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靠養殖業發家致富的學渣(3)(1 / 2)

溫芸到學校,排隊報名,提交材料,辦理各種收入和交學雜費,拿著證明入住寢室。

來之前,她已經在學校貼吧裡了解過不少信息,知道哪裡賣的生活用品便宜,應該在什麼地方買什麼。

她先繞開學校內的超市,去學校斜對麵的那條街買被子和席子,那裡的東西質量好又平價。

比起室友大包小包搬運過來,她就拿了一個行李箱,裡麵也隻放了幾件衣服還有她打工時用的一些生活用品,空了大半。

被子枕頭生活用品,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得買。

到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忙活完這些就到了晚上。睡在她對麵的室友來了,簡單的交談中知道她叫馮淑麗,是個本地人,大家不熟,也沒多說話。

到了晚上,她洗漱好後躺在床上和季淮打字聊天。

兩天兩夜的奔波讓她累極了,也沒聊多久,季淮第二天還要早起,互道晚安後就睡了。

次日。

季淮依舊早起抓魚去賣,昨天有些生疏,今天抓魚速度快了不少,抓了三十幾斤。

擺攤的時候,他想讓王秀芬坐著,自己來殺魚。

“你哪會?彆添亂!”王秀芬把他趕到一邊,動手繼續殺魚。

“您那腰注意點。”季淮叮囑,拉著凳子坐在一邊。

王秀芬一邊殺魚一邊說,“以前睡覺手腳都酸麻,今天好像好了不少。”

季淮:“那就是有效果,得快點把魚買完,回家吃個飯,今天早點去早點回。”

畢竟來回就得三個小時,加上診斷治療的時間,回來再喂喂雞鴨就天黑了。

王秀芬覺得她孫子真孝順,那麼遠,開專門送她去,沒白疼他。一點都不後悔把大半積蓄拿出來給他買車。

她又殺了條魚,攤位暫時沒顧客,似想到什麼又沮喪說,“老了就沒什麼用了,還連累你,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要不是你還小,沒結婚生子,我死就死了,還治什麼治?”

“什麼活幾年?爭取活一百一十歲。”季淮說得頗為認真。

她上輩子活了一百零一歲,九十歲的時候還能穿針線,九十五歲的時候鋤頭都提不動了,但是能拿著小鏟子翻土種菜,九十八歲還能拄著拐杖去村裡遛彎呢。

這才哪跟哪?

王秀芬被他逗得閉不攏嘴,“那是不成精咯?”

她今年都六十八歲了。

季淮:“老人精?”

她哈哈大笑,“你個小兔崽子就知道說話糊弄我。”

....

溫芸早上睡了個懶覺,醒來後繼續收拾搞衛生。

她們住的是四人寢,除了馮淑麗之外,其他兩個室友也陸續來了。一個長得小個子,性子稍微活潑的叫施靜,也是個本地人。

她也是父母送過來的,送來了幾個打包好的紙箱和三個行李箱。

另一個叫李茹,很巧,和她在同省同市。

四人寢是下桌上鋪,每個人都使用空間很大,邊上有放行李的地方,但是已經被馮淑麗和施靜的行李箱和打包的衣服堆滿。

她們的東西太多了,書架和桌子上也擺滿了瓶瓶罐罐,衣服塞滿了衣櫃和櫃子。

李茹的東西不是很多,但她去超市和商場也斷斷續續買一些。相比之下,溫芸是最“寒酸”的一個。

她的書架和桌麵非常空蕩,甚至有些“淒涼”,隻放了水杯和牙膏牙刷。角落裡有一瓶很平價的防曬和洗麵奶,還是她怕軍訓會被曬黑才舍得買的。自從戀愛後,她就格外注意了這些。

雖說東西不多,但是磨磨蹭蹭收拾,打掃打掃衛生,累了還要午休一會,也很費時間。下午再集體大掃除,一起去買寢室公共用品,四人都到了傍晚才徹底收拾好。

大家一起去食堂打了飯回來吃,溫芸是第一個去洗澡的,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放在陽台曬。

寢室的三人在聊天,李茹問她們本地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和好吃的東西,再聊聊家裡的情況,三個人不斷交談著,笑聲不斷。

施靜話比較多,樂於聊自己的家庭條件,聽得出來家境也比較好,家裡有幾套房,爺爺奶奶公職退休。

馮淑麗性子不活潑也不文靜,有個哥哥,沉迷看劇和綜藝,時不時插話。李茹則有點附和施靜,她也是獨生女,父親是老師,據說家裡也有兩套小房子。

溫芸儼然是“最底層”,她對人際交往也笨拙,沒有加入其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著筆在做手賬。

這兩天陸陸續續把該買的東西買了,除了吃飯就不用再花其他錢。

她打暑假工一共存了五千六,省獎學金拿了一千,一共六千五。除去五百的火車票、買了一個三百還送話費的低端智能手機、四千三的學費和學雜費、零零碎碎生活用品三百、每個人出一百用來買寢室的公共用品和飲水器水票,再除去軍訓半個月要交的夥食費三百....她手裡還剩七百。

溫芸把手機拿過來,打開和季淮的聊天窗口,給他發了五百。

沒一會,他回了消息:“?”

溫芸:“先還你五百,剩下的五百之後還你,還有報誌願的兩百塊我也記著。”

高考前他借了她五百,當時說好畢業打工賺錢就還他一千,他帶了她去詢問高考誌願花了兩百,之前沒還是因為不知道來學校要花多少錢,也不知道自己的錢夠不夠。

季淮點了退還轉賬,“我們都這關係了,你還跟我算這麼清楚?不用還了。”

溫芸又轉了回去,麵色堅持又發了一句:“一開始我就說借的,也打了欠條,說了借就要還,和我們之間的身份沒關係。”

季淮回了一個萌娃抬頭望天的可愛表情包,略帶無奈。

她又催促:“你快收了。”

季淮那邊遲遲沒動作,她眉頭蹙緊。

又過了一會,他點了收款,“剩下的五百不用還了,這才幾個月就翻倍還?高利貸的利息都沒這麼高,彆鬨。”

溫芸也沒和他硬掰這個話題,等她攢了錢,她會還的,就算他不要,她也可以給他買東西。

她話鋒一轉,問他在乾嘛。

季淮一個視頻通話就打過來。

溫芸看著後麵聊天的室友,馮淑麗已經插上耳機盯著電腦看綜藝,其餘兩人在聊天,她也拿著耳機爬上床。

躺在被子裡後,她看向鏡頭,他好像在外麵,鏡頭裡全是樹木。

季淮的聲音傳來,“在學校怎麼樣?”

“還好,學校很大很漂亮。”她放低音量回。

“那就好,什麼時候軍訓?”

“明天早上參加開學典禮,後天去部隊軍訓,不能帶手機。”溫芸說完又問,“你在乾嘛呀?我怎麼沒看到你?”

隻見那邊鏡頭一轉,季淮的臉出現在她視線裡,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額頭全是汗,看著鏡頭,“你猜我在做什麼?”

溫芸仔細觀察,他的身後就是小樹和雜草,猶豫道,“你在外麵乾活嗎?”

“怎麼那麼聰明?”季淮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一屁股坐在地裡,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換了後麵的鏡頭。

溫芸看清楚了,他在田裡。

季淮把手機放低一些,伸手去拔地上的花生葉,一用力,地下的花生被連根拔起,一顆顆沾滿了泥土的花生露出地麵,又飽滿又多。

他聲線無奈,“我今天早起去抓魚賣魚,中午送奶奶去大成鎮治療,回來她就說好多了,非要過來拔花生,沒讓她來,所以我自己來了。”

鏡頭裡,她又看到兩大筐已經□□的花生,花生葉被切了,花生連同根莖被裝在筐裡,回去還一個個摘。

“快七點了,天都要黑了,你餓不餓?”她有些心疼。

“我餓啊。”季淮又是長長歎了一口氣,指著遠處,用手掌根拍了拍額頭,“還剩三畝地沒拔,不知道要拔幾天。我要是不乾完,奶奶爬著都要來,醫生說這幾天少乾點活。”

話落,季淮抬頭看看快黑了的天,站起身,“受不住了,蚊子太多了,我現在回去。”

他拿過扁擔,左右勾著那兩筐花生,蹲著把扁擔放在肩上,輕而易舉就挑起兩筐花生往路邊走。

“距離家有多遠?你挑著走回去啊?”溫芸追問。

“我才不傻,開車來的。”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挑到車邊,打開後備箱,把沾滿泥土的兩筐花生放進去。

等季淮坐上車,她看著他略臟的衣服,手腳都沾了不少泥土,笑著說,“這麼臟坐在新車上不心疼呀?”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車,他的車還是新的,之前可寶貝了,一再叮囑她關門要輕點。現在又是放花生又是放魚,又臟又腥,他剛剛還說去買了兩包雞飼料。

季淮一邊搖頭一邊開車往前,期間抽空看向鏡頭,漆黑明亮的眸子對著她,揚起唇畔,“我現在才不管那麼多,苦就苦,臟就臟,能賺到錢才是王道。我現在身上有使命了,得賺錢養你,存錢等你畢業娶你。”

“我才不需要你養。”溫芸眼睛不自覺彎成月牙兒,嘴角都是笑意,怕室友聽到躲進被窩和他聊天。

她自己會賺錢養自己,等軍訓結束,她就去找兼職。

花生地離季家不遠,季淮開車沒幾分鐘到家了,他還有一堆事情,兩人掛掉了語音。

溫芸躲在被子裡有些熱,掀開被子緩一緩,準備下床去上洗手間,心裡的甜還是久久沒散。剛要下床,手機又轉來一陣撒錢聲。

她的支付寶收到了一筆520塊轉賬,看到的時候一時間都蒙了,

因為前不久才開通支付寶,她都沒用過,看名字和頭像,發現和季淮微信同名,這才對上號。

還沒等她問,他就發了消息:“祝溫同學順利抵達學校,開學快樂。”

理由很牽強,末尾還發了一個萌貓眨眼的表情包。

“那是我還你的錢。”她皺了眉,還來還去,不就等於沒還嗎?

“你誤會了,這是我給我家小朋友買零食的錢。”發完他又發了一條,“不能轉回來,我會覺得你在抗拒我的情感表達,隔了這麼遠維持感情本來就不容易,有句話叫做:心在哪錢在哪。”

溫芸正在打字,看到他發的最後一句話停了下來,刪掉了之前打的字。

要是太較真,會不會傷感情?她不用著急著一定要現在算得清清楚楚。

溫芸還沒想好回什麼,季淮就說他吃飯去了。

她舍不得耽擱他的時間,結束了聊天,坐在床上又想了想,看著他的頭像和兩人的聊天記錄,好一會才下床去上洗手間。

溫芸一進入洗手間,施靜和李茹對視一眼,一臉好奇。

兩人沒聊天的時候就會聽到溫芸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明顯不是和家人或者普通朋友,加上說什麼挑、乾活、扛、臟...很容易就聯想到一些畫麵。兩人敢肯定她一定是戀愛了,男朋友多半也不咋地。

溫芸的桌麵是真寒酸,看她的衣服鞋子就能判斷出家境肯定窮,從山溝溝出來的農村人?

她們四人之前沒有交集,雖在一個寢室,關係卻非常微妙,大家都不想當最弱勢的那一個,但得有人最弱勢。

馮淑麗和施靜是本地人,占天生優勢,李茹有眼色,也比較附和家境偏好的施靜,她是最想把溫芸摁在最弱勢位置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