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高速上的越野車裡,夏晚星無數次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了,困惑的問:“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求我來送你,合適麼?”
劇組本來已經為她安排了車子和司機,可他當著那麼多的人麵點名讓她充當司機送一趟。
夏晚星驚了,尤其是接收到大家曖昧不明的眼神,她突然有些看不懂他的用心。
韓胥辰無波無瀾的看了她一眼,平靜的問:“哪裡不合適?”
他說:“大家都忙,隻有你閒。”
夏晚星看了眼駕駛座的助理江路,“那為什麼又讓江助理開車?”
“帶你熟悉一下路,回來自己開。”他回答的毫無破綻,讓人抓不到漏洞。
“哦,我以為你舍不得和我分開呢。”她麵上淺笑著,不知是真情還是偽裝,韓胥辰愣是從她眼神裡看出那麼一絲失落。
如果不是了解她的性子,他差點信以為真。
韓胥辰輕哂一聲,彆開眼看向車窗外。
車廂裡突然安靜下來,江助理小心翼翼朝內視鏡瞥了一眼,他正襟危坐,眼神再也沒敢亂飄。
快到機場時,夏晚星忽然扭頭問:“如果我想天鷹了怎麼辦?”
“嗯?”韓胥辰一下沒反應過來她的話。
“天鷹啊。”夏晚星認真的說:“要一個月見不到它,我會想它的。”
韓胥辰沉默了一瞬,聲音低低的問:“想天鷹?”
“想呀。”她忽然笑了下,手肘撐在車窗上,歪頭看他,笑吟吟的,“當然,人我也會想的。”
韓胥辰覺得她的笑天生帶著蠱惑人的本事,他所有的思緒都停在那個笑容上,半晌,他挪開視線看向前方,說:“我給你發它的照片。”
“你的呢?”她步步緊逼。
他看都沒在看他,說:“沒有。”
夏晚星:“沒有就現拍唄。”
“沒那美國時間。”他聲音冷了很多。
她若無其事的笑笑,“那行吧,反正我美國時間多的是,你要是想我了可以說,我給你拍照看呀。”
他忽然扭頭,深邃的眸子映著細碎的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夏晚星也不急,就那麼慵懶的支著腦袋,悠哉悠哉的望著他。
“你想好了,
我不是你隨意能消遣的。”他嗓音裡帶著警告,神色比以往都認真。
夏晚星也收起了剛才挑逗的表情,她一本正經的坐直身子,直勾勾的望進他眼底,淺笑著,輕聲說:“我後果自負。”
韓胥辰:“......”
他薄唇緊抿,忍了忍,說:“我怕你負不起。”
她笑了,無所畏懼的開口:“那就試試唄。”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江路看著前方視線裡的機場,他加大了油門,想趕緊結束這段煎熬的行程。
太要命了,他們一向不近女色的韓總現在竟然和一個女人在車裡光明正大的**。
雖然兩人講話比較委婉,但他一個成年人聽得臉紅耳赤,羞愧難當。
車子停在機場的車庫,夏晚星推開車門下了車,她很友好的說:“我送送你。”
韓胥辰意外的沒攔著,他知道,她想做的事情想攔也攔不住。
江助理第一時間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拎了出來,他推推眼鏡,垂著頭根本不好意思朝他們看,“韓總,我我先去值機。”
“嗯。”
夏晚星看著逃也似的助理,輕笑:“他怎麼了?後麵有洪水猛獸追他?”
韓胥辰瞥她,瞧她明知故問的模樣,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呀。”她一本正經認真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倏然笑了,是被她氣笑的。
“不過......”她拉長尾音,“你這個助理很有眼力見。”
說完,夏晚星扭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會說話般,她彎起眉眼笑笑,“你領帶歪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那纖細高挑的身影忽然站到了他麵前,韓胥辰腳步一頓。
夏晚星淡定自若的抬頭,她在他微愣的神情下幫他不緊不慢的整理了領帶。
時間像是靜止了般。
她畫著精致妝容的五官停在他眼皮底下,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覺到兩人交纏的氣息,灼燙又引人想入非非。
夏晚星煞有其事的幫他整完領帶,纖細蔥白的食指似有意無意般從他突出的性感喉結上微微刮過。
那一瞬,前麵這個男人身子忽然僵了僵。
夏晚星察覺到了,她心裡的偷笑還沒收回,手腕驀地被他攥住,緊緊的,帶著一股狠勁。
“彆在大庭
廣眾之下這麼明目張膽的撩撥我。”他咬牙切齒的警告,側臉線條冷峻剛毅。
兩人僵持的時候,旁邊一道聲音打破他們的局麵。
“喲,真的是韓家小子。”老人意外的聲音傳過來。
夏晚星瞬間彈開,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韓胥辰察覺到她的局促,無聲的輕笑。
以為她臉皮有多厚,實際也就隻會耍耍嘴皮子。
他斂眉,看向老人和他旁邊的管家,淡定自若的打招呼,“駱爺爺,真巧,您什麼時候來的青海?”
“前天我來看個老朋友,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老人笑了笑,他頭發雖已發白,但精神頭看著很好,身子骨硬朗,尤其那雙目光,帶著非同尋常的銳利,落在旁邊的夏晚星身上時,他明顯有些好奇,“這是……”
剛才兩人貼那麼近,他可全看見了。
駱興邦打量著這個小姑娘,心底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親近感,他眉目慈祥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朋友。”韓胥辰言簡意賅的回答:“送我來機場。”
夏晚星也瞧瞧的打量了老人幾眼,他看著麵善,和藹可親。
韓胥辰介紹,“這是駱爺爺。”
夏晚星回神,淺笑著喊道:“駱爺爺好。”
“好好好,這女娃乖巧可人,你小子豔福不淺。”
韓胥辰聽出了駱興邦話裡的揶揄,他失笑,“您誤會了,就是朋友。”
夏晚星保持微笑,補充:“對,目前隻是朋友。”
韓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