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拉老夫人的身份(1 / 2)

異界創業養娃 漩渦海 16971 字 3個月前

過了許久,屋內的沉默被外麵走廊裡跑過的小崽子的腳步聲給打斷,有兩個小鬼捉迷藏躲到了餐廳來了。

溫融衝二寶四寶招招手:“乖,躲到彆的地方去,爸爸和叔叔們談事呢。”

二寶四寶縮著腦袋比了根手指頭在嘴唇正中央,示意爸爸小點兒聲,不過他們是聽話地轉移了場地。

溫融和孩子們說話的聲音讓屋子裡的三位醒過了神。

木清樽最先發聲:“溫先生,您,您沒有和我們開玩笑吧?”然而他很快就清醒地意識到絕對不是開玩笑。首先溫融不是這種人,其次,那位閣下這次也來了。如果不是極其重要的事那位閣下才不會主動見他們,更不會費功夫試探羅素。

“誰,萊托和宗政禦司誰被仿身了,誰又被收買了?”仇魄急切追問。

“萊比錫大將軍被替代了,另外那個嘛,他不是一直都是當孝子賢孫的命?”

溫融的答案讓這三位再度震驚不已。

“萊托·萊比錫……他,他竟然?”木清樽回想起這幾天他們還在‘新官邸’一起工作,壓根兒沒覺察到半點兒紕漏。

“等等,你們,你們在說什麼?這些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羅素有點兒糊塗了,他還在思考剛剛溫融說的‘囚山人’是怎麼回事兒,這下一秒就炸出如此巨大一個消息,而他的另外兩位同僚竟然沒有半分懷疑地接受了。

“前幾天,萊比錫家的小少爺不是離家出走嗎?”溫融從最近的這件事開始說起,“他不是叛逆逃家,是被追殺,下命令的正是那位頂著他祖父的外表和身份的假將軍,當然,後麵還加了一位,就是宗政禦司。”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溫融的話還有三四分懷疑,說到萊恩特的時候,仿佛醍醐灌頂,連羅素腦子裡斷掉的那些弦也都重新搭了起來。

“是啊,我就說萊恩特不是那種叛逆少年,不可能離家出走鬨這麼大的。”仇魄道,“那晚之後也就再沒有傳出他的消息,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他在我那裡。關於他祖父是假的的消息還是他拚命帶出來的。”溫融簡短地和他們描述了一遍萊比錫家族那天晚上的變故,這些都是從萊恩特口中說出來的,他不過是複述一遍。

在他複述的過程中,三位大長官麵色越來越嚴肅。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讓他們感到疑惑的事情現在都有了答案,包括第二天淩晨發生的針對快遞貨車無差彆襲擊的事件,同樣有了答案。

仇魄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差點兒把桌子拍散架:“原來如此。快遞車遭到無差彆襲擊後我曾經質問過他,他說,是因為發現了非法走私違禁武器的團夥,臨時采取得行動。我的人去現場調查過,說是在現場找到了一些‘靈躍派’的餘孽留下的線索。我雖不滿他擅自采取行動,卻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隻能請議會商議過後再做決定。誰能想到,他竟然為了殺一個年輕人,敢擅自動用如此大的陣仗?”

木清樽握著下巴小聲吐槽:“我們能想到他敢這麼乾,真正的萊比錫也敢這麼乾,就是想不到他這麼乾的目的隻是為了殺一個人。不得不說,‘仿身人人’的技術比之前進步太多了,就連他這性格和說話應對的方式也都仿了個七七八八。”

“你的人在現場找到了‘靈躍派’的線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仇司長,你得當心了,是真的找到了被人特意留在那裡的線索,還是說根本沒有線索,‘你的人’故意告訴你有這麼一個線索的?”如今,溫融對他們身邊每一個手下都抱有懷疑。畢竟,連他身邊的心腹都是奸細,那麼,從上到下輻射延伸出去,他的人裡頭到底有多少真正是他的人,還有待商榷。

仇魄沉著臉,視線在剛剛被標注紅圈的那些照片上一掃而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左明奇。

木清樽順著他的視線同樣看了過去,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剛剛溫融提到的一些證據已經讓他相信了自己身邊得力愛將被換了的事實。他現在再仔細回想最近這七八個月郝秘書的行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能找到一些不對味兒的細節出來。可,現在想到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馬後炮。在沒有被揭穿這個秘密之前,他們可真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身邊人有恙。

“您是怎麼知道他們有問題的?”木清樽專門撿關鍵的問題問。如果‘萊比錫’是被萊恩特揭露的,那麼這些被圈了紅圈的人呢?不可能也是萊恩特吧?

“當初‘裂空監獄’裡逃出來的那些犯人裡,有一個‘仿身人’在我們手上。”這個消息沒必要隱瞞。

“李德?”仇魄一下就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溫融有點兒慚愧。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那‘慫包’的名字,那家夥也不主動提,彆人叫他‘慫包’他也樂嗬嗬地答應。

“我知道他,當初遊蕩在‘舊官邸環形花園’裝神弄鬼嚇唬人的一個家夥。他確實是年前趁亂逃出來的犯人之一,當時逃出來十一個,現在隻有他和森鬱達還沒有被抓捕歸案了。”

“他現在是我的人。”溫融護短道。那‘慫包’沒有犯過命案,這一點溫融早就讓人調查過,之所以被關在‘裂空’,也是因為那地方才有專門關押‘覺醒者’的空間。

“溫先生繼續說,這個人不重要。”木清樽怕仇魄犯軸要問溫融要犯人,趕緊先把話題給拉回去。

仇魄閉上嘴巴把剛剛沒有說出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現在這個犯人確實不是最重要的。

“他們‘仿身人’之間能更輕易地認出對方來。”溫融道,“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新官邸’外和其他那些追星族、記者們蹲了大半天,便圈出來了這麼些個特殊份子,根據他的提示,我們抓了兩個審了一番,就是死掉的這兩個,從他們的口中確定了‘囚山人’的存在。”溫融單獨將那兩個已經死掉的家夥的照片重新挑出來,拚湊在一起,道。

關於‘囚山人’他們到底怎麼知道又如何加深了解的,溫融有所隱瞞。他不認為這些很重要,而且涉及到‘地居人’的存在,他必須小心。

羅素這個時候出才注意到桌子上那些照片,他最後看到死掉的那兩個家夥:“這不是張秘書官和理查德嗎?我去……怎麼完全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不對,這,這還是不是人哪?”

“這個……”溫融特意在那‘豹子頭’的照片上著重點了點,“這就是‘囚山人’可能會擁有的樣貌特征之一。”

“重度狂化人嗎?”仇魄他們三個這會兒開始重點圍繞這張照片研究。

“我家先生說不是。我們找到了對‘囚山人’稍有了解的人打探過了,這是他們‘囚山人’人為製造出來的帶有返祖基因的同類,他們的祖先……就是這種類似外表獸首人身的人類。”

一聽摩蒔給‘背了書’,這三個自然而然相信了溫融的話。他們也沒有多問為什麼他們能找到了解‘囚山人’的人,‘尼夏城’那個地方從以前到現在對他們來說,都屬於非常特彆的一處存在,找到什麼都不奇怪。

“這麼說,真有‘囚山文明’?”木清樽低聲自語,“我一直以為那不過就是一個傳說,和很多其他上古時期留下來的神話差不多。”

“獸首人身、獸首人身……”羅素轉過臉去冥思苦想,“我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溫融馬上單手按住他的半邊肩膀:“羅素先生見過?”

“……好像是,見到過。”羅素皺起了臉頰來。這張漂亮到不像話的臉即便全都緊巴巴地湊成一坨,也比一般人好看多了。

“他們想乾什麼?莫不是,之前那個‘靈躍組織’和它掌控的‘靈躍派’也和他們有關?”仇魄的腦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高速運轉。

木清樽特意瞟了他一眼:“我也覺得有關。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快遞車無差彆襲擊現場出現了‘靈躍派’的線索,可我們剛剛才知道,這根本不是‘靈躍派’做的事。他們用‘靈躍派’當擋箭牌,專門用來轉移我們的調查視線,他們則躲在了那個教派之下,暗中操控籌謀。”越說,木清樽越是心中凜然。高明,真是高明,連他這種慣會百般鑽空子的家夥也自愧不如。

“他們之間確實有關係。‘囚山人’從他們存活的世紀一直到現代,都靠著各種方法隱身在後麵每個人類文明的影子中,依靠各種手段掌控全局。他們在人為製造出返祖基因的同時也會給世界帶去災害,很多都是以疾病瘟疫的形勢傳播。有理由推斷,百年前的末世之災,也是因為他們而製造出來的。”

“末世之災是人為的?不是說那是星體進入到了光子帶,磁極偏移,喚醒了多年前的古老病毒?”羅素一口氣不停地說了下來。這個原因已經寫入他們後來的教科書和曆史書中了的,他們記得很清楚。

“很抱歉,按照我們掌握的線索,上次的末世災難確實是人為造成的。你們想想看,‘狂化病毒’會讓人變成什麼,再看看這張照片……”溫融給了他們新的提示。

三個大男人同時瞪圓了眼睛。

‘狂化病毒’感染了人類之後,人類最終會表現出不同形態的動物特征,有的是飛禽有的是走獸還有得則是昆蟲類,隻要被一個‘狂化病人’給弄傷了,就會出現不同程度,不同狀態的異變。首先是情緒暴躁、力量增強,行動力和破壞力跟著變大,慢慢地當人體表麵特征開始出現獸形化的時候,就會漸漸失去意識,越發地暴躁失控,隻知道不停地殺戮,除非遇到更強大的同類壓製,否則根本停不下來。

單單一個表麵特征獸形化就足夠將兩者產生直觀的聯想了。

“除了這個您還有彆的證據嗎?”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仇魄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地惶恐。

證據有卻不能告訴他們,於是溫融特意換了個話題:“那麼,我再說一件事吧,上次那位衛老先生,他和‘囚山人’也是一夥兒的。”

羅素雙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大腿:“不,不可能……‘寧安城’那些老鬼們從來不參與Z治,從末世之前就是如此,他們隻在自己那些族群內通婚,低調保守,頑固執拗,一心隻知道賺錢,做生意,這麼多年也就出了個我,就這在我最開始當官的時候,他們還輪流來勸說我和我母親,讓我們不要當官兒,回‘寧安城’,為此他們還許給了我們很多產業用來做彌補。”

“我不是胡說八道的,羅素先生。”溫融淡定地衝他笑笑,“您先安靜下來,聽我說完。”

溫融詳細說明了為什麼懷疑衛老先生的理由。這其中自然也要說起‘元首遺產’和柯文的事,這件事溫融沒打算隱瞞他們,他把孩子們的基因報告都帶來了,在說的過程中把報告遞給他們,讓他們自己看了之後做判斷。

其實溫融打算給他們看這些報告也有一點點小私心。如果因為看了報告後對裡頭添加基因片段的動作有芥蒂的話,那正好,以後可以慢慢不用再往來。

隻能說溫融拿出來的每樣東西都是重磅,在看這些報告的時候,這三位同樣沒有變過驚訝臉。

“我聽說第六代‘基因優化’就在嘗試人為往胚胎裡添加或減少基因片段來達到優化目的,隻是一直都沒能成功。沒想到,早就有人做成功了。所以,掌控柯文的那些人,拿我們的基因培育出小崽子的人,還有在百年前秘密換走了閣下遺體的人……同是同一批。”木清樽自己就把這裡頭的邏輯給理清楚了,“我們一直還在尋找到底是誰瞞著我們,用我們的種子造出了小崽子,現在也有了答案了。”

“幾位,你們也看清楚了,小崽子們體內有摩蒔的一小段基因碎片,如果你們接受不了的話,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免得今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溫融提醒他們道。

“有閣下的一小段基因不是很好嗎?”仇魄一點兒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怪不得他們生下來就如此強悍,還是受了閣下的影響啊。”

“哎哎哎,這話我不愛聽啊。這種子好歹也是我們提供的,要論受影響那也是我們的影響更大。”羅素抬杠道。

“溫先生,您大概要失望了,我覺得這是好事兒來著。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得到那位閣下的基因碎片的。我很榮幸,我的後代非常強大且穩定。”木清樽知道溫融打著什麼主意,是想看看他們接不接受,不接受就立馬再不相見,不會讓孩子們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既然你們現在說不介意,那麼如果將來你們因為這件事而反悔或者傷害到我家崽子,我一定會親自上門討債。”溫融把話攤開了說明。可彆現在說不介意,將來哪一天又在意。他可不會讓自家小崽子受這樣的委屈。

“當然。”他們又不是萊托那老古板。想要強大的後代又想靠自然生育,拜托,他自己都是後天靠閣下激發‘覺醒’的,又不是天生的‘覺醒者’能自然生出強大後代。

收回檢測報告,這件小插曲暫時告一段落。他們繼續說起‘寧安中心銀行’那位衛老先生。

“衛老先生當時一直追著你們問那個密碼箱子的密碼時我就覺得奇怪,他好像更在意那個密碼,明明你們手頭證據更足,他卻一直引著你們想起那個密碼……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話有很多漏洞的,隻是站在當時我們那個立場,那個角度去聽,隻會覺得哪裡聽起來不太舒服,卻不會細細去品味。”這會兒想起前兩天的那副場麵,木清樽扶額失笑。

羅素無話可說。能夠幫著做到這一步的,要麼是‘囚山人’,要麼,就是被收買了,隻有這兩種可能,他能怎麼解釋?

“之前是我們家分支的人掌管著‘中心銀行’,後麵被他們那些老家夥們一塊兒給架空了手頭上的權利。那一支分支最後一夜之間被火燒光,至今都沒個具體的解釋……以前我們沒有分家前,我還常去分□□一家玩的,他們家老人和我母親同輩,特彆喜歡研究一些古董文物……”羅素突然停頓了下來,恍然驚道:“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在他們家看到過‘獸首人身’的文。,是,是在一些石刻畫上發現的,記得當時他們說那是考古發現的東西。”

木清樽和仇魄突然明白了,剛剛為什麼溫融會問‘卡比拉’家族的一些事的緣由了。兜兜轉轉一大圈,竟然真的和卡比拉家族扯上了某些關係。

“溫先生似乎一早就猜到了什麼嗎?”

“很簡單。因為你們每一個身邊都有奸細,隻有他身邊沒有。”溫融抬了抬下巴指向羅素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木清樽與仇魄才意識到這一重大的問題。這兩位同樣將懷疑的眼神掃向羅素,羅素被他們這麼一激,惱火了:“喂,我也是才知道這什麼‘囚山人’、‘仿身人’的,不會真的因為我身邊沒有奸細就懷疑我吧。說不定是我身邊無孔不入,他們想安插無處下手呢?”

木清樽低笑一聲,仇魄也抿了抿嘴唇。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相信我身邊無孔不入?”

“你身邊好幾個‘安全部’的釘子還是我幫你拔掉的。”木清樽涼涼地吐槽,“彆感激我啊,隻是為了保障安全不被人發現我們和孩子之間的交往,我才順手幫了個忙。”

“我知道他們是奸細,我防著他們的。要你動手啦?”這兩個年紀不小的家夥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仇魄趕緊從中調停:“說正事兒。”

“羅素先生,您真不知道任何關於‘囚山人’的事嗎?”溫融最後一次看著羅素的眼睛,認真詢問。

羅素態度嚴肅:“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尤其確定了溫融真的是他家崽子的另一位血親後,他會一直保持這樣的態度。

“那麼,能帶我們去見一下您的母親嗎”

羅素壓下俊眉:“見我母親?為什麼?”

“您的母親應該比您更清楚一些事。就像您剛剛說的,您家分支的那位長輩研究過‘囚山文明’的文物,您母親和他是同輩人,或許,我們能從她那裡得知更多消息。”原因不止是這個,之所以要見芮芙·卡比拉老夫人,主要是因為溫融他們已經懷疑到了‘寧安城’更多的貴族身上。

之前他們在分析的過程中就說過,‘囚山人’為了他們的事業必須掌握一筆超級龐大的財務,而且需要源源不斷地增長才能滿足他們日複日一的巨量消耗。那麼,縱觀如今滿世界,‘寧安城’躍然映入眼簾。它不僅僅在末世之前就是最發達的國家之一,掌握著金融、銀行、保險等最賺錢的業務,末世之後也是他們最快自行恢複過來,在疫苗還未誕生之前,就重新發展了他們的銀行業務。更彆提,‘寧安城’那些大大小小的生意人在世界各地進行的投資,直接或間接控股不少大型商業集團。

最重要的是,摩蒔對那個地方的特殊感應也讓他們心中起疑。

所以,不管卡比拉家族是不是與‘囚山人’有關係,就憑著他們家是從那地方出來的,就一定要前去拜訪。最好的方法就是羅素親自帶他們去,如果不能,再另外想辦法。

羅素明顯有些不樂意:“我們家的事我都清楚,我母親身體不好,年前差點兒就撐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熬了過來,我不想打擾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