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追逐夢想的羽毛球運動員(4)(1 / 2)

下半年的賽事比較緊,而且都是大賽。

七月底有“洲星杯”青年錦標賽,這是個洲級比賽,十月底有世界羽毛球青年錦標賽。這些參賽成員以前已經初步定了。

鑒於季淮的表現,加上秦安的腰傷複發需要動手術,換成他去參加“洲星杯”青年錦標賽。

這是他第一次拿到代表國家出戰國際大賽的名額。下次集訓的地點正好在曲鹽市,小半年沒放假了,終於能回家。

聽說季淮要回來,胡亞榮比陳秀曼還激動。

陳秀曼原本想給他做點愛吃的菜,還問他要吃什麼,胡亞榮說他請客,去外麵新開的大商場裡吃。

三人點了鴛鴦鍋,季淮卻隻吃清湯那頭。

運動量的強大讓他不需要減肥,但常年的習慣讓他保持好習慣,作息飲食,都是養生狀態。

他給陳秀曼涮了毛肚,對方使勁催他吃,一臉心疼,“多吃點,你都瘦了,訓練是不是很辛苦?”

自從季淮去了市隊省隊,有了補助和獎金,已經不需要她養,進了國家隊,更是領著比她工資還高的補貼,每個月都給她打錢,得了獎金,更是幾千幾千給她發。

經濟條件是好了,她也舍得買買新衣服,但也掛心他,覺得兒子辛苦。

“是長高了。”季淮笑,“昨天才量,一米七九點五,不知道今年能不能長到一米八。”

“能長,二十歲前都往上竄。”胡亞榮肯定點頭,說完又話鋒一轉鼓勵說道,“這一次的‘星洲杯’你可要努力打,打好了,明年能參加世界羽毛球青年錦標賽,下一屆奧運會說不定有你一份!”

最近的奧運會是明年,現在早就好人選了,季淮今年才開始參加青年錦標賽,世界級的幾大賽事他都沒參加過,當然沒份。

照這個勢頭,五年後可不說定。

“一隊有好幾個世界冠軍。”季淮提醒他。

能不能參加奧運會他不知道,畢竟隔著太大的差距。他現在隻看腳下,拚儘全力走穩每一步。

有些人天生就是天才,為體育競賽而生,他清楚知道自己不算。

“哪一個世界冠軍不是這麼走過來的?誰還沒點夢想?”胡亞榮也知道難,能去國家二隊的在少數,大部分人像他一樣止步省隊。

在二隊要是沒什麼成就,拖個幾年,基本上也無緣奧運。彆說奧運冠軍,能去的已經贏了。

“嗯,夢想。”季淮也認同點頭,勾起嘴角。

飯後。

季淮沒和他們一起回去,而是去了市圖書館。他進去之後,沒直接上樓,先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麵對鏡子,他還特意湊過去瞅著,左右擺弄著臉,整理著頭發,又昂了昂頭,稍稍站遠點,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從幾個月前就在琢磨今天該穿什麼衣服,出門前也搗鼓了兩個小時。

一身潮流的淺藍拚白短袖,下半身寬鬆九分牛仔褲,褲腳還卷了幾圈,配上一雙白色的板鞋。

比之前帥很多了,可沒以前那麼鬱鬱寡歡,他不會再給她帶來負能量,必須積極向上。

他還衝著鏡子做出一個笑臉,似乎覺得不夠帥,嘴角更加上揚,繼續笑。

廁所門被打開,捧著書的小個子男人走出來,一邊背書一邊往前走,出來前似乎還瞥到了季淮的笑。

他合上書,洗手的時候又看了季淮幾眼,出去時候拿著手機發語音,“長得帥有什麼?有些傻不吧唧。”

聽力還算不錯的季淮:“....”

他自我懷疑般看著鏡子,分明比之前帥氣好多了,發型都時髦得很,怎麼就傻不吧唧了?會不會說話?

磨磨蹭蹭好一會,他才重拾信心上樓。

袁恬周末有個習慣,她會在市圖書館安安靜靜學習兩三個小時,看各大畫師的自傳或者名畫欣賞,位置也是固定的,就在二樓最裡頭那間圖書室,裡頭安靜,就幾張桌子,而且還在角落裡。

彆人不喜歡這樣的布局,她喜歡,有時候就隻有她一個人在裡頭。

他一步步往二樓末端的門口走,越來越近時,他心跳猛地加快,緊張得脖頸發硬,比在賽場上還緊張。

一緊張,他就會大口呼氣,腳步落在門口,沒勇氣進去。

他心裡排演無數遍的場景,此時全都做了廢,硬生生邁不出下一隻腳。

按照前世的劇情,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其實在初三,她轉學過來,成為他前桌。後來,他進了省一中,她也考上省一中,兩人開始一段長達十多年的糾纏,最後兩敗俱傷。

她就像閃發著溫柔明光的月亮,全市首富袁氏集團的千金,著名畫家陳衛外孫女,自幼就有畫畫天分,獲得各大國內外大賽金獎的天才畫家。

和她相比,他就是那隻癩□□,走了狗屎運,獲得了她青睞。一開始不知天高地厚,後來開了眼界,知道差距,沒了膽子,就像個孬中,不願意承擔責任,甚至不敢理直氣壯說她是自己女朋友。

不拒絕,不努力,心裡壓抑又憤憤不平。從來沒忘記她,卻沒勇氣牽起她的手,從國家二隊退役後,更是沒了這個念頭。

後來,他沒娶,她也沒嫁,聽說去了國外,聽說....

他一輩子沒放下,但一輩子也沒勇敢過。

她走了九十九步,他邁不出那一步。

季淮一想到這,也沒再猶豫,一鼓作氣,大跨步往裡頭走。

“砰.....唔....”

一個身影迎麵走出來,兩人都拐彎,撞個正著,季淮聽到熟悉的悶哼聲,手臂眼快,大力抓著前麵之人的手臂,避免她旁邊撞到門牆上。

袁恬受到驚嚇,正回的微信被打斷,手機也掉在地上,被季淮抓穩後,胸口還劇烈起伏,驚魂未定之下,連忙低頭道歉,聲線著急,“對不起對不起。”

她忙著回消息,一時沒看路。

季淮沒說話,鬆開手,彎腰將她手機撿起來。她懶得很,手機也沒貼膜,屏幕朝下,摔得四分五裂,中間都碎成渣渣。

“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沒關係。”她伸手接過來,說話溫聲細語,尾音微揚,帶著軟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