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的無情自私男(12)(1 / 2)

茶會接近尾聲,大家漸漸起身離去。

季淮買了不少東西,到來的男人會發一包藍字牌的香煙,女人的小孩就吃一些糖果餅乾水果,分量管夠。

最開心的莫過於小孩,往褲兜裡藏糖果,臉上歡樂滿滿。

李春玉等到最後,想著把剩下的東西拿回去,哪曾想,季淮居然把剩下的東西分給最後離去的幾位老人,每個人裝了一小袋拿回去。

“夜路難走,您慢點。”季淮扶著老人走出去,嘴裡還這麼說著。

“好。”老人彎著身子,手裡還拿著手電筒,笑得露出她僅有的幾顆牙,看向艾巧,用方言說著,“小夥子人好,心也好。”

季淮聽不懂,側頭看艾巧。

她笑了笑,還是囑咐一句,“您慢點走,小心一點。”

...

送完最後幾個人,季淮轉身走進去,餘光瞥到從後門溜走的李春玉。

她把手電筒夾在胳肢窩裡,手上還拿著剛剛偷藏的幾包餅乾和兩包速溶咖啡。

“奇怪了,李春玉剛剛還說要幫我一起收拾,一轉身怎麼就不見人了?”芳母正在收拾凳子,一臉疑惑。

“可能有急事吧。”芳蘭見艾巧也在,也沒說實話,轉身對季淮道,“現在也晚了,你們今天現在我家睡吧,我家還有空房間。”

芳家的家境在村裡算不錯,芳父是木匠,家裡早些年就蓋了一排房子。

“不用,夠麻煩你們了。”艾巧連忙婉拒。

“一舟去那邊還是你們照顧呢,現在回來,嬸當然也要照顧一下你們。”芳母態度比較強硬,“房間都收拾好了,就住幾天有啥?”

“難不成,你們還要回賓館去?小孩子還小,夜裡風大,會生病的。”

艾巧還是被勸說住。

實際上,除了能住芳家,他們還真沒地方去。

艾家一共就兩間房,直到現在,張軍都沒房子結婚,等他結婚了,估計要把艾父的小兒子艾卓從他房間趕出去。

艾父和張軍又是兩個懶人,李春玉除了貪,也沒什麼腦子,家裡是越過越窮。

所以一家人才迫切想把她“賣”個好價錢。

深夜。

艾巧與季淮住進了房間東邊的房子,床單也被鋪好,還放了一床新被子。

季淮喝了點酒,臉上現在還有點紅,他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小家夥,對方不斷拿手推著他,蹙著小眉頭,一臉嫌棄。

“你嫌棄爸爸啊?”他偏偏要逗他,說話的時候都是酒氣。

“@##...”他嘴裡咿咿呀呀,不斷伸出小胖手推著他,還把頭瞥到一邊。

“臭死了,還故意逗他。”艾巧把小家夥抱過來。

小家夥躲到媽媽懷裡,聞著媽媽的味道,小眉頭又鬆開,看著對麵的爸爸,雙手又抓著衣角,扯著自己的衣服。

鬆開一隻手,拍了拍自己拉起來的衣服,努著嘴說鳥語,又開始扯。

“今天老是扯衣服,衣服要被你扯壞了。”艾巧低頭看著他,把他的小胖手從衣服邊角鬆開。

剛鬆開,對方又扯,繼續看著季淮,奶聲奶氣道,“@#¥#...”

艾巧看不懂,抱著他,“寶寶,扯壞了就沒有好看的衣服了。”

“@##...”這回聲音更大了。

季淮笑出聲,找了一圈,從床邊拿了他的煙,丟進了小家夥扯起的衣服“兜”裡。

自從孩子出生,他就已經戒煙了,這次也是回來才買。

“乾嘛呢...”艾巧看不明白,話都沒說話,就看到她懷中的兒子笑了,繼續扯著衣服,笑得眼睛都迷成一條線。

季淮又把打火機扔進去,他“咯咯咯”繼續笑。

艾巧看著這一幕,倒是明白了,“這是記著你給那幾個小孩發糖果呢。”

季淮給那幾個小孩發糖果餅乾的時候就是讓對方扯起上衣,這樣能裝得多一點。

“學得還挺快。”季淮一邊說著又從兒子那頭把煙和打火機拿出來,在他不滿的時候又丟進去。

小家夥一會皺起眉頭一會又笑出聲,咧開嘴下一秒又合上,表情變化彆提多快,把艾巧逗得忍不住發笑。

季淮逗累了,把煙和打火機收起來,小家夥一下氣呼呼,扯著衣服的小胖手鬆開,拍了拍他的衣服。

“小傻瓜。”他湊過去叫了一聲,眼底都帶著笑,小家夥看著近在咫尺的爸爸,還臭臭的,雙手伸過去,一直手拍在他鼻子上,一隻手拍在他嘴上,推著爸爸。

眼底戴著抗拒,黑白分明的大萌眼裡仿佛寫著:臭爸爸,不要靠近我,走開!走開!

他越是這樣,季淮越覺得好玩,不斷靠近,艾巧都能感受到懷裡兒子的拒絕,癟著嘴,還在委屈叫著,“啊..@##..啊...”

胖乎乎的腳都抬起來亂踢著,試圖驅趕爸爸。

“嗬。”季淮笑著把放在他嘴邊的那隻小胖手含住了,還覺得奶香奶香的。

艾巧看到兒子神情一下收斂,緊接著要哭不哭,對胡鬨的爸爸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懷孕早期的時候,季淮一直都沒怎麼在意,等到後期,他是開始重視,這個孩子生出來後,他發生巨大改變。

應該說是一次成長,真正意識到自己成為了一位父親。

他雖然愛折騰小家夥,但也是真的疼他。

艾巧還沒感慨完,小家夥望著不斷湊近的爸爸,肉嘟嘟的手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