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滿嘴謊話的冷血精明男(9)(2 / 2)

丁希看著手裡的桑葚果,“要不要給伯母他們....”

“她們要吃早就吃了,掉得一地都是,隻有城裡的人才覺得稀奇。”季淮笑著打趣她,爬上了桑葚樹。

季大姐抓不到機會,見季淮又牽著丁希那頭走,對著季母嘀咕,“這還沒結婚,那個女人就把季淮迷得暈頭轉向,時刻都不離身。媽,你快看看。”

季母也是第一次見自己兒子這樣子,但她還是關心一個問題,“她家到底有沒有錢啊?什麼都不會乾,娶回來不是沒用嗎?”

“我這就去問問。”季大姐見季淮爬上樹,丁希就站在一邊,她準備假裝去聊天,然後套消息。

“去去去。”季母催促。

季淮見季大姐剛往這邊來,他就對丁希開口,“你得拿著籃子站近一點,我摘了放籃子裡。”

他已經摘了一小把,往下爬了,朝她伸手。

“小心點。”丁希舉著籃子往樹邊走,季淮就在她頭頂不遠處,摘了就往她的籃子裡放,兩個人時不時講話。

季大姐腳步硬生生又止住,她逮不到機會,隻能板著臉又回來,“哪能問?季淮都在呢!”

季母安撫她,“等等,一會問。”

季淮摘了小半籃子,從樹上下來,牽著丁希的手往廚房走。他把桑葚洗了幾遍,又拿鹽水泡上,這才端出去。

季家的樓房和院子雖簡陋,但應有儘有,院子裡還有張木桌子,下午坐在上麵吃點東西喝點茶,還算愜意。

可是,季淮現在有點不爽,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

他摘下給丁希吃的桑葚,正被季大姐吃著。

吃就吃吧,對方毫無節製,像是在搞破壞又像是宣誓一些“主權”?

就在她又一次把手伸進去,季淮冷著臉把桑葚端開,放在他身邊的丁希跟前,“想吃自己去摘,乾嘛呢?”

如果不阻止,全部都得進對方肚子裡。

“給我吃一點都不行嗎?這麼護著,怕我欺負你女朋友啊?”季大姐訓斥他。她想要接觸丁希都不行。

季淮一直跟在丁希身邊,去哪都拉著手,跟眼珠子一樣。當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季淮這樣,更起了逆反的心理。

季淮還是沒搭理她,“因為你講話不過腦子。”

“.....”季大姐氣不過,站起身來,看向丁希,“要去收玉米了,丁希你要不要一起去?”

外麵還曬著不少玉米,看這天氣,得收回來一些。

“她不乾活。”季淮替丁希回了。

季大姐急跳腳,“怎麼能不乾活?”

為什麼不乾活?

大家都得乾活,她雖不上班,但在家天天乾活。村裡頭的男人帶女朋友回家住,那也得乾活。

一家幾十畝地,不乾活吃白飯嗎?

讓丁希去乾活也是季母默認的,對方覺得她說得對,的確要來個下馬威,對方一直在指使她兒子乾活。

那還得了啊?

最後他們還是沒如願,丁希就算願意去,季淮也讓她好好待在一邊,他自己去乾活,還說道,“你不會乾這活,也沒必要學。”

季大姐和季母看著季淮,不滿也沒敢說話。

在她們看來,丁希願意和季淮回到這裡,那就早被季淮拿下來,就算他們家的人了,跑不了,隻有他們不同意的份。

季淮比她們更知道,但凡他放鬆一點,丁希立馬被抓去盤問,跟選妃似的麵試,是個人都頂不住。

他不可能給她們任何一點機會。

丁希也想表現一下自己,可季淮私底下和她說沒必要,聽他話就行,他們家的人和彆人不太一樣。

她隻能乖乖聽他話。

季淮的確很強勢,她感受到了季大姐對她的不滿意,但被季淮懟得啞口無言,他又一直在,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或者難堪。

待在他身邊就行,就像他說的,完全不用理會任何人。

玉米還沒收完,一件大事就發生了。

原先隻隱隱聽見小孩的哭啼聲,緊接著這哭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丁希看到一個女人左右抱著兩個小女孩,走進了季家的院子。

兩個小女孩頭發亂糟糟,扯著嗓子哭著,臉蛋憋紅,腳上的拖鞋也隻剩下一雙。那個女人皮膚黝黑,身材微胖,右臉紅腫,頭發也蓬亂,嘴裡咬牙切齒罵罵咧咧著,那語氣,恨不得把對方敲了骨頭吸骨髓。

到了季家的院子,她把兩個女兒放下來,扯開嗓音就大罵,“陳章他不是東西,呸,就不是東西,求著我都不回去。”

“背著我和彆人亂搞,哭哭哭,再哭把你們全都丟河裡淹死,再哭!死丫頭片子,走走走。”

“看看你爸長得那挫樣,什麼都沒有,老的半死不活,小的手腳不乾淨,連個房子都蓋不起,全家都得死絕,呸,全家遲早死絕,死了都變孤魂野鬼。”

....

季二姐放下孩子就開罵,大力拉扯著在她身邊的兩個小女孩,對方哭得更大聲了,她瞪著眼珠子又大聲怒罵一句。

兩個小女孩被嚇得一下止了聲。

丁希也被嚇了一大跳。

季母要麵子,趕緊走去關門,嗬斥著她,“不嫌丟人啊?吼什麼吼?要是讓人笑話,我就拿掃把給你轟出去!”

季二姐也注意到丁希這幅陌生的麵孔了,許是她長得漂亮,她還多看了兩眼,眼神疑惑。

“季淮女朋友。”季大姐解釋。

季二姐並不當一回事,衝直接衝到季母麵前,聲線尖銳,歇斯底裡般訴說著陳章的過分行為,怒火衝天大罵著。

她讓季母看陳章扇她的巴掌、撓她的手背、打她的大腿、甚至,扯她頭發的痕跡....她氣得暴跳如雷,嘴裡各種詞彙咒罵著。

季母一聽,眼睛也是瞪得滾圓,頭發直豎,將牙齒咬得咯嘣響,“陳章天打雷劈,出門都得被車撞死,我非要去打斷他的腿,一棒子打死他!”

季淮已經走到丁希身邊,牽著她往裡走,一點都不想理會。

他不想理,有人卻不放過他,季二姐氣得雙眼都要噴火,明顯還沒出掉這口氣,對著季母又說,“媽,趁季淮也在,叫上爸和季淮,必須去討個理,我剛出月子就這麼對我,他們陳家必須給我個說法!”

“沒錯!”季母氣得鼻孔煽動著,“不能這麼便宜了他,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好東西,必須給他個教訓。”

她們放眼望去,發現剛剛還在那裡的季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季大姐自然也是站在季二姐這邊,滿臉通紅罵著陳家人,不斷詛咒著。

幾人又怒氣衝衝進了樓房。

季父去打麻將了,還沒回來,她們想讓季淮先去。他長得高挑,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讀書人,去了肯定能撐腰。

“不去。”季淮頭都沒抬,拒絕的乾脆。他正給丁希倒茶水喝,裡麵泡的茶不知道是季父從哪裡買來的劣質茶,反正就湊合著喝吧。

能解渴就行。

“怎麼不去?你姐都要被打死了,你有沒有良心?我就問你有沒有良心?”季二姐一下哭出來,扯著嗓子質問。

她說著,視線有意無意望向丁希,好似覺得是對方阻止了季淮。

季淮放下杯子,抬頭注視她,眼底平靜,“這又不是第一回鬨?去了能做什麼?沒結婚前你不是就知道他是這幅樣子了嗎?”

“那能一樣啊?你不關心我的死活嗎?”季二姐聲線拔高,漲紅的臉皮,控訴著他的沒心沒肺,“你要是在乎我這個姐姐,就去給我把他打一頓,打得半死最好,我要出這口氣!”

“我不去。”季淮收回視線,繼續倒他的茶。

“你狼心狗肺,書都讀到豬腦裡去了。”季二姐氣急敗壞,什麼都話都能說得出來。

丁希聽得直皺眉,她有點不高興。季淮麵色卻沒半點變化,語氣還有點煩躁,“他沒討到什麼便宜,你也吃不了多少虧。當初是你說要當全世界最好的後媽,這麼勸都不聽,現在又是鬨哪樣?”

季二姐被一噎,“你就得幫我。”

季淮沉著聲,“我懶得理你。”

“你看看他。”季二姐指著季淮,雙手氣得抖索,渾身發顫,“冷血得很,你和他談戀愛,等著吃虧,親生姐姐都不管,能管誰?他隻管他自己!自私!”

季二姐一下離得有些近,丁希是真被嚇到,身子往季淮那頭傾斜,他陰著臉,站起來擋在她跟前,將她護在身後,臉色鐵青對上季二姐,眼底冰寒,“你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話沒點智商,指望誰給你出頭?你就活該!”

季二姐和陳章都能拿著刀乾架,吵架嘴是真欠,和季大姐說話一樣沒過腦子。

有時候,是真活該,喊著讓人打。陳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人湊對就對了,彆人也接受不了。

季二姐氣得要尖叫,都要蹦到三米高。

“婚前吵,上吊你都要嫁,婚後還是這幅德行,接著吵接著打,生完孩子繼續吵打,一吵一打就回來,沒兩天又回去,孩子接著一個一個生,打了又回去,回去又接著打,隔一段時間就鬨,你不煩嗎?”她是真惹到了季淮,他神色間也略帶火氣,目光冷厲,“跟我女朋友胡說什麼?亂給我下什麼定論?你很了解我嗎?我太給你臉了是不是?”

拉著全部人下水,恨不得所有人都不順心,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季二姐被這麼一罵,腦子都是醒了幾分,也不敢歇斯底裡往前湊了。季大姐見季淮生氣,也趕緊閉了嘴。

季淮坐在了丁希前麵,低頭繼續倒他的茶,頭都沒再抬,怒氣不比她小,“想嚎去彆的地方嚎。”

那副不想理會的樣子就明晃晃寫著:關我什麼事?走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