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1)(1 / 2)

季淮和顧瀾在次年在自家的酒店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豪華浪漫得把張月清女士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一邊按壓著眼角一邊哽咽著,“簡直太感動了,我不能哭的,對眼睛不好~~”

若說季郎對張月清女士是在生活瑣碎的事情上慣著,那麼季淮則在商場上給顧瀾當強大的後盾,支持她的各項提議並努力實施。

她喜歡在商場上大展身手,享受這種成就感,兩人相處非常舒服融洽,就像找到了那個對的人,完美契合。

顧瀾曾提及簽婚前協議的事兒,被季淮一口否決。這就意味著他名下財產婚後有一半收入都屬於她。

在意料之中,但的確也在顧瀾意料之外,他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有了季淮的支持,顧瀾很快將季氏推向更大的舞台,她也很快上了全國的女富豪榜,無數次被調侃明明能靠臉蛋卻能力吸引季淮的人,曾一度讓人羨慕不已。

鑒於有季郎的例子在,季淮特彆注重身體健康,積極健身,要陪她走得更長遠一些。

兩人攜手同行,用一生打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涉及多個領域,並且一再被評為“最有良心”的企業,這種企業文化將一直一直持續延續下去。

*

“啪!”

“咕咕咕,咕咕咕~~”

“啪!啪啪!啪啪啪!”

....

季淮聽著耳邊的吵雜聲,微微睜開惺忪的眼,又一臉懶散把頭埋在被子裡,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了身。

半晌後,他扯開被子,坐起來眯眼倚靠在床頭,低頭看著自己光著身子的上半身,下麵身穿著一件寬鬆的五分褲,抬手又瞅瞅,不用看臉就知道是個年輕小夥子。

屋內打著空調,房門緊關,窗戶拉得掩飾,房間裡視線昏暗。

這間房不大,很簡單的擺設,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一個電腦桌,上麵擺放著電腦,角落裡還放了一個小沙發,上麵堆放了很多衣服。

他撓了撓雞窩頭,下床穿上人字拖,隨便撈過來一件短袖套上,開門走出去。

剛從空調房走出來,先是一陣燥熱,而後被外麵的陽光晃了眼。他站在二樓,往樓下走,一樓客廳裡頗有年代的老點鐘開始響起,“噔,噔,噔....現在是下午一點整。”

這個老點鐘據說還是洋手藝,舍不得丟,所以從老房子那裡搬來掛在新房裡。季家的房子是四年前蓋起來的小洋樓,樓下是廚房客廳還有一個房間,樓上有三個房間。

洗手間在樓梯下,季淮推門走進去,一邊擠牙膏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五官輪廓立體,瞳仁漆黑透亮,鼻梁高挺,儼然就是一個相貌俊秀的帥小夥。

他刷了牙,洗了把臉,穿著人字拖又往廚房走。

“啪!”

院內,體態圓潤的王秀芬正拿著一根曬乾竹子,追打著四處亂逃的搗蛋雞。一棒子下去,雞一邊叫一邊飛,雞毛灑落一地。

她又把攪拌好的雞食放在一旁的盆裡,嘴裡還在不斷召喚著雞,“咕咕咕咕~~~”

隨著她的叫喚,越來越多的雞從外麵回來,往盆邊跑,圍在她身邊,低頭啄著盆中的食物。

她一臉慈愛看著這些雞,那就是她的“寵物”,一天喂三回,彆人家的雞下蛋肯定沒她養的雞下蛋頻繁,一天下一個,又大又重,多麼有成就感。

八月中旬,沿海地區的天氣依舊炙熱,太陽高高掛在空中,萬裡無雲,天氣溫度能高達三十五六度。

季淮端著一碗飯走出來,稀飯上放著小魚乾、榨菜、還有澆上醬油的煎蛋。大熱天的,大魚大肉吃著膩,就好這口。

當地的稀飯煮法有講究,切忌濃稠。

王秀芬手腳麻利,喜好折騰。她一般先把米粒放在鍋裡煮熟,然後再撈起來浸泡在涼的白開水裡,這樣煮出來的稀飯粒粒分明,口感極佳。

他用筷子扒拉了兩口稀飯,往院子裡走。

王秀芬喂完雞,又走過去喂圈養著的鴨,看到季淮走來,扯著嗓子輕斥,“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半夜才回來?”

“奶奶,你吃飯了嗎?”季淮轉移話題,又吃了一口稀飯。

“誰下午一兩點才吃飯?”王秀芬對他溺愛,也沒多說,喂完鴨就往回走。

“我啊。”季淮走到樹下的秋千上坐著繼續吃飯,吹著微風,緩解一絲燥熱,環視著有些空蕩的院子。

整個家,如今就隻剩下他和王秀芬兩人。

今年是2015年,十年前,他父親和母親出車禍過世,爺爺奶奶把他養大。兩人勤勞肯乾,之前是搞養殖類,以一畝地一千兩百塊的價格買下來季家後麵的二十幾畝地,挖了五個魚塘,養魚養雞養鴨,什麼活都乾,所以家裡收入不錯,前幾年在村裡蓋了一棟小樓,還把院子修了修。

眼看日子越來越好,前年他爺爺卻患病世,現在隻剩下王秀芬,對方常年勞作腰和腿都不好,魚塘和地都已經荒廢,也不養殖了,就隻是在院子裡養了幾十隻雞鴨供自家所需。

他上學晚,今年二十歲,剛剛高考完,成績一塌糊塗,全校倒數,隻能上省內最差的大專,選很差的專業,而且他也不喜歡讀書。

因自幼喪父母,他就是被溺愛長大,如今王秀芬也隻剩他一個寶貝孫子,不上學就不上學吧,她拿出為數不多的積蓄,在他學出駕照後給他買了輛車。

在村裡頭很多人看來,把家裡的房子蓋好,不上學的孩子就要早點結婚生孩子,傳宗接代。

要想娶老婆,那得有門麵,這車子砸鍋賣鐵也得買。周圍不少家庭的汽車,那是貸款借錢買的。為了不讓人看不起,張秀芬掏出錢,全款給他買了車,價格也不算貴,但是十幾萬的車在村裡也很有牌麵了。

在她看來,自己家的孫子生得俊,車子也買了,再嘴甜一點,帶個女孩子回家生個孩子,人生就算半圓滿。

季淮吃了兩碗稀飯,見王秀芬一邊錘著她酸痛的腰,一邊往外走,開口問:“這是要去哪?”

王秀芬戴上帽子,“季亮他媽說有剩餘的小鴨,我去看看,得拿回來養。”

季淮蹙眉,“養什麼養?彆折騰了。”

“那是蛋鴨,養了能下蛋,下蛋了能做鹹鴨蛋。”王秀芬說完繼續嘀咕,“等到大夏天,鹹鴨蛋配稀飯,吃不完還能賣,你的車要經常加油,還不得賺點錢?”

她不理會季淮,自說自話往外走,捶腰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季淮摸了摸額頭的汗,實在受不了這個熱,躲回房間裡,又將空調往下調了兩度,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的手機已經收到很多條未讀信息。

溫芸:你睡覺了嗎?

溫芸:在做什麼?

溫芸:【未接通話】

....

溫芸:你吃飯了嗎?

.....

消息是從昨天傍晚就開始發的,他一直都沒回。

季淮沒有多想,直接就發了視頻通話過去。

與此同時,某一節火車上。

溫芸有點昏昏欲睡,被窩在手裡的手機震醒,看到上麵熟悉的頭像,慌忙戴上耳機按下接聽。

“怎麼轉語音通話了?”他清朗的聲線從那端傳過來。

“視頻通話很卡。”她其實是不想他看到她憔悴的樣子,斟酌了一會問,“你怎麼一直都沒回我?打電話也不接。”

他送她上火車後,就沒回消息。她一方麵是擔心,一方麵是失落,昨天晚上都沒睡好,再加上火車顛簸,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昨天有個發小回來,被他們拉去喝酒了,險些把我灌醉,還是扶著我回來,醒來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你到哪了?”季淮問。

實際上,自從買了車,他有點飄,之前是和溫芸在一起,沒時間去混,她一走,就迫不及待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夜店鬼混,一顆心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