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生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一點，看著陳滄還在辦公室，沒有絲毫罪惡感：“哎呀，還在呢？我還以為你走了。”
陳滄無奈：“老大，你這手術做了三個小時，你不就是割個闌尾嗎？割仨小時……這闌尾有幾斤重呀？”
陳炳生哈哈一笑：“你這混小子，讓你值班就這麼多事兒，走吧，吃飯去。”
陳滄笑了笑：“老大，今天我請你。”
陳炳生頓時一愣：“喲！發財了？”
陳滄搖頭：“不是，今天開心。走走走，咱們今天不吃餐廳，去老劉家飯店。”
陳炳生：“等我換個衣服，洗個手，今天正好有事情跟你說說。”
老劉家的飯店叫劉媽媽飯店，就在醫院斜對角，是醫院普外科護士長家裡開的飯店，醫院裡職工平時吃飯經常來這裡，生意還不錯。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人不多，看見陳炳生和陳滄進來，那阿姨也是笑著說到：“大陳小陳來了，又是這麼晚，急診就是忙。”
陳炳生笑了笑：“阿姨，兩個大碗麵。”
陳滄接過話茬：“外加一個涼拚，兩個鹵蛋，兩個豆乾。”
說完，陳滄直接拿起手機熟練地掃碼支付，不貴，三十五塊。
那阿姨看見陳滄支付，頓時打趣道：“喲，小陳今天發財了？”
陳滄尷尬的笑了笑：“今天高興。”
陳炳生也不攔著，跟陳滄兩人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
陳炳生點著一根煙：“今天上午我手術完了，正好碰見主任和譚院他們準備做一個大手術，我就去幫忙打了打下手。我聽見他們聊起來一件事兒，咱們醫院啊，最近可能要有人事調動，科聘人員可能有一批轉為院聘合同製，你可得好好準備。”
陳滄一愣，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陳炳生吐了吐煙圈：“當然真的，我騙你這個乾嗎。”
陳滄本科畢業來的省二院急診科，當時招一批臨時工，也就是科聘人員，急診科單獨招人，待遇一般，一個月隻有基本工資2200，沒有五險一金，更沒有績效獎金，說白了就是打雜乾活的。
畢竟省二院這樣的大醫院，公開招聘事業單位正式員工研究生打底，基本上現在都博士了。
一個本科生想在大醫院，也就是乾乾臨時工。
東陽省的省會AY市作為二線城市，雖然不像一線城市那麼壓力大，但是對於陳滄一個村裡出來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就是想著在這裡學幾年技術，等熬到了中級就回家。
要不然在這裡買房？
一平米一萬五，陳滄一點念頭沒有。
但是，陳炳生的話讓陳滄腦子轉了起來，院聘合同製雖然不能和編製比，但是現在醫療改革的大背景下，合同和編製也是同工同酬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績效了，你乾得多就掙得多。
這醫院掙錢可不是掙基本工資呢，掙得就是績效和獎金，這個消息頓時讓陳滄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