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良了解薑漾羽,既然他叫這隻靈獸來對付他,恐怕這隻靈獸真的有什麼真本事。
因而白玉良沒有輕敵,他將手背到了後麵,後退了幾步,對薑漾羽示弱道:“薑師兄,你看我如今模樣便知,是我被師尊打傷,即使我隱瞞修為,我也隻是元嬰而已,而師尊一隻腳踏入了仙界,又豈會被我所傷。”
薑漾羽果然被他的話吸引走了注意力,“那我爹呢?”
白玉良微微笑了起來,“我隻是虎口逃生而已,師尊恐怕已經追到了玄天宗,找到我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我也隻是單純地想跟師兄討要一些丹藥而已,畢竟我出生草芥,丹藥難得,師兄卻可以隨手給靈獸吃大量的丹藥。”
他的目光落到玄光身上,眸子定了一下,笑容微微擴大,“——我說為何師兄對他如此好,原來師兄有這個癖好。”
薑漾羽聽到“癖好”二字,跳腳了,“什麼癖好不癖好的,我們是真愛!!你知道什麼是真愛嗎?真愛就是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我心永不變!!!這是癖好能有的程度嗎?這是愛情!愛情不分種族,不分年齡!隻要雙方有愛,就能在一起!”
白玉良說:“他隻是一隻靈獸,說出去師兄不怕被彆人笑話。”
薑漾羽說:“多看看書,多見見世麵吧弟弟,他至少還能變成人,我還見過和法器結成道侶的,還有和襪子結道侶的,更有甚者,和一隻肉食靈犀結道侶的,都是愛情,還有誰比誰高貴了?我們都修成了金丹元嬰,還要將凡間的那一套世俗之見搬弄來搬弄去,不覺得可笑嗎?”
薑漾羽說得臉頰通紅,氣息都不穩了。
玄光感覺倒回來,給他拍了拍脊背,薑漾羽回頭看了玄光一眼,看見他臉頰也薄紅,眼眸之中閃亮亮的,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
這也不怪玄光失態,薑漾羽雖然是懟白玉良,但對於玄光而言,又是一番另類的情話,他聽得心潮澎湃,恨不得親薑漾羽幾口。
白玉良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點了點頭,似在讚同薑漾羽的說法,然而吐露的話語,卻與情態大有不同,“薑師兄,我說不過你,當然,我也不想與你爭這口舌,既然你對我如此不客氣,師尊也來捉拿我,應當是知道了我是魔核的擁有者了罷。”
他話音剛落,便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看見了天邊有一道神光朝他們所在的地方飛過來,宛如流星一般炫目。
白玉良說:“師尊過來了,抱歉,恕師弟不能久陪了。”
他說完,就要逃,然而也不用薑漾羽指揮,玄光便閃到了白玉良身邊,扣住他的肩膀,將他扣到了地上。
這一切都在電光閃石之間便成了定局,白玉良隻覺得渾身劇痛,連神魂都震蕩了起來,等他回過神來,便赫然發現自己的修為被廢了!
“怎麼可能!!”白玉良睜大了雙眼,一直勝券在握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縫,惶恐道:“你隻是一隻靈獸,怎麼可能!”
薑漾羽有些得意,他一個人還真的不可能抓住白玉良,但有玄光就不一樣了,分分鐘吊打白玉良!
白玉良到現在,又如何不明白,他聲調低了下來,“你不是靈獸,不可能是靈獸,你究竟是什麼?”
薑漾羽說:“這就不用你管了,你知道有多少師兄師弟因為你慘死嗎?你如此自私自利,實在不配當玄天宗弟子!”
白玉良沉默了,他忽然冷笑了起來,“你懂什麼,師尊是你爹,你擁有的一切是所有弟子終生都不能及,你知道我卡在築基期卡了整整一年,沒有築基丹,要不停的出任務,才能到執事堂兌換。你卻有大把的丹藥給靈獸吃,而且靠著丹藥在十九歲就修到了金丹期,你天賦不如我,也不如我勤奮,隻是有一個好出身,便一步登天!”
“都說修仙是逆天而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隻是順應天道而已,隻要能變強,手上有同門師兄弟的血又能如何?”
他說這些話的空隙裡,薑柏言已經飛到了結界之外,他伸手觸碰了一下結界,很快就發現這結界非常的精妙,用蠻力是不可能破開的。
薑柏言這樣的一個大乘期修士,在看見結界是在落雲峰周圍後,還是慌了,他施展法術,想破開結界,結果被反彈的靈力傷得後退了幾步。
玄光隨手丟出去的結界,連薑柏言都無法破開,可見玄光到底強到了哪種地步。
白玉良看到這一幕,臉色更加陰沉。
薑漾羽看見了薑柏言,對玄光說:“呱寶,將我爹放進來。”
玄光應了一聲,撤掉了結界。
薑柏言這下終於看見了薑漾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看見了已經被玄光製服的白玉良,他眼眸之中寒光閃爍,開口似有波紋震蕩,怒氣與威嚴並重,“孽徒白玉良,你犯下大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伸出手,將白玉良捏在了手裡,要捉他回去。
“師尊,且慢。”白玉良吐出了一口血,鮮血之中還帶著些許臟器的碎片,剛剛在那一瞬間,玄光不僅廢掉了他的修為,還將他的內臟粉碎了一部分。
薑柏言怒目而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白玉良笑了起來,“我現在是被廢了,但我身體裡的魔核,會源源不斷地給我提供魔氣,甚至,我手裡還有三萬條人命,其中有八千三百多名玄天宗弟子,你們殺不死我,他們會為我填命。”
他說完,身體發著淡淡的光,靈氣重新圍繞在他身邊,隻是這些靈氣,已經有轉化成魔氣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