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第25章

昨天被係統逼著學習到很晚, 洛綿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實在想不起來誰會找她,便蒙著被子對外麵敲門的張姨說, 先讓洛啟過去。

於是洛啟就趕鴨子上架地來招待客人了。他看著眼前的三個中年男人, 依次排開分彆是一腳踏入迷信深淵就無法自拔還不死心總給他姐介紹生意的錢衡父親、之前被介紹來還送了個大花瓶無處安放的旺城棟, 還有一個滿臉蒼白恍恍惚惚的陌生男人。

洛啟著重看了眼這人, 瞬間懂了, 這大概就是旺城棟介紹發展來的下線吧。

他實在是頭疼, 你說他們神經兮兮的吧,都是叫叔伯的長輩了, 這領頭人又是他兄弟的父親;可不說吧, 麵對他們這仿若在傳播封建迷信的場景,他又實在是招架不住。也就他姐溫柔又有耐心,還能真的煞有介事地哄這些長輩們開心吧。

還好不到一會兒, 洛綿綿就出現了。她站在樓梯上看下麵的人,發現有送花瓶的旺城棟在,就知道應該是有信仰值上門了。

而魏宏豪本來還正奇怪大師怎麼會這麼年輕, 但等了半天隻見他們兩人跟這年輕人寒暄著,再沒有其他人出現。想到昨天收到的護身符, 也隻能接受大師就是這麼年輕的現實。

說不定是大師駐顏有術呢。

這麼安慰著自己,於是魏宏豪張嘴就要叫, “大師, 我昨天……”

“洛大師!”

一見小大師緩慢下樓的身影, 錢父和旺城棟就激動地站起身來, 一臉崇敬地喚了聲大師。

洛啟也終於鬆了口氣,連忙站起身對姐姐擺了擺手,“那我先回房,姐你和他們聊吧。”

魏宏豪:原來這人不是大師,上麵的才是???

眼見著幾個人都站了起來,他不覺有些懵逼,但轉而想這才正常,畢竟大師哪有這麼年輕的,眼前這年輕人頂多是大師的徒弟嘛。

這麼想著,他更覺安心,抬起頭順著大家的視線望去,然後準備將打了很久的腹稿念出來,“大師,是這樣的,我——”

話剛說了個開頭,他對上小姑娘那雙懶洋洋卻有些犀利的漂亮眼睛,就不覺卡殼了。

她,她……才是大師?!怎麼可能!!

魏宏豪不死心地往她身後看,然而直到洛綿綿下來跟他們點頭,也沒有第二個人再出現,隻能恍恍惚惚地接受原來他們所說的大師,疊出來那個護身符的就是眼前這個軟綿綿的小姑娘。

“那個護身符,現在在你的身上?”

洛綿綿走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一縷氣息在這人的身上,不由目光輕掃,下巴微揚示意他說話,“身上有陰氣,看來是撞鬼了?”

魏宏豪剛想問她怎麼知道,但轉念一想可能大師都是這麼神通的,不由苦笑著說道,“還要多謝大師您的護身符,昨天老旺先借給了我,沒想到卻是保住了我一條命啊。”

洛綿綿不置可否地道,“所以你做了什麼,居然招來了六隻鬼?”

魏宏豪剛準備說什麼,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冒出的汗清晰可見,“大師您真是神了!您,您怎麼知道是六隻的?!”

竟然一隻都不少!他渾身的毛孔都炸開,心跳也不自覺加快了。這是不是太玄乎了,他光知道這大師是有真本事的,卻沒想到連幾隻鬼都能看出來啊!

洛綿綿奇怪地看他一眼,“當然是數出來的啊。”

魏宏豪這下是真的信服了,看她就跟看救命稻草似的,“那大師,您可有辦法對付他們?您是不知道,那些鬼真的特彆可怕,還商量著今天就要吃了我!”

魏宏豪手指顫抖著,又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

魏宏豪在回去的路上,還忍不住拿著護身符看了看,總覺得剛才經曆的事情格外荒唐。什麼找大師驅鬼去廟裡拜拜的,他扯了扯嘴角,都已經進入社會主義了,怎麼還有人信鬼神的?

車到了樓下,魏宏豪揉了揉又開始莫名酸脹的太陽穴準備回家,然而等了許久兩台電梯都一直停留在四十層不動。他暗罵一聲那樓住戶也太不道德了,隻能氣喘籲籲地去爬樓梯。

因為太疲累,魏宏豪也沒在意樓道忽明忽暗的燈光,直接開門就回了家。然而剛打開門他就一懵,客廳的電視機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播放著婆媳爭鬥劇。

沙發上似乎有幾個黑乎乎的影子,還湊在一塊交談著。

魏宏豪第一反應是終於逮到那小偷了,好啊原來他們還是團夥作案!本來爬樓就憋著一股火氣,他頓時氣勢洶洶地就要上前去逮住他們,然而還沒走幾步,他突然腳步一停,心裡莫名升出一絲違和感。

哪個犯罪團夥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還坐在彆人家裡沙發上看電視的?況且他們也不可能聽不見自己開門的聲音啊,為什麼還這麼淡定?

魏宏豪有些尷尬地退出去看看門牌號,然後又一臉懵逼地進來,沒進錯家門啊,難道他現在是在做夢?

他皺著眉走過去,刻意在那幾個影子前晃了一圈,然而隻見幾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就算看見他擋住電視也不在意,隻是往旁邊伸了下脖子繼續看。那安然若素的模樣,就仿佛這是他們的家似的。

魏宏豪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聲,隻是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就在關上門之前,他聽見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奇怪,他之前不是都要躺在沙發上看會兒手機的麼,這次怎麼突然回屋了?”

魏宏豪突然毛骨悚然。

“你們……感覺到……他身上……陌生氣息……?”

“凶猛……不知道遇見……應該……很可怕的東西吧。”

外麵幾人對話隱隱約約的實在模糊,魏宏豪後頸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拚命將耳朵貼著門板,趴在門上哆哆嗦嗦地試圖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外麵的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頭頂莫名涼颼颼的,他覺得不對,僵著脖子緩慢抬起頭,就見幾個透明的腦袋正穿過門板,懸空在上方詭譎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