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靠養殖業發家致富的學渣(23)(1 / 2)

暑假末, 兩位家長共計給了溫芸一萬五的課時費。

她給王秀芬買了好幾件衣服,給季淮買了兩雙鞋,院落和家裡也買了不少東西, 從大件到小件,她都去學校一周了, 快遞還沒領完。

有家裡的收納櫃、院落裡的彆致戶外燈、庭院裝飾燈、景觀樹極其掛件....

王秀芬沒事就喜歡在家裡的院子溜達,笑得眼底起了褶子,以往她可不在意院子裡臟不臟, 現在去刨地的時候還特彆注意,澆水的時候不能把泥土弄得到處都是。

每逢下雨,等雨停了就得第一時間拿著掃把去掃地,打掃小洋樓的次數都多了不少。

季淮把食品生產商標申請下來, 手續都齊全後, 他跑去省外實地考察, 買回了一台機器,又招了兩個人,進行加工生產。

這大半年, 他也沒少經營人脈,很快就向鎮上的幾家超市供貨,市區的兩個大超市也要他的供貨。

家裡的蛋鴨生產的鴨蛋已經不夠銷售,他開始小規模和其他養殖戶收購鴨蛋,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進行著。

溫芸則真的拿到了獎學金,她在校外機構的兼職也在做, 因為家長反應孩子成績的確有提升, 她從輔導三個學生到一對一輔導。

機構收家長四百一節課,給她是一百五一節課,周六上兩節, 周日上兩節。

溫芸又領到了一個月的工資,她不再對自己那麼苛刻,也會買一頓好吃的獎勵自己。

學校小吃街的東西又便宜又好吃,她從機構回來後買了一份水果,一個雞翅,還有一份涼粉,回寢室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準備洗手和季淮視頻,聊聊天。

她剛往陽台走,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為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下,接起來。

“溫芸。”另一頭是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她柳眉擰緊。

“什麼事?”她神色收斂不少。

“你有沒有錢?借我一點,我現在有急事。”徐箐箐要錢的態度開門見山又理直氣壯。

“沒有。”溫芸絲毫沒猶豫,直接拒絕。

徐箐箐不是第一次找她要錢,以前在徐家的時候,兩人的生活費是不平等的,對方一百五一個星期,她隻有一百甚至七八十。徐家兩老有時候會當著她的麵另外給對方,而她隻能眼巴巴看著。

饒是如此,徐箐箐的錢從不夠,都得找她要,有時候幾塊,有時候二三十塊,從來不還。

“你怎麼可能沒有?你肯定去打工了。”徐箐箐說著又指責她,“我家把你養這麼大,你過年不回來就算了,一分錢都沒寄回來給我爺爺奶奶和我爸,你真好意思。”

溫芸聲線冷淡,“就算有,我也沒義務給你,我媽也為這個家做貢獻,我不是你家養的。”

溫秋蘭雖丟下她離開,但之前一直在家裡忙活,也去打工。徐家的錢,是溫秋蘭和徐壯一起賺的,兩人一起去工地打工,有時候徐壯還偷懶,反倒是溫秋蘭天天去工地。

“你那個弟弟花著錢....”

“那是我媽和你爸生的兒子。”溫芸提醒她。

徐箐箐何時被她這麼反駁過?當下就罵出聲,結果溫芸沒乖乖聽,直接掛了電話,並將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她站在陽台上,垂落的雙手收緊。

徐壯和溫秋蘭生的小兒子是她在徐家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可從小徐家人就教育他不和她親近,說她是個“外人”,對方很小的時候,經常拿石子丟她,而徐箐箐她們就在旁邊笑。

借用她的名義辦了升學宴,收到禮金全都拿去給徐箐箐上了學。當時辦的聲勢浩大,臨近幾個村都知道這事,把能請的都請了。

王秀芬就曾說過吃相難看。彆人家同樣得有考上的大學生,還得辦升學宴請他們,徐家才會把錢還回去,不然就當“資助”他們家。今年親戚朋友家也有考上大學的,人家就沒辦升學宴,徐家人也當不知道。

據說收了不少錢,親朋好友也是不好意思撕票臉皮,當施舍罷了,背後唾棄不已。

不知道真實內情的外人,就覺得她和徐箐箐共同欠的人情,彆人家孩子考上大學,若是沒來送禮,就認為兩個人都不地道。

她在溫家乾了很多很多活,吃不飽餓不死活著,溫秋蘭若是忘記給她生活費了,她去找徐壯,當真就如同乞討。

大庭廣眾之下,對方給得不情不願,甚至還會拒絕。

許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她站著遲遲沒動,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儘。

“哢嚓。”寢室的門被打開。

施靜煩躁尖銳的聲音傳來,“我去跟誰說?你們想讓我怎麼說?”

溫芸回神,剛要往寢室內走,施靜突然哭著吼出聲,“誰管我啊?你們誰管我?我怎麼辦?”

她語氣奔潰,許是見沒人在寢室,放開聲音哭著,肩膀劇烈顫抖,“我不想回家,我有家嗎?那是家嗎?”

“隨便你們,隨便行了吧?誰都彆管我,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

施靜掛掉電話,“啪”一下就把手機丟在桌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聽聞哭聲,溫芸抬出去的腳慢慢收回來,站在原地略帶尷尬,她沒想偷聽卻聽個正著。

回過神來的施靜發現了溫芸放在桌子上的吃食,神色一愣,擦了眼淚站起來,要往洗手間走。

溫芸沒想躲,乾脆也走進來,看到她通紅的眼睛,擔憂問,“你沒事吧?”

施靜吸了口氣,輕搖了搖頭。

等了好一會,她才重新出來,臉色也不太好看,坐回椅子上後轉身,主動開口和溫芸說起來她的家庭。

她家裡是有幾套房,可是父親沉迷賭博,脾氣躁又家暴,與母親感情不和,已經抵押了兩套房,爺爺奶奶是退休職員,養著她。

看似光鮮亮麗的外表,實際上家庭經濟不怎麼樣。

父母不管她,人影都見不到,爺爺奶奶身體不好,也漸漸力不從心。

許是壓抑得厲害,施靜將家裡的很多事都說了出來,溫芸很詫異。對方雖好相處,但也有些高調,格外追求品質高的東西,喜歡強調家境不錯,略帶隱隱的炫耀,之前她和李茹兩人時常一唱一和。

“李茹其實也一樣,彆看她高高在上,用下巴看人,她比我還慘。她家重男輕女,爺爺奶奶壓根不理她,他爸也沒怎麼管她,她媽對她挺苛刻的。家裡的東西,據說都不會留給她,免得便宜外人。”施靜吃著溫芸給她的水果,覺得說出來好受多了,又說了自家的不少事情,有無奈也有埋怨,更有氣憤,把溫芸當成了傾訴對象。

溫芸也絞儘腦汁去寬慰她。

她原先以為這兩人家境很好,生活滋潤,與她們相比,她才是過得最慘的人,眼下看來好像也並非如此。

李茹已經不和她們待在一起了,天天去酒吧,經常夜不歸宿,與她們維持著表麵的和諧。

季淮和她聯係的時候,她簡單說了這件事,他就說道,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隻是有些人不說出來而已,缺什麼就越表現什麼,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

溫芸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還好她足夠忙,對寢室的這些事都不怎麼了解和理會,現在寢室關係也還算不錯。

徐箐箐事情她沒告訴季淮,覺得已經拉黑就沒必要理會。

而不久後,徐家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徐壯都拎起了椅子,怒火滔天,想要把徐箐箐砸死,硬生生被徐老爺子攔了下來。

徐老太太趕緊去把門關上,生怕街坊鄰居知道了,丟人現眼。

“爸,我下次不敢了。”徐箐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去學校後,家裡給的錢不夠花,從網上借了不少錢,以貸養貸,徹底還不上,被學校知道後報了警,然後被送了回來,

除了不正規的高額貸款,有些錢她必須還,零零碎碎要還五萬左右。

如果不還,那是要被起訴,可能還會坐牢,到時候親戚朋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