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新傳統(1 / 2)

異界創業養娃 漩渦海 11462 字 3個月前

離跨年還有不到兩小時,安靜的‘度假區’也開始逐漸熱鬨起來。電子煙花和爆竹時不時地在天空中閃耀綻放,全家人在大餐桌前作坐定開始準備享用他們的過年大餐。

唐納和闊莫手下帶出來的保鏢們有點兒局促不安,這是他們第一次與主人同坐在一張餐桌前,尤其對唐納這位規矩多的舊式管家來說,是真的不習慣,最後他是被溫融以一年隻有一次,都是自己人的說法給說服了的。

“這是團圓大餐,希望今後每一年我們都能在這個時候團聚在一起,共度佳節。”吃飯前溫融先打破了沉默說了句祝賀詞。

溫融悄悄踢了一下坐在他上首的摩蒔,示意他說句話。

摩蒔撩起眼皮看一眼氣氛有些緊張的席麵:“新年快樂!”

下方這些自己人集體愣了一下,此刻才慢慢地自然放鬆下來,他們確定了主人是真心和他們一起共度佳節的。

“新,新年快樂!”

好像,感覺還挺不錯。唐納管家在心裡悄悄地回應。

吃飯的途中溫融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發給了家裡的小崽子們和同桌吃飯的人們。

小崽子們知道紅包是什麼,拿到後自然非常高興,一個個嘴上喊著:“我有錢啦!我賺到錢啦!”哪怕紅包裡隻有一個髓幣。

闊莫、範迪、唐納他們看著那手工折疊出來的紅包,麵上表現得很平靜其實在心中暗暗偷樂,這對他們來說不是關於錢的事,而是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儀式感和認同感。

溫融也給了摩蒔一個:“每個人都有,紅包裡裝的是壓歲錢,意思就是壓住邪祟,破除黴運,迎接好運,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們家過年的傳統。”

傳統嗎?在他們各自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樣類似的傳統,不過不妨礙他們認同這是個優良傳統。

摩蒔對於自己也能收到溫融的紅包一點也不意外,從他知道他準備了這個之後就知道絕對有自己的,他從來不會遺忘自己,無論是吃東西還是買東西,都會自然給自己準備一份。

摩蒔仔細撚一撚那紅包感覺應該不隻有一個髓幣,更開心了,將其收進了自己西裝內側的口袋中。

“先生,溫先生都準備了紅包您不會沒準備吧?”闊莫提醒這位道。他記得臨出發前這位好像也在準備著類似的東西。

收紅包的感覺太好了,闊莫是這項傳統的堅定支持者。

“就你多話?”摩蒔懟了他一句。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打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堆紅包來,分給餐桌前的眾人。

這位先生豪氣,發的紅包裡裝的是一個卡比。

小崽子們這會兒還搞不懂貨幣幣值之間的差距,隻要是錢對他們來說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再小他們也懂得錢可以買東西這個道理。

“先生,才一個卡比啊?”闊莫還和摩蒔開玩笑。

“嫌少就還回來。”

這主仆倆這麼鬥兩句嘴餐桌上的氛圍越發輕鬆一些。其他員工驚訝地發現原來主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當然他們也清楚,那是因為主人真正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這些人一個個動作賊快將那兩個紅包貼身收好。這對他們來說意義獨特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回去?

“我來給大家念個祝酒詩……”放開了懷的範迪敲敲酒杯站起來,開始借著酒勁兒耍寶。

闊莫跟在範迪的身後一唱一和,類似說相聲,餐桌上的氣氛很快就變成了歡聲笑語的海洋。

最後在摩蒔放了一首重金屬暗黑搖滾的炸裂曲目中,新年的鐘聲被敲響。

整座‘科特蘭斯城’上空全都被慶祝新年的電子煙花鋪滿,網絡、電視和廣播各頻段開始播放聯合議會五大長官新一年的祝詞。

不管過去一年發生了什麼,無論好是的壞的,在這一刻全都被暫時遺忘——新年來了。

今年大長官們的祝詞和往年差不多,唯一引起人們討論的就是露了半張臉的宗政禦司,他受傷的消息之前一直被隱瞞著,突然這麼爆出來,自然會引起討論。

討論的核心一開始是關於他怎麼受得傷,感慨宗政部長的不容易等等內容,隻是網絡上很快有另外一個聲音將這一受傷事件和與不久前發生的那件事再度聯係起來——也就是‘山源擂台’那件事。

‘山源擂台’那件事以宗政家嫡係少爺的死亡終結而不了了之,關於那位少爺是怎麼發得狂,為什麼現場會那麼恐怖,還有各種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畫麵,那之後隻有少部分人還在網絡上提起。

這些少部分人依舊堅信視頻裡發生的是真實的,相信這世上有超能力一說,從而斷斷續續地引出‘覺醒者’這些相關的話題,隻是畢竟是少部分發聲,大多數民眾依舊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對這些玄乎的說法隻當是胡言亂語,而且搞笑的是給出的證據越多,發聲留言的就挑證據毛病的更多,最後的爭辯大多數都集中到證據是真還是假上麵去了。

這才過了兩個月,提起‘山源擂台’血案,網絡上大部分的討論聲音已經從玄秘轉成了權利場上的博弈,討論的節奏被帶成了宗政家族沒有因為血案而受到相應的懲罰這個問題上來。

宗政禦司沒料錯,有人想趁他病重拉他下馬。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哪怕是神祗都有可能被拉下神壇。沒有人會因為宗政禦司還是大長官就忌憚。

新年的熱鬨才剛開始,爭奪與算計也在同時進行,在大多數民眾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時,絢爛的煙花之下陰暗同時在蠢蠢欲動。

‘科特蘭斯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觀潮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光潔乾淨的巨型落地窗前一閃而過一張瘦削蒼白的臉。

窗前巨型電子煙花爆開,玻璃窗上有光線快速回閃,原本隻倒映出來一張臉的玻璃窗上突然多出來了好幾張古怪的麵孔來。

“博士,我們出來了。”

“多謝您了,森博士。”

“不用謝我,謝黑暗!”就聽著那蒼白臉的家夥發出類似電子音的說話聲。外麵是歡鬨喧囂的熱情海洋,森鬱達抬起一隻手來放在自己耳前做豎耳聆聽狀,“真熱鬨,真開心呐。你們聽,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多少痛苦之上他們不知道嗎?”

早已習慣他這種說話調調,這幫‘狂化人’、‘異化人’還有‘合成實驗人’個個麵無表情。

最後隻有一位附和了他:“他們不知道。”

“那,就該讓他們知道。”

這話一出原本麵無表情的這一幫人陸續擠出了猙獰的笑臉來。要開始了嗎?兩天前他們陸續從那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出來,就在等著這一時刻了。

“森先生,彆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約定。”蒼老沙啞的聲音在屋子的一角響起。黑暗之中台燈被拉開,坐在台燈下沙發裡的那位赫然是宗政禦司身邊那位寬師傅。

森鬱達不言不語地凝望他片刻:“這是最後一次了。”

“具體的位置和任務情況深白會告訴你,深白。”

隨著他一聲招呼,寬師傅身後的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另外一個影子。深白保持著渾身的戒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麵那給他糟糕感覺的家夥。

“哦,是你啊,一個隨時要死的半成品。”森鬱達眼角嫌棄地在深白身上掃了掃。

深白沒有說話,這句話從他第一次陪同老板見到這位時就聽他掛在嘴邊了。聽說這位是全領域的專家,自己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他提出的研究理論,如果這世上有誰能幫他的話可能也隻有這一位了吧。

“能讓堂堂‘狂人’宗政部長都束手無策的任務,很有挑戰性。人留下,寬師傅可以離開了。”森鬱達對寬師傅的態度可謂是比較敷衍的。

“希望你們能馬上就動身,那地方現在不好進……”寬師傅心中雖不滿卻也隻能忍著,現在還需要利用他們。

“沒有任何地方是我的人進不去的。”森鬱達打斷了對方的話。他有點兒反感這老頭子,絮絮叨叨,太囉嗦。至今為止能在他耳邊絮叨還不讓他煩的,也隻有那一位。

寬師傅聽出他話中的不耐,知道已經是極限,這人某方麵有點像他們家主,他常年在宗政禦司身邊最會察言觀色。

向深白打了個眼色,寬師傅起身離開。

“我們新年這幾天是不活動的。所以,你們還是等等吧。”在寬師傅出去之前,森鬱達拖長聲音就他剛剛的吩咐給了回應。

以為放了他們就能指使他們了?宗政禦司對他們來說算個屁。當初就是這位搶走了他不少研究成果,他還沒好好回報他呢?不著急,他也有他要做的事,先做完再說。

溫家小崽兒們好不容易堅持到了跨年,電量不足的後遺症反撲過來,小家夥們在飯桌上邊吃飯邊打瞌睡,又想吃又想睡的那副可愛畫麵讓在座的大人們看著笑個不停。

溫融把他們抱到房間裡安置好,小四寶迷迷瞪瞪地揉眼睛撒嬌:“玩、具……”直到把他今天剛得的玩具放他懷裡,這小東西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安穩躺下。

來不及洗澡,溫融隻能給他們一個個擦一把身上,等著明早再讓他們好好洗一洗。溫融收拾好每位孩子,替他們蓋好被子,仔細地摸一摸他們的頭發,分彆在他們臉頰印上一個輕吻,這才關上臥室裡的燈。

打開他們的臥室房門,看到摩蒔正在與人通話,溫融沒有打擾他,躡手躡腳地關上門轉而去另外一間臥室洗澡。

對麵全息投影裡分彆倒映出來的是紗華、弋陽的半身影像,他們倆在向他祝賀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