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啊?
“列維克先生也同意你一起帶上孩子私奔?”
溫融及時反應過來。嗨!他和那位列維克先生算是說不清了。
“嗯呐。我倆真心相愛來著。”說不清就這樣吧。說實話那位先生給他們的身份做了很好的掩護。
“現在城裡的人果然為了自由戀愛什麼都顧不上了。有了孩子的男人還能和另外的男人私奔。”科克抓著卷發,自言自語。
溫融在心裡翻了下白眼。
這話的槽點太多,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嗎?
還是少和這些人說話為妙。
科克還想和溫融多聊一會兒,溫融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管理員先生,我馬上要出去了,還有事要去找夏蘭女士。”
想打聽八卦沒打聽到,科克走的時候還有點兒不滿意,“既然你多繳了十五天的房租,那接下來十五天還是歸我這裡管。兩天後是統一打水時間,彆忘了。”
“多謝科克先生提醒,您真是個負責任的管理員哪!”溫融一句誇就把這位心裡那點兒不滿給誇沒了。
目送他離開這條巷子,溫融輕輕鬆了口氣,倚在門上發了會兒呆,轉身回屋裡收拾昨天買回來的日用品。
首先就把門鎖給拿了出來。
這是一把掛鎖。家裡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他的蛋崽兒,為了杜絕意外,他還是需要把門鎖起來的。哪怕這裡並不會有人隨意進彆人家。
他收拾東西時大寶就是他的‘小尾巴’,走哪兒跟哪兒。
溫融給他了一隻小木碗讓他拿著玩兒,並告訴他,“這是大寶的碗,以後我們大寶就用這個碗來吃飯啦。”
大寶抱著第一樣屬於他個人的物品跑到木板床上坐下,將他的木碗翻來覆去舔了個遍。
溫融也不製止他。小孩子正是對一切好奇的時候,
比起用手嘴巴才是他們感知事物的主要工具。
簡單地把生活用品歸置好,他把床底下的水桶和蛋殼都給拿了出來。
大寶抱著他的木碗跑過來,將木碗亮給四個未出殼的蛋崽們看,“我噠。”
溫融被他表現出來的孩童的一麵逗樂了。孩子就是孩子呢,不管最初表現的多穩重,都是小可愛。
“大寶,來看看妹妹,她的斑點變淡了。”溫融發現了最小蛋崽兒表麵神奇的變化,驚歎道。
大寶隻瞥了一眼,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並不感興趣。
“好像有大一圈呢。”溫融仔細回憶前兩天看到的那個丁點兒大的小小蛋崽兒,對比了一下肯定地說著。
“嗯!”大寶簡短地應了一句。
“這三個也大了兩圈啊。”溫融的注意力轉向水桶裡浸泡著的那三個,再度驚道。
“泡水水,吃飯飯,長大。”今天的大寶說話比昨天又利索了一些。
“這第二大的已經比鵝蛋還要大了,長到鴕鳥蛋那麼大的時候,就該出世了吧。”溫融按照大寶的經驗胡亂猜測。
大寶一臉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
“隻是這水有些發黏發黑。”這便是溫融發覺到的另外一個問題。這桶給蛋崽兒們泡了兩天兩夜的水,變色變質了。
“換!”大寶頗有威嚴地揚了揚小下巴,道。
明白,這是要換新鮮的水的意思。
溫融想了想,決定等晚點兒回來再去打水。他把蛋崽兒從水裡撈出來,放到木板上晾乾,從木板底下找出了一塊被他特意藏起來的布——當初他用來包裹住後背瘤子的那塊布,用它給他們擦乾。
這塊布列維克先生說過了,是值錢的東西。也是他們這裡不會出現的東西。從那次之後他便留了個心眼兒,不想讓這布出現在外人眼前。
但,這塊布又有可能隱藏著更多關於他背後這寄生胎的秘密,他一直不確定要不要毀掉,隻能藏起來。
就算是眼下他都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燒了它。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暫時留著。就當……就當孩子們的毛巾吧。這麼細軟的布料擦個身體也比藏在地下積灰要強。
至於會不會帶來麻煩,現在不知道。真要是有麻煩了,也隻能硬著頭皮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