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瞬間感到無比的厭煩,再看著裝的柔弱的李佳氏,矯揉造作虛假的不得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心底的煩躁,不斷的告訴自己,李佳氏是弘皙的額娘,他要考慮一下弘皙。
繞是如此胤礽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對著李佳氏陰冷的質問道:“你這是說太子妃報複你,對著弘皙下手,讓他高熱的?!”
李佳氏聞言,眸光急閃,片刻之後,對著瓜爾佳氏微微福身,滿臉歉意道:“都是妾身的錯,弘皙從來沒有高熱過,妾身是關心則亂,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望太子妃見諒。”
李佳氏感受到了胤礽的陰冷,心底裡開始盤算,弘皙還小,免不得會多說幾句,萬一太子爺知道是欣蘭害得弘皙生病的。
她要是追究到底的話,最後隻能自取其辱,更是逼著太子爺懲罰欣蘭。
瓜爾佳氏看李佳氏認錯認得乾脆利索,心裡有些遺憾,要是李佳氏不識趣的話,今天太子爺就能再次把她關起來。
弘承聽了李佳氏那嬌滴滴的聲音,抓著胤礽手指的手,微微的一顫,這李佳氏真是臉皮夠厚的。
從他這便宜爹來了之後,李佳氏的眸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的這個便宜爹的身上。
現在對著他額娘道歉,眼神卻還在他的便宜爹身上。
隻希望他額娘戰鬥力能強一點,把她鬥下去,最好打入冷宮,永遠都不要出來,這樣的話,他的人身安全才得以保證。
容通房聽著李佳氏那嬌滴滴的聲音,心裡一片的冰涼,她當初是怎麼就聽從了李佳氏的話,來爬上了太子的床呢?
要是在給她一次選擇,她一定耐心的等待,等待著太子妃的抬舉,而不是與李佳氏合作,讓她失去了太子妃的庇護。
現在罪魁禍首卻逍遙自在。
容通房想到這裡,微微垂眸,眼眸裡猙獰的恨意一閃而過。拿著帕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容通房微微抿嘴,露出一個有些淒涼的笑容:“側福晉說的真是輕巧,憑什麼你冤枉彆人,彆人就一定原諒你嗎?而不能報複?”
說到這裡,容通房眼眸卻是快速的陰冷的掃過了李佳氏的肚子,又繼續道:“隻是可憐弘皙阿哥了。”
弘承不知道容通房的意思,為什麼說可憐弘皙了?
難道說弘皙的病並不是巧合?難道與李佳氏有關?
李佳氏被容通房的一陣搶白,氣的臉色青一陣才一陣,一說到她兒子,她就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她站起身來對著瓜爾佳氏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哀求道:“太子妃您也是有孩子的人,求太子妃憐憫一下妾身,看在弘皙生病的份上,讓弘皙回來吧。”
李佳氏的話雖然委婉,但是等於坐實了瓜爾佳氏報複弘皙的行為。
林氏聽了,輕聲笑了一下,看著李佳氏嘲諷道:“側福晉這是怎麼了?這閉門思過,還思的腦子有問題了不成?弘皙阿哥養在太子妃的身邊,是太子爺下的命令,你這會兒不求太子爺,反而去求太子妃,這豈不是就斷定了弘皙阿哥高熱是太子妃所為?”
弘承聽著林氏的話,忍不住拍手叫好,看到李佳氏那一副小白花的吃癟的樣子,心裡就一陣的舒爽,他絕對不會承認,這等要哭不哭的樣子,他在胤礽的麵前演的輕車熟路,更是孰能生巧的抓住他的軟骨,讓他對彆人都免疫了。
胤礽現在看到人哭,就覺得頭疼,尤其是他天天麵對的都是弘承的哭,這孩子哭出了等級,就李佳氏這要哭不哭的樣子,弘承每天在他麵前上演幾十次。
弘皙在醒來之後,看到身邊的不斷落淚,眼睛紅腫的毛氏,啞著嗓子對著毛氏開口安慰道:“嬤嬤不哭,弘皙很快就好了。”
毛氏看到弘皙醒了過來,用手擦了一下眼淚,抬手摸了摸弘皙微涼的額頭,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又聽著弘皙懂事的話,心裡猶如堵了一團棉花一般,難受的很。
弘皙還是小孩子,在病弱的時候,抱著瓜爾佳氏哭著說的話,這會兒清醒了過來,心裡一陣後悔,萬一太子妃懲罰他額娘怎麼辦?
想到這裡,弘皙問道:“昨天是不是嫡額娘守著我呢?”
毛氏聞言,抬眸看向弘皙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蛋,伸手揉了揉弘皙的頭,歎息道:“昨天太子爺和太子妃親自守著您呢,太子妃一夜未睡,現在應該在主殿裡等候著側福晉們請安呢。”
她擔心弘皙想額娘,猶豫了片刻問道:“李佳側福晉被太子爺解除了禁足,今天可能要來給太子妃謝恩,您要不要偷偷的去看看?”
毛氏有自己的考量,要知道弘皙之前病的事情,她可是一五一十的抖落出來了。
要是現在回去,先不說她會不會收到懲罰,她還能不能與弘皙在一起才更重要,弘皙是她親手養大的,早就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