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鐵石心腸的不孝子(9)(1 / 2)

雲家恨不得把雲詩巧要嫁進徐家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聽聞徐家也在準備, 大家都以為是正妻,官老爺的親家,還是要忍讓三分,鬨了半天, 居然是妾室。

徐昊雖然受寵, 但是徐家最有本事的卻是大公子, 而且雲家人品差, 這糕餅屋仿了季家的糕點,雖然價格便宜一些,但是味道可差遠了。

花了大價錢開起來的餅屋, 也沒什麼人光顧,大家厭惡, 去了怕丟臉,沒了季家給的光環, 也爭不過小販賣的糕點。

請了好些小工, 每日都在虧錢,據說都把客棧拿去抵押, 強撐著開下去。

而季家這頭。

生意那叫一個火紅,酒樓每日從開門就座無虛席, 請了十幾個小工都不夠,還在找人。

季家待人和善,開的工錢也多,之前離開的幾個小工還舔著臉皮找上門, 想要重新回來工作。

上次他們上門逼季母拿工錢,這事被不少人知道,沒什麼人願意雇用他們。

季母看似好說話,對這事態度還挺強硬, 臉上帶笑,卻不留一點餘地。

等幾人走了,她沉著臉,難得發了脾氣,“當我們好欺負?哪怕當時他們不落井下石,我都念著他們一分好,現如今,沒找他們算賬就不錯了。”

“娘彆氣壞了身子。”喬莘寬慰她。

“不氣不氣。”季母緩了神色,瞅了瞅門前的櫃子,詢問道,“聽淮兒說,這是你讓人做的,這是要做什麼?”

喬莘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抿了抿唇道,“相公說那蝦醬能賣,家裡的蝦膏也做好了,我就想著,擺在這處能被看到,能好賣些。”

他們酒樓的菜賣得最好,人人稱讚,就是因為裡麵的蝦醬。

蝦醬炒菜,做法也簡單,尋常人買回去,也能做調味品。

季母了然,對她又是一陣誇。

有了雲詩巧做對比,她對喬莘實在滿意,越看越喜歡,酒樓的生意好起來了,季淮和徐南一同開的餅屋也賺了銀錢。

季家如今進項不少,季母總覺得以前虧待了喬莘,又給她增添了不少首飾和衣裳。

酒樓的蝦醬炒菜可是一大特色,比季家的糕點還要有名,得知他們酒樓要開始賣蝦醬時,許多人可迫不及待想賣。

一瓶瓶蝦醬擺在櫃子上,還有製成膏狀的蝦醬,每次才上貨半日就被賣完了,好賣得很。

喬莘見此,興致勃勃對季淮道,“我們應當多找些人幫你做蝦醬,不然你一個人太累了,若是做得多,我們可以去碼頭收購海蝦,價格也便宜一點。”

季淮的目的一直都是大量生產,見她這麼說,也沒說這是自己之前就有的打算,反而道,“還是娘子有想法,那還需要製作一個圖標,這樣才能把名氣打出去,讓大家都知道這是我們酒樓生產的。”

“嗯嗯。”喬莘點頭。

“那這件事就交給娘子了。”他又說。

喬莘怔了怔,讓她畫嗎?剛想說去找人,但看到他滿是信任的目光,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

她要努力!

畫了好些天,修修改改,一個圖標就出來了,不僅在蝦醬的罐子上貼了,他們酒樓的糕點包裝也用了她畫的圖案。

不曾有人這麼重視她,讓喬莘心底無比暖。

這日晚飯時。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季淮每日都會給季父做藥膳,也請了鎮上最有名的大夫給他看病,對方如今已經能和他們一同吃飯,但是還是一幅病態,骨瘦如柴。

季淮給喬莘夾了一塊肉,出言道,“月初我要去府城幾日,楊府的老爺子七十大壽,請了我當掌廚,聽聞他的孫子楊章是宮內有名的禦醫,我要請他回來給父親看病。”

楊家是世代學醫,楊章更是個學醫的奇才,醫術高明,會解各種疑難雜症。

“既然是禦醫,那又怎麼可能會跟你回來?”季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卻忍不住說。

府城太遠,季父的身子也經不起勞累,她想著就歎氣,隻希望大夫開的藥能有效果,季父的身子能一點點好起來。

季父咳嗽了幾聲,望向他,“你有這份心爹就知足了,生死由命,不必強求。”

以往季淮吃喝玩樂,不務正事,還讓他無比擔心,季家出事時,他一個人扛起來整個家,還把酒樓辦得如此紅火,就是現在咽氣,他也知足了。

季淮固執,“我一定會把楊禦醫帶回來給父親看病。”

他如此堅持,季父和季母也沒辦法,怕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一定要讓喬莘陪著他去。

就這樣,季淮帶著喬莘還有自己的幾個徒弟去了府城。

比起小鎮,府城大多了,喬莘雖然克製住了好奇,但她在馬車裡坐不住,總是偷偷去看外麵的街道。

真繁華。

比他們的小鎮繁華,那些姑娘穿的衣服真好看,戴的首飾她也沒見過。

“等到了楊府,收拾好後我們出來逛逛。”季淮伸手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

小心思被猜中了,喬莘羞窘,“你還有事情,彆耽擱了你的正事。”

季淮:“沒事。”

他素來都是順著她的,抬起另一邊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可算長了些肉。”

“娘說我還高了些,我瞧著自己也白了。”一說到這個,喬莘眼底閃現亮光,認真望著他,期望他好好看自己。

嫁進來這段時日,吃得好睡得好,真的長高了,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主要是變白了。

變白了就好看。,在心上人麵前,總自卑些,想要變得更好。

“白了嗎?”季淮歪了歪頭,細細看幾眼,語氣遲疑。

見他一下都沒看出來,喬莘嘴邊的笑慢慢收斂,一頓失落,“沒...沒白嗎?”

大受打擊之際,他一下笑了,“與你說笑呢,是白了好些,皮膚也好了很多,頭發也烏黑了不少,更好看了。”

頭發她倒是沒發現,低頭看著,抬頭就被人親了親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