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隻是想坐八抬大轎, 可沒想到中式婚禮這麼繁瑣。
但垂眼看到自己身著秀禾服的模樣,她又輕勾起了嘴角。
好像感覺還不錯。
“哇,姐你太美了。”秋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頭上鳳冠的流蘇,驚歎:“你一會兒肯定會驚豔全場的。”
“驚豔不驚豔我不知道, 但是, 感覺頭上悶悶的。”夏晚星感覺頭上扣了一頂帽子, 倒也不是重, 就感覺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那些流蘇, 她一動,它們就顫的厲害。
秋落笑,“你頭上可都真的黃金打造的, 大大小小的珍珠每一粒都很圓潤, 這些流行元素可都是韓家讓人手工製作的, 還有你身上的秀禾服和披風,那都是丁奶奶找了南方有名的繡坊趕工出來的。”
她羨慕:“姐,姐夫對你真好。”
夏晚星失笑, “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
“在找。”她說:“不僅要高大帥氣, 有錢是關鍵。”
駱行川進來的時候恰好把她們的對話聽在耳力,他腳步在門口頓了頓,輕咳一聲打斷她們的聊天。
秋落扭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情緒直接把視線移開。
駱行川也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把夏晚星的手機遞給她, 說:“剛才藍蘭打電話, 我接了。”
“死丫頭,幾點了她還不來。”夏晚星努力讓自己不要激動。
“車子壞在了路上。”駱行川說:“我已經讓人過去接她了。”
秋落聞言不動聲色的瞅了他兩眼,嘲諷的開口,“喲, 看不出來舅舅還有善心的時候,果然,對人呐。”
駱行川眉心倏然皺緊了眉,他睨向秋落,眼神深得猶如一汪潭水,但不論她怎麼攪動,始終都無波無瀾的。
秋落被他平靜的眸子打擊到了,她撇撇嘴,自顧自扭回頭去幫夏晚星整理長長的拖尾。
身後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但聲線依舊讓人聽不出情緒,“彆陰陽怪調的。”
秋落不理,反而笑著和夏晚星說:“姐,邱大影帝是不是今天也會來?你把他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夏晚星下意識看向駱行川,她愣了愣。
“我可是她的鐵杆粉絲,上學的時候就迷她迷的不行。”秋落餘光掃了一眼斜後方的身影,數著手指頭故意說:“長得帥,演技好,人又溫柔。”
她搖著還在發愣的夏晚星,撒嬌,“姐,你就幫我介紹介紹唄?”
夏晚星慢半拍的回神,猶豫了片刻,說:“好,等一會兒他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真的?”秋落瞬間就歡呼了,她摟住夏晚星親了一口,說:“我回去再補個妝,一會用最好的狀態見我愛豆。”
她路過駱行川身邊,看都沒看他一眼,然後歡快的‘噔噔噔’上樓。
駱行川眸色深沉,偏頭朝樓梯處看了一眼。
夏晚星看著駱行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彆問。”駱行川似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直接沉聲堵住她的話頭,說:“不管你知道了什麼,都不能問。”
“惱羞成怒?”夏晚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駱行川點了點手腕的表,說:“吉時快到了,你還是安安心心當你的新娘子吧。”
說完,她不管夏晚星的表情,抬腳離開。
“行川!”夏晚星出聲叫住他。
駱行川腳步頓住,沒回頭,聽她在身後說:“我知道你心裡在顧慮什麼,但是,我希望你開心。”
夏晚星看著他的背影,說:“你一向沉穩冷靜,但人這一生,如果沒有因為什麼瘋狂過,那它就不完整。”
她不想看他給自己留有遺憾。
駱行川揣在褲袋裡的手指撚緊了幾分,他深呼吸,扭頭淡淡的說:“我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有‘瘋狂’這兩個字。”
夏晚星:......
她看著駱行川寬闊的背影有些說不來的酸楚,但他頭腦太過冷靜,有時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夏晚星嘀咕:那就不要怪我給落落介紹男人。
不容夏晚星多想,藍蘭很快來了,她看到好友的妝容,驚歎:“我去,這莊嚴氣派的。”
藍蘭驚豔的看著她,說:“太美了,我看著都想嫁人了。”
一路都鋪著紅毯,這大院到處都充滿著喜慶。
“那就嫁呀!”夏晚星笑著說:“今天紹大設計師是伴郎,一會兒你就能看到。”
“嗬。”藍蘭皮笑肉不笑,“這世上就他一個男人了?”
夏晚星看著她抿唇淺笑,但笑不語。
“你笑什麼笑?”藍蘭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秀禾服和龍鳳披風,“你們這婚禮太豪華奢侈了。”
“我好不好看?”夏晚星向她輕輕搖了下頭上的鳳冠。
藍蘭好不吝嗇的誇獎:“何止好看,簡直美炸了!”
夏晚星笑,鳳冠上的金色流蘇隨著擺動。
秋落補完妝下來手裡拿了個紅色紗巾的蓋頭,她有些激動:“藍蘭姐,快,迎親的隊伍來了,我們兩人幫她把蓋頭蓋上。”
今天她和藍蘭是伴娘。
夏晚星忽然有些緊張,“這麼快嗎?”
秋落笑:“你剛才不是還迫不及待麼?”
她和藍蘭把四四方方的紅蓋頭展開,說:“姐,你稍稍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