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獵戶的小嬌妻(22)(1 / 2)

次日。

季淮很早就出去了,雜物屋的門卻一直緊閉著。

季大嫂和季二嫂也早起在忙活,喂雞喂鴨,洗衣服做早飯,翻土種著菜。唯獨唐秀兒一直沒起床。

她也不是貪睡。以往是睡不著,半夜會抽筋幾次,醒來胸口也有點不舒服,躺下睡覺都會有點害怕,隻要醒了,就得起床。

最近補了身子,頭不暈眼不花,孩子月份更大,早起踢她都更有勁了,她也容易疲憊,若是睡不夠,乾啥都沒精神。

昨夜睡了個好覺,早起時孩子又鬨騰,被窩裡還留有季淮的氣息,她沒舍得起來,把手覆在肚子上,和孩子玩鬨了一會。

她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與季大嫂和季二嫂地位是不同的,季淮昨晚的話點醒她。

哪有什麼不用?她如今已經嫁給季淮,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那便是一樣的,可以拒絕兩人的要求。

她打開門的時候,季二嫂正在晾衣服,見她出了門,神色微微一變。

以前她沒把唐秀兒當回事,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這一次,對方真的惹到了她,那日,季大哥說話十足難聽。

當中罵了他們一頓,說他們吃了壞的魚,把東西都留著不舍得吃,非得等壞了才吃。季二哥覺得丟麵子了,對她沒有一個好臉色。

魚是季淮給他們的,讓他們那雞蛋換,唐秀兒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盯著他們吃多少,不然怎麼知道他們吃了壞的?

他們就是怕丟臉,誰都沒說。沒想到唐秀兒居然在背後說他們,不僅一家人知道了,就連村裡人也知道了。

如今全家人的臉都丟光了,她憋著火,隻能撒在唐秀兒身上。

“大嫂二嫂。”唐秀兒端著臉盆,走到井口打水洗臉,看到院子裡的兩人,出聲喚了一句。

季二嫂沒回話,季大嫂笑著回,“我們都要吃午飯了你才起,不是大嫂說,你這個命是真好。早上我還看到季淮煮了雞蛋,是留給你的吧?”

唐秀兒想起放在床頭的雞蛋和白粥,點了點頭。

他不會逼她早起,而季淮也不是懶散之人,自己就會做飯,吃好了就去上山乾活。

一說起雞蛋,季二嫂就想起他們家給季淮的六個雞蛋,還換來了兩條吃壞肚子的魚。而且這個雞蛋還被唐秀兒吃了,她一股氣又憋著,語氣也變了味,“懷了身子就是不一樣,是該多吃補一補。”

唐秀兒還沒聽出什麼,她倒了洗臉水,一時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季二嫂見她臉色一點都沒變,懵懵懂懂,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向季大嫂,故意提及,“當初娘在的時候,我們坐月子也是吃雞蛋,吃得還不少。”

“是啊,吃紅糖雞蛋,每回坐月子都吃。”季大嫂也接話。

季母摳得要死,隻有坐月子才有雞蛋吃,唐秀兒可不就是仗著季母死了,日子才過得這麼舒坦的嗎?

唐秀兒還是沒聽出玄外音,端著盤子走過來時,還輕聲問,“紅糖雞蛋真的好吃嗎?”

她如今每天都吃雞蛋,如果紅糖雞蛋好吃,她也想試試。以前她看到季母做,但是哪能吃得到?

季大嫂:“....”

季二嫂:“....”

原本想要暗諷一下,結果唐秀兒清澈的眼底帶著認真,好似真的在問紅糖雞蛋好不好吃。

見兩人臉色不太對勁,她也沒再問,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我沒吃過,隻是好奇。”

她還有點羞窘,自己好像變得很饞了,旁人說什麼,她就很想吃。

季淮昨天說去采蘑菇,看看有沒有野兔,給她抓一隻回來,她昨天做夢都夢到了野兔,還是蘑菇爆炒野兔。

兩人看著唐秀兒走回了房間,緊接著,裡麵傳來敲打雞蛋殼的聲音,還有輕微的剝雞蛋的聲音。喝粥的聲音也很小,但是兩人都能聽到。

唐秀兒剛剛那個行為在兩人看來不就是嘚瑟嗎?

季二嫂重重將手中的麻布甩在一邊的杆子上,“翅膀硬了,什麼玩意兒都開始作妖作怪。”

“可不是嘛,娘如今又不在,三弟一個大男人懂什麼?稍稍哄騙,還是不是說什麼聽什麼?她也是命好,現在可什麼活都不乾,閒著呢。”季大嫂順著她的話說。

季二嫂一聽,自然更是氣惱。

她以前雖然沒太指使唐秀兒乾活,但是對方也是幫她這幫她那,隻要一句話,季母就讓對方乾活。

現在,人家懷著孩子,舒舒服服睡到大中午,醒來還有雞蛋吃,她心裡怎麼可能會平衡?

何況唐秀兒還做了一件讓她極其厭惡的事情.村裡人對他們家的恥笑,季二哥對她的埋怨,不都是唐秀兒害的嗎?

兩人心裡思緒亂得很,但是房間裡的唐秀兒卻絲毫不受影響。

她喝了粥,吃了雞蛋,整個人又很精神了,摸著肚子好一會,和肚子裡的孩子輕輕說會話。

季淮不讓她出去外麵乾活,他說外麵太陽太大,她彆中暑了,上次賣掉人參還有點錢,沒必要那麼辛苦。

整整一個上午,季大嫂和季二嫂都等她出去,也好再說上幾句話擠兌,或者讓她做點事。誰知,她根本就不出去,躲在房間裡,靠在床頭開始繡荷包了。

與此同時。

季淮正在山上和一隻野豬鬥智鬥勇。

他原本隻想采了點蘑菇和木耳,沿途上還碰到了顆果樹,摘了一個吃,酸酸甜甜。唐秀兒現在就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他就爬上去想給她摘幾個。

在樹上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山上的一隻野豬,當下就跳下了樹。

受傷之初,他的確對野豬豹子和鹿還有大蟲心生畏懼,一度不敢去射殺。正因為這樣,唐秀兒才放心他進山。

經曆過上一世活活病死,極度絕望又痛苦,他還有什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