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靠養殖業發家致富的學渣(26)(1 / 2)

兩人回去當天就去領證。

民政局人少, 都不用排隊,資料提交,鋼印落下, 兩人各有一本結婚證,成為已婚人士。

溫芸坐回車裡, 還是有點恍惚。

“騙到手了。”季淮眉眼上翹, 將她的紅本本也拿過來, 說得好不嘚瑟。

溫芸也不搶,反而道,“人家說男人婚前婚後兩個兩個樣,你現在就有點傾向。”

她其實渴望有個家, 也清楚這麼待在季家不是辦法,結婚了那就是她的家。

“什麼傾向?”季淮側身,伸手抵在她那頭的窗戶上, 將她困在座椅間,挑眉說,“是察覺我更愛你了,還是怎麼說?”

一絲微笑掠過溫芸的嘴角,讓她完全喪氣不起來。

他還是那個他呀。

王秀芬知道以後, 也是大吃一驚, 雖說沒辦婚禮, 但該給溫芸的一樣不少, 連忙去買了一套三金,給了兩萬塊, 溫芸還不要,婉拒說,“阿淮給過我彩禮了。”

“這是改口費, 是習俗。”王秀芬給了她之後,還趁她不在悄悄叮囑季淮,“可不能因為小芸沒娘家就讓她覺得我們家欺負她,還沒畢業你就忽悠人家結了婚,要是對人家不好,以後人家就跑了。”

“我知道。”季淮點頭。

王秀芬怕他不知道,還在舉例子,“你們年輕人做事,就容易衝動,以為娶回來就沒事了,生個孩子就跑不了。你看看季大東家的兒子,從十幾歲就往家裡帶女人,生下一個兩個三個孩子,全丟給他父母養,三個孩子三個媽,圖什麼?”

“我可沒命幫你養孩子,丟不起那個人。”

“還有季二虎家的那個不孝子,也是把老婆娶回家,沒扯證,生了兩個娃,又把老婆打跑了。”

....

“奶奶。”季淮打斷她。

王秀芬越說越起勁,希望能夠警醒他, “都打人了,哪個女人待得住?季國明家那個兒子,整天吃喝嫖賭抽....”

“奶奶。”他提高聲調,“我們慎重考慮過才去領了證,又不是玩過過家,等小芸畢業就舉行婚禮。我對她好不好你您知道啊?對她不好她能答應嫁給我?”

王秀芬想想也是,暫時沒了意見,不過季淮一結婚,那就意味著是大人,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

這不,在飯桌上,三人吃著飯。

王秀芬吃著飯,隨後歎氣一聲,假裝無意,“季奎家的那個兒子你知道吧?”

季淮給溫芸夾了雞翅:“嗯。”

她擰著眉頭,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是跟誰去承包工地賺了點錢,一時就飄了,包小三小四,還賭博,在網上借什麼網上高利貸,最後利滾利,欠了好幾百萬,家破人亡,老婆也跑了。事業還沒起步,你說這些人,心氣不穩,掙多少錢也守不住,反而害了自己。”

最近剛賺了點錢的季淮:“.....”

“踏踏實實,不然就是自找苦吃,不能賺快錢也不能冒險,朝三暮四的男人,沒大出息。”王秀芬敲打著,還看向溫芸,“奶奶沒讀什麼書,但奶奶說得對不?是不是這個理?”

被點名的溫芸懵懵懂懂點了頭,“嗯嗯。”

“奶奶是過來人,仔細觀察了大半輩子,夫妻間感情不和,這個家,多半就難以興隆,夫妻沒有一條心把力氣往一處使,這艘船劃得就快不了。”王秀芬餘光瞄向季淮,指著他們家牆壁上的那副畫,“看見沒?家和萬事興。”

她知道季淮對溫芸是喜歡,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想去領證,雖說男孩子二十二歲,不算小,但也沒多成熟,加上溫芸沒畢業,又是異地戀,夫妻分隔兩地,很容易就出大問題。

隻是不結婚,溫芸住在這也不是辦法,估計季淮也是考慮到這個。

她是很喜歡溫芸,但未來還有很多未知,她以前也不敢保證對方畢業後一定會嫁給季淮,隻能儘量對人家姑娘好,這結婚了不一樣,結婚了就是進了他們家的門,那是要負責到底的。

婚姻不是兒戲,困難重重,結了哪能輕易說離?

“是是是。”季淮一副受教的樣子,還給她夾了另一個雞翅,畢恭畢敬,“我和小芸還小,這個家的船舵還得您把控著,我們這個家大方向偏不了。”

溫芸也讚同,“嗯嗯。”

王秀芬非常滿意他們的做法,也覺得自己有掌控權,心裡有了點底,眉目舒展笑眯眯看向溫芸,“小芸安心讀書,奶奶幫你看好他,賺了錢我們就去市區買房子,到時候肯定給你補辦婚禮,奶奶說話算話。”

溫芸臉上泛起紅暈,並且說,“家裡也挺好的。”

不是非要房子。

“那不行,以後去市區還租房子住嗎?”王秀芬否決,並且還壓低聲音透露八卦, “季頗家小兒子談的那個對象,就是因為買不起房子,懷孕了人家媽媽都拉去把孩子打了,現在的女孩子都要房子。”

溫芸哪裡聽說過這種事?頓時瞪大眼,還眨了眨眼睛。

“奶奶存錢給你們買,沒事,咱家能買。”王秀芬胸有成竹寬慰她,隨後還說,“大不了讓季淮多趕幾趟鴨下田,多趕幾年,都成家了,那不得吃點苦?”

今年已經不趕鴨下田的季淮反駁,“趕鴨下田太苦了,多收購點鴨蛋賣,也能多賺點。”

“你再去趕鴨,那不就賺兩份錢?幾萬塊不是錢?你要養老婆,買房子,以後養孩子,還得給我養老,難不成你現在就想混著過?”王秀芬跟他算起成本,連說了一大串。

季淮頓時壓力劇增:“.....”

他感覺在再生個孩子,自己基本完成使命,隻能當黃牛賣命。

*

寒假在家的溫芸也沒閒著,每個假期回來都去補課,這次她還沒回來家長就已經聯係她,依舊是每天兩節課。

晚上備課,早上上課,季淮接送她來回,他下午也要乾活,吃完午飯,上樓午休。

季淮一天去好幾次廠房和鴨棚,中午上床休息前還得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他洗好澡,還拿了床單和被套,衝著躺在床上看書的她道,“你睡在被子上了,先起來讓我換張被套。”

“不用換吧?”溫芸翻了個身,懶洋洋趴著,看著他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其實你也不用洗澡,換衣服就行了。”

兩人領證後,光明正大睡一張床,她原先住的房間沒他這邊戶型好,所以就搬過來了,他的衣櫃給她騰了大半。

季淮上了床,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床裡頭,拉出被子,“我可不敢,一會過敏了嫌棄我臟。”

“我沒有。”她急急否認。

他正在換被套,還有模有樣歎氣一聲,“天氣不算也很冷,想要抱老婆睡覺,總得付出點什麼,衝澡降降火也好。”

溫芸想到自己生理期,沒了聲。

鬨騰的他,的確需要降降火。

季淮換好床單被套,拿下來往洗衣機一丟,倒上洗衣液和消毒液,噌噌噌又上樓,抱著溫芸鑽進被窩。

將人摟在懷裡,大長腿壓住她纖細的腿,指腹摩挲著她白嫩光滑的手背,低頭看她。

她一雙美眸明亮,鼻梁微翹,豐潤嫣紅的唇畔,修長精美的鎖骨....

溫芸看他眼神漸變,似感慨發出一句,“我媳婦兒怎麼就這麼美?”

“我困了。”她生怕他又要做什麼,連忙出口,嬌羞中的語調含媚帶嗔。

季淮接話:“我沒有不讓你睡,今天起得挺早,昨晚也睡得晚,多睡會。”

溫芸的思緒又回到昨晚,重重哼了一聲,閉眼轉身。

流氓啊這人。

就知道哄騙她做一些羞恥的事情。

“好好的又怎麼了?”他明知故問,前胸貼在她的後背,抓住她的手,略帶討好,“還酸呢?我給你揉揉?”

話音未落,他就瞧見她耳尖都慢慢泛紅,湊上去放低語調,“寶貝兒?媳婦兒?背著我睡多不好。”

季淮哄啊哄,把人哄得轉了身,溫芸努了努嘴,纖細的手重新環上他的脖頸,往他懷裡挪,一副依賴的模樣在他身上蹭。

蹭啊蹭,就跟一隻乖巧的小奶貓,她可喜歡粘著他了。

許是他太順著她,從小就沒人這麼疼過她,像男朋友,更像大哥哥,但是說他成熟吧,偶爾也很小孩子氣。

他的體溫比她高一些,在冬天簡直就是天然的暖爐,季淮看著已經睡在他身上亂拱的小貓咪,拖著聲音撒嬌,一隻手就把她摁穩,啞著聲凶巴巴警告,“你再亂動,我要動手了。”

溫芸秒懂,頓時如同按了暫停鍵,閉上眼裝死。

季淮抱她的手收緊,還嘀咕道,“非要惹得我滿身是火你才聽話,慣的毛病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她微微睜開眼,努了努嘴,難得主動親了下他下巴,軟綿綿趴在他懷裡。

“......”季淮沒忍住低罵了聲。

他原本決定十二點半睡午覺,一點半起床去跑業務,結果接近一點半才睡,兩點又爬起來。

溫芸也沒好到哪裡去,睡衣被他揉得皺巴巴,但她下午沒課,可以睡懶覺。季淮起床的時候還輕輕起身,她迷迷糊糊睜眼,他給她蓋好被子,還說道,“還早,接著睡。”

季淮剛要起身,她就懶洋洋伸手,抱著他不讓他走。

“怎麼了?”他彎著身子,也沒掙脫,語調愈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