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有心理障礙的無情男(10)(1 / 2)

給季淮買完房子,季父又忙著繼續轉移他的財產。

許梅素來就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爭財產這個事情上,她是半點都比不上老油條季父,何況,她哪有什麼閱曆?

季父掛套了一個小公司,分分鐘就能把自己弄成負債,這樣的話,離婚還要平分債務,請一個好律師對許梅來說都是壓力。

與此同時,年味越來越濃了。

季淮和宋璿在過年前一天回到宋家。

宋家是小康家庭,宋父靠手藝吃飯,做的是手工雕刻,現在有錢人喜歡蓋老房子,木製的家具都要手工雕刻,宋父因手藝精湛經常被請過去雕刻,宋母是市區裡一個小職員。

宋家是宋爺爺那一代就已經進城了,宋璿從小就在城裡長大,但是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還是要回去過,哪怕隻住一個晚上,那也是要回去的。

宋父迷信,除夕夜前老房子要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家人要在老房子裡徹夜點燈過年,求得祖宗庇護和明年一整年的好運。而且,老人也講究一個落葉歸根,以後死了,是要回到這裡的,宋爺爺死的時候,也是讓家人連夜把他送回來,不然難以合眼。

一家人在城裡吃了頓飯,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四個人坐一輛車就夠了,季淮開車載他們一起回去,一路上,車廂裡放著輕音樂。宋父宋母在和宋璿聊天。

三人可以從宋璿身邊奇葩的職員到宋母上次說的誰誰誰家那個敗家兒子,然後再到宋父最近工作的大老板家的離奇家事,聊天毫無違和。

車廂時時不時傳來笑聲。

“你爸上次還說我想多,看吧,我就說他那個兒子準欠錢了。”宋母下著結論,又開口,“你那個同事你也離遠一點,這樣的人不能深交。”

“你媽還不是說....”

說著說著,宋父和宋母還會懟兩句,宋璿在前麵笑,一家人其樂融融,聊天聊得非常自然,那種氛圍讓季淮無法理解。

從中午到飯桌上他就發現這樣的情況了,他們永遠有話題,而他嫌少說話,實際上,也不知道說什麼,插不進去。

一家人之前什麼事情都分享的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小淮,你請了幾天假?

”宋母突然對季淮說。

“半個多月。”季淮回,因為他和宋璿還要去度蜜月,乾脆一次把假休了。

“婚禮不辦,過年的時候這邊親戚還要是請吃吃飯的,你看看哪天可以?”宋母看著他,開口詢問。

“媽決定就好,我都可以,有什麼需要我辦的媽您就跟我說。”季淮連忙開口,話語間也很謙和。

宋母挺滿意,也知道季淮從小失去母親,有些同情,表示她和宋父會準備,也就是請幾個親戚吃吃飯。

“我們在家住五天吧,初五我們回去。”宋璿算了一下日子。

“那初三吧。”宋母定下來。

四人回了老家,以往都是宋家三口人回來,去年宋璿因為值班還沒回來,今年多了一個小夥子,瞧見的人都多看兩眼。

宋母見大家疑惑,笑著主動介紹,“小璿她家那位,今年第一次回來過年。”

丈夫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季淮長得好,工作好,又在宋璿工作的城市,兩人處得不錯,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結婚啦?”聽到的人先是詫異,而後祝福,“回來過年好啊,家裡也熱鬨。”

“媽,我來拎。”季淮又去幫宋母拎東西,他力氣大,兩隻手能拎好多,還把宋璿的也拎過去了。

宋父和宋母在前麵走,時不時還聽到有人誇季淮長得好,他拎的東西太多,她都牽不了他的手,還穿著高跟鞋,於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季淮也放慢了腳步。

宋家的老房子也是用木頭做的,他們家從宋爺爺的父親開始,就是做手工雕刻,家裡存了很多木頭,所以這間房子用了大量的木頭,加上精致的手工,放在市麵上的價格是近兩百萬,在村裡算“豪宅”了。

老一輩注重祖宅,這個屋子光建就建了近三年的時間,宋父頗為自豪,走到大門前就衝季淮介紹,“這裡的木頭都是純手工雕刻,全是我和她爺爺雕刻的。”

季淮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底挺震驚,雕刻的花紋很精美,而且設計很新穎,在以往常見的花紋上又做了創新。

可以說,工藝精湛。

他神色露出敬佩,宋父瞧見了,頗為滿意。

許久沒回來了,屋子上都蒙上一層灰,得先掃了再用抹布擦,以往高處

都得宋父站在梯子上去擦,今年換成了季淮。

他長得又高,不用爬幾層梯子伸手就能擦到了,宋璿在下麵扶著梯子,擦完裡麵,又要搬著梯子去外麵擦。

季淮抬著梯子又出去了,宋璿拎著水桶,還沒走兩步,他又回來拎水桶,她也沒逞能,還要嘀咕一句,“重死了。”

“那我自己來,你可以去一邊坐著。”他蹲下來,把抹布放在桶裡洗,然後又爬上梯子了。

“一會爸媽說我懶。”宋璿還是去扶住了很穩的梯子,還指揮著他,“那邊角落也有灰,過去一點。”

季淮順著她說的方向,大長手一伸,快速擦著,等抹布黑了,伸下去給她,笑著道,“你可以跟爸媽說,我頂你啊。”

“也對,你也是我憑本事找到的勞動力。”宋璿點著頭,一邊洗抹布一邊說。

“對對對,憑本事。”季淮嘴角上揚,讚同她的觀點。

“憑本事的事情就應該享受成果。”她順著他的話,努了努嘴,又把抹布伸給他,“你要加油噢,你多做一點,我就少做一點。”

“好。”季淮點頭,動作更快了。

她站在下麵看著他,眉眼也彎了彎,在季淮下來的時候,打開一瓶水給他遞過去,順便要把那桶水提去倒掉。

還沒提,季淮就搶活了,他可以一邊喝水,單手提起水桶,然後提到一邊倒掉,輕而易舉,打開水龍頭又接水,單手又提回來。

那瓶礦泉水他喝了一半,回來的時候遞給宋璿,“老婆,要不要喝水?”

宋璿搖了搖頭,“我喝過了,喝完。”

季淮又喝了兩大口,把水喝完繼續乾活。

以往是宋父宋母一起洗門窗,宋璿一個人乾雜活,第二天得腰酸背痛,現在她跟著季淮,他乾活,她打幫手,時不時偷偷懶。

更多的時候在陪他聊天,臟活重活都有人乾了。

清理出來的垃圾被裝在了兩個大袋子裡,季淮也拎著拿去丟掉,宋父還在考察他的階段,如今看來,還不錯。

他老了,有些活總得年輕人去做。

晚上的時候,宋母煮了一桌很豐盛的年夜飯,比起以往的一家三口,今年格外熱鬨,還有人陪宋父喝酒。

他一高興,拿出了珍藏好幾年的茅台,給季

淮斟上滿杯。

一家人有說有笑,雖然對季淮來說,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氛圍,但是宋璿儘量讓他融進去,會把話題引在他身上,然後靜靜聽他說話。

年夜飯後,宋父宋母會包紅包,以往是隻包一個,今年得包兩個,一個給宋璿,另一個給季淮。

“謝謝爸媽。”季淮受寵若驚,眼底還有點異樣的情緒。

“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和璿璿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都是一家人。”宋母笑著慈愛,說話也很溫柔。

“恩,媽放心,我會好好對璿璿。”季淮話語鄭重,像是在做出承諾。

聞言,宋母更滿意了。

臨近十二點,外麵斷斷續續傳來鞭炮聲,宋璿幫季淮把睡衣放在浴室,然後簡單教他怎麼用熱水器,這種東西都差不多,說一遍就懂了。

他洗澡出來的時候,宋璿正在鋪床單,她站在床邊,正在忙活著,一隻腳爬上床,傾過身子去鋪裡邊的被單。

她穿的睡衣寬鬆,這麼個動作,季淮喉結聳動了兩下,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

宋璿鋪被單鋪得認真,都沒回頭看他,他走到她身後,大長手一伸,把她撈在懷裡,她還被嚇了一跳,跟著他倒在床上。

季淮抱著她手上一用力,她就睡在他身上了。

“討不討厭?”宋璿伸手戳著他的胸口,一字一頓質問他。

季淮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我最討厭。”

他一這麼說,宋璿又笑了,“好啦,今天你也累了,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季淮不想睡,手放在她身上亂動,又鑽到她衣服裡了。他們兩人的感情好像是結婚後更加升溫了,比剛在一起的時候還粘,以前他會叫她各種昵稱,但是老婆這個稱謂幾乎不叫,現在整天老婆老婆,不厭其煩。

“睡了。”她抓住他的手,要起身往裡爬。

“一會睡。”季淮也跟上來了。

她側頭看他,“安分點啊。”

季淮抱著她還是不□□分,又是撩衣服又是親的,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往下,她歎了口氣,“你好像沒拿套回來。”

尾音未落,身上的人就停住了動作,宛如被冷水澆了。

“可以算算是不是安全期。”宋璿給出一個方案,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