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穿成康熙嫡長孫 瞄酒 19226 字 6個月前

弘承強壓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仰頭看著胤礽,一派天真的模樣問道:“皇爺爺是說這個問題了, 但是我還在考慮, 我怕去了皇爺爺那裡,見不到阿瑪和額娘,還有攬月了。”

他在康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考慮了,他最擔心的是胤礽被廢, 現在胤礽窺竊聖聽,要是被康熙發現了,真的被廢不遠了。按照他對胤礽的了解, 胤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在胤禔被圈禁之後。

現在朝中索爾圖一家獨大,恐怕這些事情就是他做的,他把消息傳給胤礽, 恐怕就是不安好心。

這是故意告訴胤礽的吧,想讓康熙對胤礽有疑心,防備心。

那胤礽就有可能謀反。

弘承一下子被自己的推測給嚇到了,索爾圖在逼著胤礽謀反。

他看著胤礽的眼眸微微一縮,心臟不爭氣的突突的跳個不停,索爾圖野心不小呢。

胤礽聽著弘承有些天真的話, 心中的疑慮一瞬間消散了不少,他抬手在臉上搓了一下, 恢複了從前一般, 親切的對著弘承問:“在乾清宮住下而已, 你擔心這麼多乾什麼?都是在皇宮裡,再說了,你皇爺爺又不是把你拘禁起來,難道還不能回毓慶宮了不成?”

饒是胤礽一如既往的溫和,弘承也不敢放鬆,他不知道索額圖的謀劃胤礽是否知道,也不敢保證胤礽就沒有參與。

他隻能若無其事的裝作一本正經的看著胤礽嘟囔著道:“可是禮儀師傅說的,隻有皇帝才能在乾清宮住下,要不然的話於禮不符。”

胤礽見弘承較真的看著他,有些頭疼的扶額,問道:“你這話給你皇爺爺說了?”

弘承點頭有些底氣不足的道:“說了,皇爺爺一直笑我。”

胤礽看著這麼孩子氣的弘承,心底一瞬間的閃過一抹的愧疚,他對著他招了招手道:“來到阿瑪身邊來。”

就算是皇阿瑪有這個心思,他的弘承卻是不懂的,而索額圖的意思他懂,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了那麼久,他怎麼可能就不知道呢?

麵對著皇阿瑪的養育之恩,讓他打心裡抵觸索額圖的做法。

隻是又擔憂皇阿瑪分他的權利,最近沒有胤褆,他的日子本來該是一帆風順的,可是老八他們去代表著明珠黨活躍了起來,皇阿瑪到底是想的什麼?

弘承打量了一下胤礽的臉色,確定他現在已經恢複之後,才一步步的磨蹭了過去,有些天真的仰頭道:“阿瑪,皇爺爺還說等元宵節的時候,要帶我去看燈會呢。”

胤礽現在是知道他的皇阿瑪為什麼笑了,這元宵節有燈會的事情是誰說的?他們大清自開國以來,就沒有進行過元宵燈會。

想到這裡,他微微的垂眸,看著弘承有些天真的小臉,忍住即將笑出口的聲音,攥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問道:“元宵燈會,你聽誰說的?”

弘承這會兒再傻也是看出來了,弘暉對他講的那個所為的元宵燈會絕對是子虛烏有的,要不然就康熙與胤礽絕對不是這個反應,之前康熙笑,他還沒有會過意來。

現在就連太子,都有那繃不住的笑意,弘承就知道,他被弘暉騙了。想他一向聰慧過人,怎麼就對弘暉的話深信不疑呢?

都是電視劇害人匪淺啊!這讓他心心念念的盼了幾年的元宵燈會,可能就是弘暉為了騙他構造出來的。

想到這裡,弘承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他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開口道:“弘暉。”

胤礽再也繃不住了,他的胸口震動,發出一陣的爽朗笑聲來,看著弘承漸漸癟起的小嘴兒,趕緊的努力收住笑聲問道:“你皇爺爺答應你了?”

弘承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點頭,就算康熙答應了他,也不可能有真的元宵節燈會的。

胤礽看著弘承的眸光頓時複雜起來,想當年他在書上看到元宵節燈會的時候,纏了皇阿瑪許久,都沒有帶著他出去的,長大了才知道,他們大清有宵禁,是不可能有元宵節燈會的。

這才讓他放棄了元宵燈會的想法。

這會兒皇阿瑪答應弘承元宵燈會,對他的寵愛就超過了他當年了。

明明弘承是他的兒子,他的心裡卻還是忍不住的泛酸。

康熙再次召見了一次玨瑤,把眾臣商議的結果通知給她。

康熙有自己的考量,現在要是一點都不給玨瑤他們糧食的話,對於玨瑤他有些交代不過去,最主要的還是擔心準格爾狗急跳牆,到時候聯合沙俄對大清發起進攻。

百姓剛剛安居樂業了幾年,這會兒再出現戰爭,是他所不想的。

索性好多的大臣也是支持給糧食的,絕對不能多給。

等到最後誌盧他們帶走的糧食足夠他們堅持過完年,要是省著點的話,還能過完元宵節。

康熙給出來的糧食超出了誌盧和刁河的想象,這讓他們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要是他們一點不給的話,誌盧和刁河還能認為清政府的國庫空虛,沒有餘糧,真的打起仗來,他們的勝算還大一點。

但是現在卻給了他們一個月的糧食,這讓誌盧和刁河心裡沒有了底氣,清政府的餘糧如此的豐富,他們真的打起來恐怕沒有多少的勝算。

就是拖也能把他們給拖垮。

康熙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讓誌盧和刁河打消了對大清出兵的打算。

在驛站的這幾天裡,誌盧和刁河天天出門溜達,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京城的人和事,都讓他們神往,最重要的是,在京城裡的人,都是出手闊綽,一個普通的吃食,都能吃出好幾種的花樣來。

各種玩的,遛鳥,鬥雞,鬥蛐蛐,這些東西都能招來大批的賭注,甚至帶來想想不到的利益。

刁河的腦子十分的靈光,他現在一時間還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但是對京城如此的生活,卻是他十分的神往。

通過打仗他們是能得到足夠的利益,但是失敗的概率太大了。他們就算有沙俄的支持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夠讓他們富強起來。

要是富強起來的話,就要找一個靠山,這個靠山肯定是大清無疑。

隻有大清能夠真正的給他們庇護,前提是他們不再對著大清開戰。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刁河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隻是腦子裡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

日子就過的更快了,康熙封筆之後沒幾天就是新年。

這已經是弘承在清朝的第八個年頭了。

今年的年節,弘承並不怎麼期盼,他盼望著康熙帶著他去元宵節呢。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總算是等到了元宵節這天。

一大早起來,弘承穿戴好孟德準備好的衣服之後,就朝著乾清宮跑去。

至於攬月,十分不幸的,正月十五的前兩天得了風寒,整日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瓜爾佳氏擔心外麵天氣寒冷,不允許她出門半步,眼睜睜的看著弘承如小鳥一般,愉快的飛出了毓慶宮。

攬月氣的,眼眸裡含著淚水,控訴的看著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手上繡花的動作不停,裝作沒有看到。

現在攬月即將八歲了,再等四五年就要出嫁了,怎麼能夠一直這樣跟著弘承鬼混呢?怎麼也要學學繡花,琴棋書畫不說多麼的好,但是身為皇太子的嫡女,怎麼也不能一竅不通的。

瓜爾佳氏暗自在心中打算,就連攬月今後的課程都安排上了。

弘承來到了乾清宮的門口,撩起簾子走了進去。

看到康熙的穿著也與常人無異,唯一的一點就是手裡拿著一把折扇,隻是這大冬天的你拿著一把扇子,真的好嗎?

康熙卻是十分的滿意,看著弘承有些撇嘴的樣子,拿起扇子的手朝著弘承的頭上就是一下,用手捋了一下胡子道:“你這是什麼樣子,身為堂堂阿哥,這等沒禮數樣子也能做嗎?”

說著在這偌大的穿衣鏡跟前轉了一圈,這就是一個平常的老爺子的模樣,並沒有什麼不妥才問道:“我這樣有哪裡不妥嗎?”

弘承揉了一下腦袋對著康熙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著痕跡的拍馬屁道:“皇爺爺,就你這一身的穿著和打扮,絕對不是普通人該有的氣度,還有就是這扇子,大冬天那個扇子真的好嗎?”

康熙看了一下手上的扇子,再想想外麵的天氣,把扇子啪的一聲合上,扔給了一旁伺候的李德全,然後整理了一下領口問道:“這樣呢?”

他知道弘承連皇宮都沒有出去過,問了也是白問,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弘承。

弘承一下子看穿了康熙的心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康熙,片刻之後學著康熙的動作,摸著下巴道:“其他也沒有了吧?你要不把胡子給刮了?太招牌了。”

康熙聽了,轉頭對著弘承一瞪眼!

嗔怪道:“刮胡子?虧你想的出來,被發現就被發現,朕到時候與民同樂就是,你乖乖的聽話,等晚上皇爺爺給你一個驚喜,不然的話,皇爺爺一生氣驚喜就飛了。”

弘承聽了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看著康熙問道:“皇爺爺什麼驚喜?”

他能想到的就是康熙陪著他放孔明燈,再有其他的他也想不起來。

康熙抬手拿起了李德全手裡的扇子,笑眯眯的搖著扇子神秘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他拿著手裡的扇子敲打著手掌,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走去。

弘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著康熙的背影,心裡暖融融的,康熙對是真的很好,就臉瓜爾佳氏和胤礽,都沒有康熙對他好。

隻是他一想到康熙的晚年,心中有有些鈍鈍的疼痛,他想要康熙過的更好一點,而不是最後了所有的兒子都是盯著他的那個皇位。

稍微一走神的功夫,康熙就撩起簾子走了出去。

一股子冷風吹來,讓弘承瞬間回神,邁著小短腿跑著追了上去:“等等我啊,皇爺爺。”

一出門,在乾清宮的院子裡,放著一頂灰色的普通的轎子,康熙已經在轎門口等著了,抬手對著弘承慎怪道:“想什麼呢?還不快點上來?”

李德全也一身便服的給康熙壓低了轎子,伺候他坐上了轎子。

弘承笑嘻嘻的跑了過去,坐在了康熙的身邊,對著康熙問道:“皇爺爺,咱們這就出宮去嗎?”

康熙對著他點了點頭道:“恩,帶你出宮玩去。”說到這裡,康熙對著他有囑咐道:“出去之後要叫爺爺,可不能叫皇爺爺。”

弘承對著康熙點頭:“是的,爺爺。”

弘承有些調皮的話,讓康熙發出一陣的笑聲。

他之前還擔心弘承什麼都不懂,在外麵也叫皇爺爺呢,這會兒看到弘承這樣,可見也是知道的。

轎子很快被抬起,一晃一晃的往前走去。

走到宮門口不遠的一個街道裡停了下來。

隔著簾子,弘承都聞到了各種吃食的香味兒,還有接到上那熱鬨的吆喝聲。

李德全在外麵撩起簾子,壓低了轎門。

康熙才走了下來,伸手牽起弘承的小手,讓他從轎子裡麵走了出來。

李德全看著康熙的動作,眼眸微微閃爍,片刻之後歸於平靜。

在他的心裡,弘承的地位有高了不少。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弘承有著怔腫的看著街道上熱鬨的吆喝聲,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著各式各樣,有貧窮的穿著粗麻布的棉衣,有富貴的穿金戴銀,這都足以說明了此時的清朝是多麼的繁榮。

他抬手有些崇拜的看著康熙,由衷的誇讚道:“爺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也是這繁榮昌盛的創造者。”

康熙已經許久沒有出來過了,這次看著這等繁榮的景象也是有些自豪,他從八歲登基,總算是不負祖宗的期望,把大清治理成現在這等模樣,等將來他死了,也算是對列祖列宗有了一個交代了。

這會兒被弘承被無端的拍了馬屁,讓他心情更加的好了,嘴角上揚著對著弘承囑咐道:“想要什麼就拿,有李德全款呢。”

李德全在一旁聽得忍不住對著弘承豎起大拇指,你聽聽,就他一個奴才拍馬屁的功夫和弘承阿哥都比不上的。

這會兒聽到康熙的話,笑眯眯的點頭對著弘承道:“是的,小爺,這東西都不值錢,你喜歡哪個,咱們買下就是。”

弘承沒有想到,這無意間的感歎,卻讓康熙十分的開心,再看看一旁對他擠眉弄眼的李德全,可見是他說到點子上了。

想到這裡,弘承也是忍不住的開心,他拉起康熙的手,邁著小碎步往外走去。

一走進街道上,就被眼前的熱鬨,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包圍了,賣胭脂水粉的吆喝聲,還有包子混沌,湯圓的吆喝,都充盈在耳邊,這種震撼遠遠的要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讓他感覺強烈。

那種我在曆史的潮水中漂流的頓悟。

一股子濃鬱的雞湯味衝進了弘承的鼻子裡。

弘承順著味道走到了一家賣餛飩的攤位上,一口大鍋下麵柴火呼呼的燃燒著,奶白色的湯底在大鍋裡咕嘟咕嘟翻滾著,小攤上是一對年紀不小的夫妻,老頭兒看著鍋底的火,老婆婆手腳麻利的包著餛飩,一顆顆圓滾滾的餛飩在老婆婆的手裡成型,鼓脹的肉餡,幾乎透過薄薄的餛飩皮。

老頭兒端起一碗煮好的餛飩從弘承的身邊走過,碗裡麵奶白色的湯底裡,飄了一粒的蔥花,一顆顆的餛飩,讓弘承忍不住的直吸口水。

弘承拉著康熙的手,眼巴巴的看著老頭兒手裡的餛飩,可憐兮兮的道:“爺爺,咱們也去吃餛飩吧。”

康熙看著弘承的樣子,嘴角上揚的點了點頭。朝著餛飩攤位走來。

李德全聽了,心裡有些不讚成,這外麵的東西在沒有經過驗毒的情況下,實在是不敢輕易的讓皇上入口,萬一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傷害到了皇上就不好了。

隻是現在皇上沒有拒絕,他也不好說什麼。

弘承與康熙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弘承就高興的對著那賣餛飩的老頭喊道:“老板來兩碗餛飩。”

小老頭放下了手裡的餛飩,快速的走了過來招呼他們,拿起肩膀上的抹布擦了一下桌子,對著弘承道:“好嘞,這位老爺,和小爺先坐,餛飩馬上就好。”

說完朝著裡麵包餛飩的老婆婆道:“老婆子,再包兩碗餛飩。”

老婆婆聽到之後,笑著對小老頭點頭。手法熟練的包餛飩,一顆顆的餛飩丟入鍋裡,起起伏伏的,讓弘承忍不住的咽口水。

老頭兒很快端著一碗餛飩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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