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愚孝軟弱的男人(19)(2 / 2)

季淮盯著他,毫不留情就一椅子扔了過去,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儘了力氣砸,“死了清淨!”

瞪著眼不管不顧,衝動野蠻,十分魯莽。

“啊!我錯了,我不要了。”季永安直接嚇尿了,□□一片濕。

童貞梅血壓也高升,眼睜睜看著那個椅子幸運被那個桌子擋住,彈到了一邊,隻壓住了季永安,一隻腳,也痛得但兩眼要翻白。

“我是你媽!”她看著眼底布滿血絲的季淮,嘴角顫抖,又回憶起這個瘋子上次砸了他們家的店,

來時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拿錢,這回也腳軟了。

“滾不滾?這回我要是扔準了,你腦袋就會有坑。”季淮這話是對著季永安說的,麵無表情又伸手拉過旁邊的一個椅子。

季永安爬都想爬出去,可是都嚇癱了,滾字都說不完整。

“行了!有病嗎?”童貞梅鼓著勇氣,上前一下搶了季淮手上的椅子,走到他麵前,“你要打,打我啊,讓大家都來看看,看看我養的好兒子!”

“打啊!”

季淮越不動手,她就越有底氣。

人要是無恥,都能跪在地上打滾碰瓷,夏妮十分擔心季淮的處境。

童貞梅還在罵罵咧咧,“簡直沒人性了,都死了算了,把刀拿出來,全都捅死了,一了百了。”

聽她說的這話,全然沒過腦子。

這季永安還沒緩過來呢,她還沒開始得意,季父就從門口一下衝出來,怒睜著眼,額頭的青筋凸起,帶著滔天大怒,瘦弱的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拉扯過肥胖的童貞梅,用儘力氣就一巴掌呼過去,“滾回去!”

“啪。”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讓夏妮雞皮疙瘩都起來,耳膜也跟著震了震。

力度是真重。

童貞梅直接被甩到一下,打得兩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鮮血,直接耳鳴了。

她回過神來,看到是季父打他,眼睛一下凸起,尖銳的聲音響起,“季通,你敢打我?!”

話落,好像已經失控了,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左右找著道具,最好有刀子,她要殺了他。

“爸,是哥打我!”季永安仿佛看到了救星,正在伸冤。

“不要叫我爸!”季父眼底都是紅光,竭儘全力怒吼一句,“我不是你爸,你去問童貞梅,你是她和誰生的野種!”

滿身怒火要殺人的童貞梅宛如被一盤冷水澆下來,歇斯底裡喊,“你在說什麼?我要跟你拚了!”

“鬨夠了嗎?”季大伯走了過來,他是乾部,在家族裡頗有地位,今天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警察,一個是醫生。

這陣勢,一下就不大好,季永安也懵了,縮在角落裡。

童貞梅也不敢在作妖。

季大伯看看店裡,又看了看季淮夫妻,一股無名火又往上竄,“又是怎麼回事?鬨這麼大,季淮他媳婦不是還在懷孕嗎?”

話落,看向季永安,“你說。”

季永安編瞎話倒是順溜,“媽見爸掙錢蓋祖屋辛苦,還欠了錢,聽說哥開店賺了點錢,想讓個給爸媽三萬,哥說有錢也不會給,就和媽吵起來了,還打了我。”

“這錢是蓋祖屋啊。”

擺明睜著眼說瞎話,夏妮氣不過,要反駁,季淮讓她彆說話,她忍下來,乖乖站在他身後。

“我什麼時候說要找老大兩口子要錢了?再說,她會那麼好心?”季父像是變了一個人,冷哼一聲,“要錢不是給你這個野種花,就是給外麵那個男人花吧?”

“爸。”季永安聽著一口一個野種,也不爽了,“您腦子是不是壞了?什麼野種?”

季父黑著臉,直接從季大伯的兒子那裡拿了一份文件,甩在他身上,“我都讓嘉文去做鑒定了,你不是我兒子,不知道是童貞梅和那個男人生的!”

“不是野種是什麼?給我滾!”

就在那一刻,季父對他所有的縱容,悉數變成了厭惡,眼底□□裸充斥著怨恨。

那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尤其是一個傳統的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幫彆人養兒子幾十年,相當於要了他的命。

季淮知道,這個時候季父才會爆發,徹徹底底,不要命的爆發。

“什麼彆人的兒子?這就是你兒子,季通,你再敢亂說一句,我不會放過你,也彆過了。”童貞梅沒什麼文化,隻知道蠻橫無理,叫嚷著。

哪曾想,懦弱的季父上去又是一巴掌,“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臉!”

“不守婦道,我打死你,滾出去。”

“離婚!收拾你的包裹給我走。”

...

哪怕季父比童貞梅瘦弱,但是男人還是有力氣些,真要打一個女人起來,女人也頂不住。

這不,童貞梅又被扇了幾巴掌,她還在嘴倔,“我沒有,你們彆亂說,小心天打雷劈死全家!”

“什麼彆人兒子?季通你就是腦子進水了。”

...

她一直在否認,頗有一種,隻要我不承認,其他都是假的,那就是沒有。

季大伯沉著臉,伸手指著她,“你不要覺得你沒文化,嘴巴利索就有理,科學驗證不是父子,你嘴巴還能硬過科學?硬得過親子鑒定?當我們老季家的人全部都是傻子了?”

“我早就聽說了一些風聲,你十分不檢點,前幾天,還讓人蹲了點,一大把年紀不害臊,還和人去酒店,趕著時髦,拿錢去養小白臉,丟臉丟到太平洋還張著臭嘴到處嚷嚷嚷。”

季永安看著親子鑒定,整個人都呆滯了,愣愣看著她,“媽,是真的嗎?”

“我沒有。”童貞梅還在否認,隻是這時候,眼神開始閃躲了。

“我看連你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季父語氣鄙夷,氣得渾身發抖,“馬上給我滾出去了,帶著你的野種給我滾!”

“憑什麼滾?那房子也有我的一半。”童貞梅不乾了。

“你的?那是我建的,你還要房子?還有臉要房子?”季父又要衝上去打。

大半輩子掙的錢全讓這個女人和這個野種花了,居然還要他唯一的房子?

童貞梅見季父那副要殺人的神情,也顧不上囂張了,連忙往後退。

季父被季大伯拉住,他嘶吼著,“我就是死,這個房子都不會給你一點!”

他真不是開玩笑,近乎失去理智瘋癲的行為讓夏妮都害怕,季淮把她伸手藏了藏。

童貞梅慘白著臉,不敢再說第二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