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的無情自私男(18)(1 / 2)

何家的事情一直沒消停。

衛東是外鄉人,人生地不熟,買了機票回來,又胡吃海喝裝大款,現在兜是比臉乾淨。

就在所有人以為何家要把他掃地出門的時候,何秋香拚命維護,扶著肚子還嚷嚷著非他不嫁了。

季淮一行人去市區買了第二天晚上的車票,走回來的時候看到幾個婦人坐在路邊偷聽,何秋香尖銳的聲音傳來,“他和他老婆關係早就不好了,已經分居幾年了!”

說得還理直氣壯,偏袒著衛東。

著實讓人哭笑不得,隻覺得腦子有病。

這可都是男人騙女人的基本套路,出軌的男人當然說和老婆感情不好,這不是廢話嗎?說感情好還有你的“位置”?

何母拿著棍子趕兩人,咒罵著,“滾!全都給我滾,死得遠遠的。”

何秋香賴著不走。

後麵,她又討好何大嫂,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送給對方,“大嫂,這條項鏈是真的,我買的,你戴著也會好看。”

“真什麼真?讓我戴著丟人啊?”何大嫂可不是什麼和善的主兒。

一把搶過項鏈,黑著臉往路邊走。

當著季淮幾人,還有那幾個看戲的婦人的麵,大力把項鏈一甩,甩到了路那頭的田裡,嘴裡還大罵,“不值錢的玩意兒!”

艾巧剛好瞟到那條項鏈,那是何秋香自己買的,可能是真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何秋香像發瘋了一樣,瞪圓眼珠,撒開腿就往田裡跑,“那是真金!”

叫得太慘烈,把在場人嚇了一大跳。

被季淮抱著的小家夥都驚了一下,揪住了爸爸的衣服,快速躲到爸爸懷裡,小眼睛看著周圍。

模樣憨憨,實則靈光。

何大嫂微怔,臉上又強忍著,話語譏誚,“真金什麼真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才不會把真金給我。”

“是啊,拿假的來糊弄,家裡的雞鴨鵝差不多都吃完了吧?沒見誰家的女兒這樣,會娘家作/賤呢。”李春玉也坐在一邊,一邊扇風一邊說風涼話。

聞言,何大嫂更氣了。

農村人就這些財產,這些都沒了,以後連個雞蛋都吃不著。

“早知道,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扔去河裡溺水!”何母說話沒什麼腦子,火氣上來,罵完何秋香又指著衛東罵,“出門最好讓車撞死你,黑心玩意兒,斷子絕孫。”

衛東不敢說話,杵在原地傻不拉幾的,何秋香在田裡低頭找項鏈,著急不已。

“早就應該趕走,留著禍害,生了不對盤的女兒氣掉半條命。”李春玉說話的時候,還刻意看了看走過的艾巧,意有所指,“我們家也損失了五隻雞,氣死我了。”

明麵上說是衛東殺的,實際就是指艾巧回娘家什麼都沒貢獻,帶季淮回來殺了她五隻雞。

一家三口都是禍害。

艾巧之前沒少被她罵,情緒也十分敏感,直接就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神色微變。

她也隻會忍,以前反駁兩句非打即罵,心底有陰影了。

季淮則在嘴邊泛起淺笑,好似沒聽懂,還拿一個盒子拿出來,雙手遞給李春玉,一臉殷勤,“李姨,我給爸買了個禮物,麻煩你拿回去給爸。”

一聽說有免費東西拿,李春玉眼底猛地一睜,都帶光了,連忙接過來,“買了什麼?”

季淮嘴角笑意收斂一些,“您和我說爸喜歡衛哥送的那些手鏈款式,這裡也買不到,我就給爸買了隻手表。”

李春玉打開一看,還是一款男款手表,一看就是中年男人戴的,臉色又黑了,“誰要戴手表啊?”

她才不管艾父,隻管自己能不能獲得一些好處。

“人家是給老艾買,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喜歡女兒女婿買的?”旁邊的婦女說話懟她,眼底還替季淮憤憤不平。

他那麼一說,她們就知道李春玉就想要金鏈子給自己打首飾,一個後媽野心那麼大,怪惹人嫌,以前可沒少欺負艾巧。

“他不喜歡這個款式,有誰比我了解他?”李春玉拿著盒子,有些不耐煩,“行了,我會給他的。”

又不是什麼名牌表,他們又要走了,自己什麼都沒撈著,正上火著呢。

這幅態度,讓在場人都看不下去了,可真是臭不要臉。

季淮點了點頭又開口,“本來也想買一隻女款的,但這一款沒有女款,您說您不要,但我和艾巧還是給您買了一隻手鐲。”

強調李春玉不好,但是他們很“孝順”,對待她和艾父都一視同仁,非常有心給她也買了。

李春玉聽說有鐲子,臉色又好了一點。

表情變化,在場的人可看得清清楚楚,接得比誰都快,一看,是一個玉鐲子,第一句話就問,“多少錢買的?”

“不值什麼錢,是我們的心意。”季淮嘴角上揚,解釋道,“我和艾巧第一次回來,是要表達一下我們的心意的。”

李春玉心情好得很,模樣看起來更加醜陋,在場婦人一看,神色也跟著變了變,肯定少不了背後議論。

“我和艾巧就先回去了,收拾東西明天準備走。”季淮禮貌又客氣。

他走的時候,旁邊的婦女又紛紛誇讚,對比之下,衛東簡直不是東西。

艾巧家這位禮貌規矩到位,很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