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年代文裡的知青男(23)(2 / 2)

相比於剛出生,現在的小嬰兒慢慢長開,小臉蛋肉嘟嘟,一天到晚咿咿呀呀在說著鳥語,也不知道隨了誰,話很多。

見爸爸媽媽看她,她拿開小手,小嘴巴嘟起,小眉頭一擰,繪聲繪色開口,“唔...咿呀呀@#¥....”

小眼睛還不斷瞅著兩人,就像在說:看我,爸爸媽媽要是再不理我,我要哭了,再等一下下就要哭了。

馮巧蘭被她逗笑,彎著眉眼,伸手去拉她的小手,“剛剛喝了奶,你又要乾嘛?”

小嬰兒對著她說話鳥語:“@@¥¥....”

那模樣,十足認真。

季淮也放下筆,將她抱高,“又鬨人了?聽爸爸的話,趕緊睡覺。

“哇¥%%....”小嬰兒一下蹙緊眉頭,一臉不高興看爸爸,癟著嘴。

“她聽懂了呀?”馮巧蘭被女兒萌了一臉。

“現在聽不懂。”季淮肯定說。

這才剛說完,小嬰兒又看向他,小嘴一癟,更不悅了,甚至還有點生氣的跡象,下一秒,小臉一皺,哭了起來,“哇嗚嗚嗚.....”

他剛要哄,小嬰兒的哭聲又停下來,紅著小眼睛,眼裡淚光閃爍,委屈巴巴又看向他。

季淮:“......”

有點不太對勁。

見他沒反應,女兒小嘴瑉了瑉,好似在醞釀情緒,緊接著,繼續嚎哭,“哇嗚嗚嗚....嗚嗚~~”

季淮再次:“.....”

孟婆湯是不是兌水了?

小小年紀,就已經掌握引人注目的密碼:爸爸媽媽不注意我,那我就要哭,醞釀醞釀情緒再哭。

兩人隻能停下動作,哄女兒玩,等到把她哄入睡,也是深夜了,隻可能上床睡。

馮巧蘭生怕她醒,小心翼翼把她放下來,蓋被子都輕得不行。

季淮在她身邊躺下來,在她準備要睡的時候,手突然環上他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手腳開始不老實。

“一會把女兒吵醒了。”馮巧蘭按著他的手。

季淮:“我輕點,你小聲點?”

她臉上泛起紅暈,“不行,她醒了很難哄。”

“行不行?”他薄唇落在她脖頸處,開始軟磨硬泡,“行?”

“.....不行....”

“行?”

“.....”

黑夜裡,他醇醇的聲線徐徐誘導,馮巧蘭終究是放棄了抵抗,兩人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她提心吊膽,卻感覺他格外興奮?

一大早,神清氣爽的季淮一氣嗬成又寫了一篇文章,去了市區投稿。

以往留了信息就走,今天反倒被留下來,據說是主編想見他。

聞聲連忙趕來的主編盯著他看了幾眼,又再看幾眼,不確定問,“你是季淮?”

“嗯。”

主編追道:“你是代人來投稿還是自己寫的?”

他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學者,起碼得有留洋經曆,眼下這個小夥計才二十幾歲,太年輕了。

“不像我寫的嗎?”季淮笑著反問,話語間倒是帶了一絲從容淡定。

“不是不是,太年輕了。”主編連忙收起偏見,上前和他握手,“見本人還是大吃一驚,我們去裡麵談。”

長得像靠臉吃飯的男人,一點都不像能寫出這麼有深度有格局的文章,讓他對年輕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對方找他談話的內容很簡單,想要他文章的獨家刊登權,願意給他多好幾倍的稿費,甚至可以專門給他預留位置,替他擴大影響力。

說白了,就是“包裝”。

季淮想也沒想婉拒。

“如果你覺得稿費少,我們可以再商量,我們這邊....”

“不是。”季淮打斷他,語氣不急不緩,“我隻是想發表我的觀點,稿費多少不重要,也沒有想傳播什麼影響力,也不會定時寫文章投稿,不想當成工作。”

這話直接讓主編語噎。

不為名,不為利,這就很難說服。

主編想了半天,說了一句,“你寫的文章很透徹,我真的挺欣賞你,有沒有考慮出書?我有幾個出版社朋友介紹給你。”

季淮:“暫時不考慮。”

“你在哪高就?”

當季淮說出所在地點,並且說在準備高考,主編簡直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下鄉知青?還沒高考?

等季淮走了,他還有些恍惚,想來想去,“下鄉知青不為名利?還沒讀大學,又不肯出書,這是不是有點怪?”

旁邊的助手補充一句,“要是按正常人的思維,他也寫不出這樣的文章,肯定有哪裡不一樣。”

“也是。”主編點頭,又在沉思,“所以是哪裡不一樣?”

......

七月底。

第二次全國高考來臨,這一次,因為報名政策的放鬆,加上準備時間充裕,報考的人數比去年上升了幾倍,競爭更加激烈。

馮巧蘭那叫一個緊張,高考前一天,遲遲都沒入睡。

馮母怕打擾她休息,把女兒抱去了,可她還是睡不著,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焦躁得唉聲歎氣。

“睡了。”季淮一把將她撈過來。

馮巧蘭在他懷裡,昂頭看他,忍不住道,“萬一我考不上怎麼辦?”

“考得上。”他想也沒想回。

現在的高考題綱就那些知識點,翻來覆去教了她半年,怎麼可能考不上?

“萬一呢?”她還是擔心,“你去上大學,我和女兒就得在家,隔得那麼遠,一年不知道能見你幾麵。”

光想著,她就覺得心酸,已經開始傷心了。

“我會帶你們走。”季淮低頭,深邃的目光對上她,“我去哪就帶你們去哪,不然就不去,一家人不能分開。”

這話可把馮巧蘭感動得要哭了,“我一定得考上!”

“嗯,考得上。”他低頭親她。

親著親著,氣氛就有點不對味了,分明是想好好休息第二天有精神考試,結果床哢滋哢滋響了大半夜。

馮巧蘭最後睡得死沉,胡思亂想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