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承的步子十分的緊湊, 他總算是在宮門口的時候,逮到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福泉。
等走進了之後福泉看到弘承,有些差異,這貝勒爺怎麼還是跟來了?
等回頭他怎麼跟皇上交代啊?
一想到這個, 福泉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他從馬上下來, 對著弘承正準備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番。
就看到弘承一個縱身而起,躍上了馬背,伸手還把他胸口的大紅花給撤了下來, 小心的綁在自己的胸口。
那掩飾不住的笑容, 從眼底溢了出來, 流淌在臉上,嘴角不住的上揚,最後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福泉看到這裡,一下子有些著急了,他身為內務總管,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貝勒爺,將來的皇太孫,壞了規矩啊,到時候不止是皇上饒不了他, 就是前太子爺也會懲治他的。
一想到皇上的手段, 他瞬間一個機靈, 抓住手上的韁繩不放道:“爺啊, 我的貝勒爺,您可不要為難奴才, 您這婚禮要是出了岔子, 就是把奴才的頭給砍了, 奴才也擔待不起啊!”
說著他抬手摸了一把眼睛,眼眸有些通紅,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孟德此時一下子拉住了福泉,笑眯眯的開口解釋道:“福總管,貝勒爺一向是最為守規矩的人,這是皇上下的聖旨,我等奴才照辦就是,今天可是貝勒爺大婚的日子,您可不能哭喪著一張臉啊,不然還以為我們貝勒爺怎麼你了呢?”
他說完看著福泉,眼眸裡帶著警告。
看福泉的樣子,要不是他提醒,恐怕就哭出來了,要是真的哭了,不止他們貝勒爺衝了黴頭,就福泉自己恐怕就可能丟了腦袋。
弘承剛剛被喜悅給衝昏了頭腦,這會兒看著福泉的樣子,對著福泉解釋道:“是真的,這事情我可不敢開玩笑,我也知道你難做,就是聖旨都沒有去求,在毓慶宮裡等著呢,這不皇爺爺體諒我,讓李德全傳口諭,我可以親自把我的福晉接過來。”
福泉來回的打量著弘承和孟德兩人的臉色,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看著挺停止不前的隊伍,剛剛落回的心臟,瞬間提起這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對著隊伍吆喝道:“快走快走,彆誤了時辰,到時候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說著牽著韁繩,往前走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敲敲打打的往外走去,福泉擔心耽誤了時辰,走的格外地快。
京城裡的人都站在路邊上看熱鬨,尤其是看到弘承的時候,有認識弘承的人,臉上都浮現出殼驚訝。
皇子娶親尚且不親自迎娶。
弘承雖然是貝勒爺,但是卻是被封為皇太孫的貝勒爺。
皇太孫是什麼?
那可是將來的皇上,這舒家,算是出來了一個出來了一個皇太孫妃,將來也就是皇後了。
一個皇後能得到皇上親自迎親,這是多麼大的榮耀,恐怕古往今來,這是第一人了。
弘承嘴角揚起,眼眸裡因為激動,閃爍著水芒,他聽著周圍亂哄哄的聲音,心臟劇烈的跳動。
很快來到了舒家門口。
舒路此時正坐在床上,她的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遮住了那重重的鳳冠。
紅色的蓋頭映紅了舒路的臉頰,讓她的臉比塗了得胭脂還要紅暈,嘴角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手上的蘋果,讓她不自覺的轉動,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指尖卻微微的發抖。
可見她現在的心情。
喜婆走到了舒路的跟前,不許羨慕的開口道:“小姐,剛剛外麵傳來消息,說是大爺,二爺在門口看到,貝勒爺親自來迎娶您的。而且內務總管正在給他牽馬。”
喜婆知道舒路是嫁給貝勒爺的,而且是皇上賜婚,現在皇上早就下旨,封貝勒爺為皇太孫,那舒路現在是貝勒福晉,將來就是皇太孫妃。
等皇上百年之後,那就是皇後。
她要好生的巴結一番才行,說不定就在這將來的皇後麵前混個臉熟呢,將來都是重要的談資。
舒路聞言,抬手掀了一下紅蓋頭,看著喜婆問道:“不是說皇家皇子成婚,都是內務總管代替迎娶的嗎?”
她早在這方麵做了準備,弘承來了更好,不來的話,她也不至於強求,要知道這都是皇家的規矩,哪裡能說破就破了呢?
所以說能來,她還是有些詫異的,但是更多的還是喜悅,心臟的悸動,讓她知道這是意外的驚喜。
在前天之前,他們家裡還在為了她的嫁妝發愁,張廷玉為了不讓他們為難,在家裡拿了不少的東西填補她的嫁妝的空缺,但是還是杯水車薪。
主要就是家裡為她準備的是貝勒福晉,但是現在弘承突然被封為皇太孫,她雖然沒有被冊封皇太孫妃,但是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被封為皇太孫妃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原來準備的貝勒福晉的嫁妝就顯得有些寒蟬了。
就在前天,他們家都為之著急的時候,弘承竟然光明正大的把東西送了過來,說是為她添妝。
這讓她怎麼不感動,加上今天弘承親自來迎娶,他不知道在背後用了多少的力氣,又是花了多少的心勁,才讓康熙那樣的頑固,同意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