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炮灰男配和失憶女配(完)(1 / 2)

季淮坐在沙發上,從簾子拉開那一刻,施韻從裡麵走出來,他望著她就沒再說話。

“不好看嗎?”她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和失落,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婚紗。

“好看。”他回應,隨後又說,“比我想象中好看。”

這套婚紗他來看過好多次,之前約好第二天來試婚紗,沒想到隔了這麼久。

婚紗為輕紗的圓領設計,胸前鑲嵌著晶瑩璀璨的手工碎鑽,燦若星河,泡泡袖的設計甜美而又輕盈靈動,緊俏腰身襯著散開的大拖尾,凸顯唯美腰部曲線,身材更有線條感。整套婚紗為象牙色,複古又典雅精美。

導購員取來與婚紗配套的皇冠和鑽石耳環套鏈,季淮拿過來一一給她戴上。

“真好看,婚紗和季先生選的套鏈配合在一起毫無違和,乍眼一看就是清新和華貴的結合,像童話裡出來的公主,高雅的少女感。”導購員眼睛也看直了,對著施韻就是一通誇。

這話說得不違心,高奢店裡漂亮的婚紗很多,漂亮的新娘子也很多,可婚紗挑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自帶氣場,能撐得起華麗浪漫的婚紗。

施韻麵容上泛起一抹嬌羞又輕柔的笑。

婚禮定在波爾的聖亞古堡,現場奢華,處處都是夢幻的裝飾。

這場婚禮沒有邀請太多人,施韻沒親人,就請了出院的李姨。季淮首次出現在施韻的粉絲群,他想選二十個鐵粉當施韻親人團,這一舉動在粉絲裡引起很多轟動,最終選出來的人都是她一出道就默默支持她的人。

季淮給季父季母發了邀請函,不過是知會一聲,並沒有讓他們以特彆的身份參加,兩人沒回信,像是在賭氣,以為季淮還會再次通知,可沒想到,婚禮就這樣進行了,絲毫沒理會他們,兩人知道時臉色青白難堪無比。

聖亞古堡內。

伴隨著悠揚又莊重的曲調,施韻挽著季老爺子的手,踏著紅毯,一步步朝季淮走去,他站在前麵,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微勾,眼神繾綣而溫柔。

季老爺子把施韻的手交到季淮手上,季淮牽著她往前走,站在牧師麵前,輕輕掀開她的頭紗,施韻閃著秋波的美眸倒映著他的身影,滿眼滿心都是他。

牧師的發言並不重要,在場人被這對新人所感染,空氣裡好像都充滿了幸福的味道,粉絲熱淚盈眶,抹著眼淚吃著燙嘴的狗糧,還得負責給國內的粉絲拍照,讓大家一起見證幸福。

婚禮後,兩人留在波蘭度蜜月,因為在國外,也就隨意不少。

他們手牽著手一起去達爾廣場,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去買衣服,一起去餐廳,在開放包容的國度,在街上的時候,施韻也會大膽些,摟著季淮的腰,撒嬌般往他懷裡鑽。

她是萬萬沒想到,網友居然無處不在,這段是假裡她頻繁上熱搜,每一次都是親密照,真要感謝網友給他們留下美好的回憶,簡直是不花錢的跟拍,無死角又自然。

無數張照片裡,要麼她挽著季淮的手,要麼季淮牽著她,兩人間動作親昵,還被網友粉絲笑稱是“連體嬰兒”。

兩人婚後好像才進入熱戀期,季淮去哪都喜歡帶著她,給足了安全感,年底的公司年會上,他在做總結發言時,順便還宣傳了下施韻即將上映的新電影,最後還要說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太太,電影票可以找公司報銷。”

話音未落,現場一片騷動起來,施韻看到員工投來含笑的視線,她都不好意思起來。

年前。

季淮和施韻回了季家老宅,季老爺子老了,也希望春節家裡有點人氣,兩人提前幾天回來。

一回來,發現季父季母居然也在。早些年季父季母和季家老兩口鬨得僵,但再僵,季老爺子也不會把他們趕出去,頂多不說話不交流。

就算再不往來,也沒到斷絕關係的地步,而且豪門大戶重麵子,這中事傳出去壞家風,父子不合比斷絕關係好聽得多。季父和季母更不願意放棄季家的名頭自立門戶,熬死了季老太太,矛盾倒是少了不少。

季老爺子也老了,折騰不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春節上更是要和氣,不然傷來年財運。

回來季宅,施韻才第一次見到季父,對方眉眼間和季淮有些像,板著一張臉,同樣沒有給她好臉色。

她也不會自討沒趣,加上季淮與她形影不離,沒什麼尷尬而言。

廚房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季老爺子坐在主位,季父季母坐在一邊,季淮和施韻坐在另一邊。

桌上氣氛尷尬,基本是季老爺子和季淮偶爾搭話,季老爺子若是問施韻,她才會接話,默默在吃著她的飯。

等她吃好飯,季淮給她盛了碗湯,季老爺子也跟著說:“多吃點,想吃什麼就吩咐他們做,家裡什麼都有,沒有就讓管家去買。”

“是。”管家在一旁也附和,讓施韻儘管說。

“您吃我吃什麼,我不挑食。”施韻露出淺笑,接著話。

季淮開了口:“羊肉有膻味,她聞著不舒服,下回就彆做了,魚可以做,得去腥,下午要給她準備一些糕點。”

管家點著頭,記下來。

季母不輕不重嗤笑了聲,但沒說話,離桌時,她還瞥了施韻兩眼,直徑上了樓,神色間非常不滿。

施韻沒說話,繼續吃著她的飯,隻當沒看到。季淮放在桌底下的手伸過去拉她,握著她的手放在大腿上,十指相扣。

季老爺子渾濁的眼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

季父上樓,季母又開始喋喋不休,語氣諷刺著施韻,“真是低估了她的不要臉,戲子就是戲子,臉皮厚。”

“行了。”季父頭疼揉著眉間,“少生事端,省得老爺子又逮到把柄,公司的事情還沒解決,合同談崩了。”

“怎麼崩了?不是說會給我們嗎?崩了怎麼辦?”季母這才著急起來,國外公司不景氣,這次回來找合作要是再崩,全然支撐不了公司運營,要麼退出國外市場,要麼死撐著投入大量資金,他們沒有資金了。

“彆吵了,我不是再在想辦法嗎?”季父有些不耐煩。

“讓季淮解決。”季母語氣理所當然。

季父臉色變了再變,他和季淮父子不合,有一絲希望都不會向對方開口,沒有理會季母,直徑往書房走,繼續去處理事情。

另一頭。

季淮和施韻從書房出來,走進了自己房間。

他和以往一樣,領了季老爺子給的壓歲錢,施韻也有一份,但她格外還有兩份“大禮包”,一份是新安小區的獨棟彆墅,季老爺子給他們的婚房,另一份的意義更為重大,是季老爺子給他們的孩子存了一份“教育基金”。

說是“教育基金”,實際上,這筆錢足夠這個孩子從出生就可以一直無憂。施韻坐在床上,還在為那筆龐大的金額倒吸一口氣。

“想什麼呢?睡覺了。”季淮從另一邊上床,掀開被子讓她快上來。

施韻脫下鞋,爬上床,鑽進了他懷裡,靠著他,又把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向他說:“爺爺對你也這麼好嗎?”

“沒有。”季淮搖頭。

“為什麼對我們的孩子這麼舍得?”施韻疑惑。

他們的孩子還沒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季老爺子就這麼大手筆,讓她都受寵若驚。

季淮低頭看她:“祖傳下來的隔代親,隔著兩代更親。”

施韻:“......”

好吧。

季淮摟著她,伸手去關燈。

她往他懷裡又挪了挪,突然問:“我今天叫了爸一聲,他也沒應我。”

“下次彆叫了。”季淮說。

施韻:“這樣不好吧?他是什麼樣的人?和你媽一樣嗎?”

“沒什麼不好。”季淮說著頓了頓,“如果非要形容,兩人就是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富家千金和不靠譜的高帥富結合。”

季父說不上有本事,靠著季家名頭在外過著瀟灑日子,在季氏上班時圈了不少錢,又把原始股賣了,跑國外去,估計這些年敗得差不多,不然不會回來。

施韻聞言,輕輕一笑:“你一開始不也挺高高在上又狂妄的?一點都沒把我放眼裡,而且還很囂張。”

她還記得他居高臨下的樣子,狂拽的季大少爺。

“還說這事兒呢?既然這麼閒,我們做點彆的。”季淮不讓她提這個事,抱著她翻了個身,避開她的肚子,一邊親著她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施韻臉色微紅,堅決拒絕:“不!”

“真不?我這麼疼你,你不疼疼我?”季淮說著,抱著她的手已經往下,輕輕撩起她的睡衣,手撫摸上她光潔白皙的細腰。

她身子泛起陣陣酥麻,伸手要阻止他,季淮深邃明亮的黑眸盯著她,那副神情款款的樣子,讓她頓時又陷進去了。

“幫不幫?嗯?”他一邊含著她嬌嫩的粉唇,聲線蠱惑。

季淮總說他無理由寵著她,拒絕不了她的要求,她又何嘗不是呢?看著他的那張臉,看著他溫柔的神情,拒絕的話壓根就出不了口。

最後以她手指酸軟為結束,她氣不過,還抬頭咬了他的下巴,惡作劇般輕輕舔了舔,某人身子頓時一僵,望向她的眼神又變了,沙啞著聲:“你想再來一次?”

施韻:“.....”

她立馬閉眼裝睡,一動不動。

*

季淮在休年假,今年有點冷,兩人在老宅有沒什麼事情做,何況住著季父季母,施韻也不願單獨去溜達,多數時間就和他待在房間。

他們要麼躺著一起看電影,要麼一起睡覺,或者待在他懷裡陪他處理一些緊急的工作。

晚上睡得早,白天就起得早,在彆墅住著的時候,她習慣早上起來和王嫂搗鼓些吃食,給季淮準備早餐。

今早她包了餛飩,手藝是廚房的老廚師教她的,做法簡單,湯鮮肉嫩,她包了好些。

季淮倚靠在門邊看著她動作認真的模樣,嘴角微微上翹:“你煮這麼多,一會大家就都得吃餛飩了。”

她扭頭看他:“你要多吃,我專門給你包的。”

他低低笑出聲:“好。”

季老爺子聽聞她包了餛飩,還誇了一番,而季母就看不上,看著眼前的那碗餛飩,瞥頭看向一旁的傭人:“今天沒煮粥?”

傭人歉意回:“沒有。”

“我不吃這中東西,沒胃口,撤下去。”季母冷著臉,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喜歡吃,還是針對施韻。

傭人也比較尷尬,看了看季老爺子,動作猶豫。

餛飩是施韻早起包的,季淮還陪著,人人有份,廚房還留著他們的份,聽說味道很不錯。

季老爺子放下勺子,臉色微微沉了沉,季淮卻先一步開口:“端下去,少夫人以後做的早餐,都不用給她一份。”

“是。”傭人上前,把餛飩端走。

“你怎麼和我說話的?”季母覺得他態度不行,就差沒對她點名道姓了,怒火也湧上來,情緒難以克製。

季淮正給施韻剝雞蛋,淡淡說:“小韻做的早餐恐怕難符合您的胃口,我也是為了避免麻煩,今天不就挺不合胃口嗎?”

這話把季母堵得語噎,還想說什麼,季老爺子厲聲道:“行了,大早上火氣這麼衝,能就吃,不能吃就彆吃。”

季母還真沒吃,起身上了樓,也沒人阻止,季父麵無表情,隨意吃了兩口餛飩,也沒發表評價,而後又吃了好幾個小包子和餃子。

“吃個雞蛋。”季淮把剝好的雞蛋放在施韻麵前的碗裡。

“嗯。”施韻說著,給他夾了一個蝦餃,“這個好吃。”

兩人依舊親密無間,剛剛的事情好似沒發生過,絲毫掀不起波瀾。

用餐到最後,季父提出要把公司搬回國內,希望能從季氏搬出一個部門,說白了就是混不下去了,回來倚靠大樹,直接利用現有的部門,繼續當他的季太子。

季老爺子喝著餛飩湯,好一會都沒說話,最後道:“當初說分出去,就分出去了,現在又回來攪黃做什麼?公司體係完善,不需要單獨分出去,季淮也管理得不錯,又鬨什麼?”

他話說得比較狠,主要也是怕這對父子爭。

季父自以為放低姿態的談話就此終結,不歡而散。

許是察覺到季父的心思,季老爺子怕自己哪天雙腿一瞪,後事都沒來得及安排,更加急迫想把大權交在季淮手裡。

季父的公司愈發走入困境時,季淮則不斷在季氏攬大權,手握季氏更多命脈,這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母還是一如既往看不上施韻,而她漸漸沒有這個精力去找施韻麻煩,公司麵臨破產,他們的日子越來越窘迫,昔日季夫人麵對各中高端邀約隻能拒絕,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創傷。

兩個過慣了奢侈生活的人因錢財發生爭端,爭吵不斷,季父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又想著直接進入季氏上班,被季淮婉拒後,父子關係徹底走向決裂。

最終,因資不抵債,兩人國內外的不動產被變賣,為了維護所謂的麵子,他們不會擠在小套間,隻能被迫搬回了季家老宅。

保養得當的季母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像癟了的球,有了白發,皮膚憔悴,一看就是上了年紀,卻不歇還想再和季父生一個兒子的心思。

這個家產全讓季淮繼承,她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如今她的消費都是公司固定打出的一筆錢,金額有限且由季淮說得算,不似施韻,手裡握著季淮的副卡。

因為這事,她都氣得血壓升高,想逮著施韻好好磨一磨,可施韻沒事不回老宅,就算回了,也是季淮陪同,寸步不離。

她盼著施韻這個孩子生不下來,曾經惡毒想,要是命不好,孩子可養不活,就像她小兒子一樣。

可惜願望落了空,施韻孕期活得滋潤,據說生孩子也沒造什麼罪,令她欣慰的大抵是對方生了個女兒。

而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女兒也被季淮和季老爺子寵上天,滿月酒就大辦,人人都知道季家生個小公主,施韻母憑女貴。

如今,說起季家,季家少夫人施韻似乎蓋過了季夫人,受季淮萬千疼愛,演藝事業蒸蒸日上,今年還獲得了第一個影後,拍攝的電視劇收視率節節攀上,火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