羽仔仔細細地打量玄光的臉,輕聲問:“你覺得他會和我說什麼?”
玄光眸光閃爍起來,聲音小了起來,表情還是緊張,且帶著些許的心虛,“我怎麼知道他會和你說什麼。”
薑漾羽深深地看他,他一開始其實隻是想保命而已,但人這種生物,一動了真情,便會有越來越多的投入,到現在,他已經放不下玄光了。
若是玄光的無法飛升至仙界,隻能去魔界的話,他該怎麼辦?他真的做好這種覺悟了嗎?
他還沒有做好這種覺悟,他甚至無法肯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和玄光走下去。
薑漾羽心裡憂愁,但看著玄光那張美好的臉蛋,又覺得多了些活力,忍不住捧住玄光的臉親了親他的嘴,“我覺得,我能和你在一起,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你的臉。”
玄光反過來親了親薑漾羽的唇,小聲地問:“……隻是因為臉嗎?”
薑漾羽說:“你知道的,陰陽相合才是正理,不過修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陽陽相合問題也不大,若我真的堅持陰陽相合,恐怕也會隨你去了,不會管你和月媚。”
玄光沒有說話了,薑漾羽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我舍不得你是真的。”
玄光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深紫色的眼眸之中有濃濃的情愫流淌。
薑漾羽似是被他眼裡的深情感染,主動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重重地親吻了下去。
玄光能感覺到薑漾羽的情緒似乎不太穩定,心裡雖疑惑,卻也沒有問,而是反客為主地吻住了他。
一番親吻之後,薑漾羽終於開了口,“我還是彆那麼快飛升好了。”
玄光愣住了,“你說什麼?”
薑漾羽說:“我說,我不能那麼快飛升了,所以你以後的靈氣,要不然存起來自己用?”
玄光:“……”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喝自己的,突然一陣惡寒。
薑漾羽看他抖了一下肩膀,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忍不住彎起了唇角,笑了起來,“要是不行,你就一直憋著吧?”
若是他不那麼快飛升,思考的時間也會多一些。
或許玄光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要許多,至少他是真的為心魔說的那些話動搖了。
玄光為他這句話感到未來都晦暗了,喃喃地道:“怎會如此……”
薑漾羽看他這個表情,實在覺得可愛,然而想起心魔與他說的那些話,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
段雲浩將薑娉的傀儡擺到麵前,對殘魂說:“喏,這是你的薑娉。”
殘魂很久都沒緩回來,薑娉那滔天的氣運,都能被製成傀儡,甚至他在段雲浩金丹境之時都未奪舍成功,隻能說明一件事。
殘魂雖遠不如巔峰時期,但小小的觀運術尚且還能運用,他再一次地去看薑娉的氣運,果然,比起之前淡淡的紫運,她如今已經淡成了淺淺的紅色。
紅色氣運也不算差,但比起能成仙的氣運,那便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這是押錯寶了!
殘魂飛快地鎮定下來,他緩和了語氣,與段雲浩說:“本座是上界第一仙門乾羽真人座下大弟子飛鸞,修為是金仙,隻要你為本座尋一具資質不錯的肉身,本座自會離開你身軀,待飛升上界之後,本座會將吾畢生的功法寶物全都贈與你。”
殘魂怕他不信,又說:“你應當從薑娉手裡得到了一個隨身洞府,此物本座還有許多,可以都給你。”
段雲浩淡淡地說:“我看上去像是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你既是上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何如此之久,都沒有人來尋你?”
殘魂沉默了。
段雲浩說:“還為你尋肉身,你會奪舍如此陰險歹毒的秘法,你不說你是仙門之人,我還以為你是魔修。”
殘魂:“……”
殘魂說:“本座隻是無奈之舉,你為我尋來肉身,待有能力,本座也可為肉身的魂魄選一個好人家投生,資質也不會差。”
段雲浩說:“是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