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天生的pua渣男(17)(2 / 2)

羅雨舒在研究生畢業後又跳了槽,這一次專門選了一個離家近的公司,而季淮因為上班遠,買了輛車。

蔡珍這些年都在當月嫂,收入不錯,但新生兒不好帶,實在耗費精力,還得熬夜。季淮怕她和前世一樣,生了大病,所以沒讓她繼續乾下去,就連季建輝也不準再去乾苦力活。

兩人還鬨,季淮直言說:“一家人才剛住進新房,生活剛剛好起來,你們現在的任務不是賺錢,而是保重身子。”

多年勞苦,讓他們小毛病不斷,隻是強忍著而已,是該好好休息。

季淮說不動,最後還得羅雨舒去勸。不過兩人習慣了忙碌的生活,一下閒下來,可能不適應,也怕出新的問題。

他們當慣了老黃牛,不勞作還覺得自己沒了價值。

蔡珍為人熱情,人際交往好,季淮想了又想,提出讓她在小區樓下裡開奶店,聽說隻需要幾萬塊的加盟費,就可以入盟當地有名的鮮奶品牌,到時候可以給小區的人辦奶卡,每天都可以送去他們家裡,還可以賣點零食。

工作時間自由,還能回家做飯。

季建輝做不來生意,他喜歡讀點書,看看報紙,季淮也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去老人中心園旁邊的書刊店替人賣書賣報紙,一天就上半天班,上班時間閒,能一直看書。

下班就買菜回家,偶爾和蔡珍交接,送送牛奶。

季淮都沒料到,蔡珍還把這個奶店辦得有聲有色,住戶會經常帶著孩子下來溜達玩耍,鮮奶和零食就成了熱銷品。

因為是新鮮的牛奶,保質期很短,訂了奶卡的住戶不少,每天光送就得送上百瓶,數量還在不斷增多。

季淮和羅雨舒專心忙工作,家裡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新婚夫婦磨合期間總會有點爭吵,兩人也不例外,小矛盾的積累就引發了大矛盾,吵架也隨之而來。

羅雨舒礙於蔡珍兩人在,也沒發作,倒是季淮先和她杠上了,兩人矛盾一觸即發。

蔡珍正在收拾碗筷,季建輝正在看電視,見兩人吵起來,蔡珍在原地急,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往房間溜:“不要吵了!”

季建輝也趕緊起身,往房間裡躲,跑得比什麼都快。

看到這一幕,季淮先憋了笑。

“笑什麼笑?”羅雨舒罵他,又衝房間裡喊了一聲,“媽,你看他要欺負我,從前天開始就擺臉色了。”

蔡珍不想摻和這種事,但還是隔著門安慰她。

越安慰,羅雨舒覺得自己委屈,還占了理,季淮還讓她趕緊歇會,語氣也不是那麼好,她說著說著,突然就哽咽起來,帶著哭聲:“他還在欺負我!”

蔡珍硬著頭皮走出來了,險些沒把季淮趕出去。

夫妻之戰,他們全站兒媳,順利阻止戰爭。

季淮從小就是爸媽心中寶啊,氣得當場就回了房。晚上睡覺時他一個人全裹了被子,一點都不給羅雨舒留。

羅雨舒哪乾?她現在很囂張,站起來跟他搶被子,手勁還很大,搶不到就跨坐在他身上。

“下去。”季淮沉了臉。

兩人還在吵架。

“我不。”她瞪眼。

季淮動了動:“下去!”

她身子劇烈搖晃兩下,趕緊俯身揪住他的衣服,還驚慌說:“我告訴你,萬一我懷孕了,要是摔下去,你自己負責。”

他們最近在備孕,沒做保護措施。

聞言,季淮動作頓時止住,但還是板一張臉,不看她。

羅雨舒就坐在他身上,開始搶被子,季淮拉著被子,但沒敢用力,就是不給她。

“我不蓋了。”她從他身上起來,枕頭也不要,一個人走到沙發上睡下來,“你一個人蓋吧,不就是感冒嗎?我無所謂。”

她一走,季淮還懵了懵,他以為她頂多睡床上,然後賭氣不蓋被子,沒想到縮在沙發上睡了。

天氣已經冷了,他眼底掙紮,兩分鐘後,開了口:“上來。”

羅雨舒沒應。

“上不上來了?不上來就彆上來了。”他還故意沉了聲,威脅她。

她還是沒應。

季淮又等了兩分鐘,起身往那頭伸長脖子,最後下了床,往她那邊走。

羅雨舒閉著眼,一動不動。

“裝睡是吧?”季淮對著她說。

某人睫毛微顫,就是沒吭聲。

他認命,俯身將她抱起來,往床上走,輕輕放在床上,又把一半被子給她蓋上,想了想,又從後麵將她擁入懷。

溫熱氣息襲來,兩人前胸貼後背,他的手搭在她的細腰上,羅雨舒還是沒睜眼,嘴角卻一直上翹。

*

次日。

羅家又出了事,羅雨舒下了班就趕回去。

起因是張麗和羅宏私下領證,她也說好能接受五萬彩禮,把樓上裝修,先辦婚禮生孩子,以後有錢才買房。

結果張家人知道,大發雷霆,和她講了利害,她又不願意,覺得嫁虧了,不想嫁得窮。張家的意思,要有首付,彩禮要三十萬,不然就打掉離婚。

兩人就像兩個孩子一樣,一會這,一會那,在玩過家家。羅宏也沒長大,漸漸也開始不耐煩,一會倒向張家,一會又倒向羅家。

羅蘭更慘,羅家不給她錢?她能去哪拿呢?最近都跑得不見人影了,把小餐館的現錢也全都拿走,不知所蹤。

羅母生了不少白頭發,愁眉苦臉:“家裡哪有錢?彆說買房的錢,三十萬彩禮也沒有,我給她買了那麼多衣服,還買金首飾,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反悔了!”

她說著,又把張麗和張家罵了一頓,說著自己的苦,又看向羅雨舒,等著她主動開口給錢。

羅雨舒隻說:“我沒有錢,上個月我們買了車,需要一年還清,所以每個月的錢都還了車貸,我媽也開了店,加盟費和進貨砸了不少錢,沒有錢。再說,一點也不夠,那是好幾十萬。”

“你們的房子還是全款的。”羅母說著又哭,“你弟弟都沒房子結婚,張麗還有了孩子,這可怎麼辦?”

房子能貸啊,能貸出一百萬吧?

羅雨舒麵無表情:“那是季淮父母和他自己攢的,和我沒關係,羅宏自己沒攢,你們沒給他攢,女朋友不給力,做事沒腦子沒責任,不是應得的嗎?我憑什麼幫他收拾?”

“你就這麼狠心....”

“彆說季淮不同意,我都不同意。”羅雨舒目光掠過一旁的羅父和羅宏,繼續出言道,“你也彆想著鬨到季家去,到時候季淮不離婚我先離婚,拖著個禍害做什麼?放他們過安生日子,我回來跟你們耗著。”

她這些話,直接把羅母未出口的話堵死。

羅雨舒的脾氣她很清楚,還真能做出這種事兒,本來想著季家人好說話,賣賣慘拿點錢,現在是泡湯了。

羅母見羅父臉色已經有點不對,話鋒一轉:“我也沒想攪黃你的家庭。”

羅蘭已經亂七八糟,要是這個女兒再離婚,彆人怎麼看?張家怎麼看?這樣的家庭誰還敢嫁?

羅雨舒沒接她的話。

羅母又說:“家裡生意不好,房子也租不出去,本來還想著把你住的那套也租了,結果也沒租。”

“你租了多少錢?”羅雨舒蹙眉。

“一千三啊。”羅母理所應當說,“之前八百五,又裝修了,難道還租八百五?那不是虧嗎?”

“能租就趕緊租了,放著不是更虧錢?”羅雨舒無語。

這裡偏僻,房子也是老房子,加上又潮濕,本來就難租。那個房間是女孩子風格,租房子的女孩子為了安全,也不來這些小巷裡,附近建樓的人越來越多,房子會越來越租不出去。

八百五肯定能租出去,九百也行,一千三太高。

羅母調高聲調,振振有詞:“租出去才虧本!裝修不是錢?”

羅雨舒:“那你裝修的嗎?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聞言,羅母臉色驟變,立馬道:“你在說什麼?我辛辛苦苦準備.....”

季淮分明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怎麼知道?

羅雨舒看向她,臉色未變:“除了季淮,不會有人會這麼為我費心,你們也舍不得給我花這些錢,我猜都能猜到。”

羅母和羅父眼底微閃,移開視線,羅母還是道:“我不租,租出去才虧了,最少也得一千二!”

羅雨舒也不和她爭,這事和她沒關係、

一家人討論到最後也沒討論出所以然,羅雨舒壓根不搭理,到了飯點,幾人又準備隨便吃點飯。

剛開始吃飯,季淮的電話也隨之而來,他要來接羅雨舒回家。

“你過來吧,時間應該剛剛好。”她以為吵架的火氣還沒過去,但這人還是蠻關心她,隻要她回來,總惦記著來接她。

掛掉電話,她繼續吃飯,吃好飯沒多久,季淮就來了,他進來和羅父聊了會,兩人就準備回去。

自從出嫁後,羅雨舒一次都沒在家過夜,彆說過夜,上午來,下午就走,有時候飯都沒吃,蔡珍還會打電話過來,等她回去吃飯或者留了飯。

羅父這一次是想讓她多待會,還從廚房拿出來水果,結果也沒留住人,臉色也難看兩分,等羅雨舒一走,他自己上了樓,沒理會其餘人。

羅母最後是真沒辦法了,被迫把他們住的那一層賣掉,給羅宏湊首付。

可是,房子是老房子,不能辦房產證,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也才賣了幾十萬,湊上全身家當,給羅宏首付了個小兩房,每個月還貸就是一筆錢,但也得咬著牙買。

彩禮錢是沒了,賣血都拿不出來,拖到最後,張家那邊也鬆了口,婚禮又收刮了一場,羅母把羅雨舒給她買的金首飾全拿去賣了,又給張麗買金首飾充麵子。

張麗嫌棄在小巷子裡辦婚禮丟人,又去酒店辦,大酒店辦不起,隻能去小酒店,為了這事,張家人一直和他們鬨,這場婚禮都是在吵架中度過。

他們的兜是比臉乾淨了,租客的租金都收到一年以後,減了錢讓他們先交。

辦完婚禮,兩人的頭發也又白了不少,原以為苦日子到頭了,沒想到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他們自然也想住在兒子的新房風光風光,這還沒住進去幾天,就被兒媳婦趕了出來,人家不願意讓他們住,吵起架來,還罵他們是沒用的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