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女兒是惡毒女配(十四)(1 / 2)

邵瑜聞言微微皺眉。

邵青蘿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道:“冷師姐結婚嫁人之後,自然以家人為重,她嫁的是大戶人家, 就算不出門,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陳瑩雖然也這麼想,但看著邵瑜不太正常的神色,她忽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奉城負責的弟子解釋道:“往常冷師姐雖也會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但她也會有音信傳出, 不會像這般, 既無蹤影,也無音信。”

冷如月是邵瑜的弟子,原身當年對待每個徒弟都像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當年冷如月出嫁之時, 便要求冷如月每月都要與駐地弟子聯絡一次, 以確保她的安全。

如今兩個月沒有半點蹤跡, 這事顯然不太正常。

那負責的弟子繼續說道:“邵師伯, 上一次我見到冷師姐的時候, 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好。”

負責的弟子害怕惹怒邵瑜,因而說話時很輕。

邵瑜問道:“如何不太好?”

那弟子道:“冷師姐神色慌張,神情左顧右盼,似是生怕有人盯著她, 當時冷家的人跟在她左右, 她急匆匆說了幾句話後便離去。”

邵瑜聞言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他繼承了這具身體, 自然等於繼承了這具身體的一切,若是他不知道尚且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 那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可有城主府意動?”邵瑜問道。

宗門派人在此駐守,便是為了監測此地意動。

城主府奉家是冷如月的夫家,同樣也是這座奉城名義上的主人。

那弟子搖了搖頭,說道:“城主府治下極嚴,弟子們多方查探,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陳瑩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忍不住問道:“師伯,可要我們先去城主府查探消息?”

陳瑩害怕打草驚蛇,因而想要去奉家私底下打探一番。

邵瑜搖頭,說道:“他們常駐此地的都查不出來,你們這些生麵孔就更難查出東西來了。”

負責弟子露出羞愧之色。

陳瑩問道:“那如今怎麼辦?”

邵瑜說道:“直接去城主府。”

陳瑩不解,說道:“這樣豈不是在打草驚蛇?”

邵瑜解釋道:“抓不住蛇,才會害怕驚到它,若是抓得到,那也不用管驚不驚得動了。”

城主府在奉城確實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但麵對天衍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便顯得十分渺小。

駐地弟子們鎮不住城主府,但邵瑜不一樣,他是天衍宗一峰之主,在宗門內地位更是僅此於宗主。

邵瑜帶著人直接去了城主府。

“諸位稍等,待回稟我家主人後,再來……”

邵瑜甚至沒讓門房將話說完,就直接推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其他人想要攔,偏偏每一個阻攔的,都逃不過飛出去的下場。

府門口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裡麵人的注意。

奉府管家從裡麵剛走出來,就見到為首的邵瑜,尚未開口,就被對方深不可測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來。

他又看見邵瑜身旁的人,那是天衍宗在奉城的駐地負責人,隱約猜到了邵瑜的身份,立時回轉身去,急切跑了回去。

奉孤信此時還在書房裡,他的對麵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舒兒,隻要是你想要的,奉某便是拚儘性命,也會送到你手裡。”奉孤信看向對麵女子的眼中滿是柔情。

那女子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拿起擺放在自己身前的那一盞靈露,說道:“此物為南島特產,南島距離漠北有數月之遙,奉城主有心了。”

“何必還要叫得這般生分,若是你能喚一聲奉大哥,我便是立時死了也甘心。”奉孤信笑著說道。

女子對於奉孤信的殷勤自然萬分享受。

但恰在此時,城主府的管家急匆匆在外敲門。

“城主,天衍宗有化神期修士到訪,來者不善。”

聽到這話,奉孤信看了對麵的舒兒一眼,說道:“舒兒你仇家太多,也不知道這人來著為何,你還是先行進密室裡躲著。”

說話間,奉孤信打開了密室的入口,將舒兒推了進去。

密室的門關上後,奉孤信對著入口處又施加了一堆萬分複雜的禁製,確保裡麵的人出不來後,奉孤信才一改之前殷勤諂媚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看著禁製的神色滿是陰狠。

奉孤信跟著管家到達前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搖大擺坐在主位喝茶的邵瑜。

他又看了一眼邵瑜身後的四人,兩個男弟子他都認識,倒是兩個女弟子從未見過。

而陳瑩,麵對奉孤信打量的目光,她隻覺得分外難受。

“師父,師父,您老人家不遠萬裡來到奉城,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出去親自迎接。”奉孤信對著邵瑜還是分外殷勤。

邵瑜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本座沒教過你一日,實在算不得你的師父。”

“您是如月的師父,自然也是我的師父,如月來奉城這十年裡,每日都在念叨著師父。”奉孤信笑著說道。

邵瑜沒有跟他廢話的心思,直接說道:“本座的弟子呢?”

奉孤信立馬說道:“師父您來得不巧,如月在兩月前閉關。”

奉孤信倒是機警,直接將冷如月閉關的時間設在了兩個月。

邵瑜說道:“那就叫她出來。”

奉孤信立馬說道:“師父,將閉關的人強行叫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邵瑜說道:“這能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是她師父,我指點她一次,豈不是強過她閉關千百次?”

“況且,她一個女修,她修煉怎麼樣,你真的在乎嗎?”

奉孤信也不知邵瑜這樣說,到底是試探還是真心實意,隻能尷尬一笑,說道:“師父您說笑了,我就盼著如月修煉越來越好,因而她難得有了修煉的心思,我實在不忍心打斷她。”

“沒事,你不忍心,本座忍心。”邵瑜直接起身,說道:“她在何處閉關,本座這就去尋她。”

奉孤信慌忙阻擋,說道:“師父,如月性子倔強,若是知道您這樣做,隻怕會心生怨懟……”

邵瑜卻道:“你憑什麼這樣罵本座的弟子?”

奉孤信聞言頓了片刻,立馬道:“師父您彆誤會,我絕不是在罵如月,我隻是……”

邵瑜卻像所有的熊家長一樣,說道:“本座的弟子素來乖巧懂事,哪裡是你話中那樣性情乖戾的模樣,隻是一次閉關而已,即便被本座毀了又如何?當徒弟的還能記恨師父嗎?”

奉孤信沒想到邵瑜居然如此執拗,此時似是鐵了心要見冷如月,但冷如月如今的狀態,著實不適合見人。

邵瑜看著奉孤信,說道:“若是本座今日見不到弟子,便是平了你這城主府,又如何?”

奉孤信聞言,倒是明白邵瑜真的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而邵瑜能夠如此囂張,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修為太高。

奉孤信的修為,在奉城可以呼風喚雨,但到了邵瑜麵前卻絕對不夠看。

邵瑜此時目光在城主府左右望了望,似是在尋找從何處開始動手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主府的管家身上,招一招手,那管家就跟破布麻袋一樣,滑動到邵瑜身前。

“前輩,晚輩素來對夫人恭敬有加,絕對沒有半分懈怠。”管家不明白為何是自己被第一個拿出來開刀。

邵瑜很明白,管家這種存在,大多都是主人家的心腹,因而主人家的私事,他們定然會知道不少。

邵瑜歪了歪頭,說道:“本座的弟子,你還敢不恭敬?”

“前輩誤會了,我絕對沒有不恭敬。”管家說道。

邵瑜看著這管家,身上血氣纏繞,顯然也沒少殺人,因而對於接下來的舉動,倒也沒有半點內疚了。

“你家夫人真的在閉關嗎?”邵瑜輕聲問道。

管家雙眼發直,搖了搖頭。

奉孤信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師父不可,您為何要對他用真言訣!”

真言訣輕易不能用,因為一旦用了,被施放著輕則修為下降,重則神誌不清。

邵瑜說道:“你不肯說實話,自然有的是人肯對你說。”

奉孤信聞言心底一寒。

邵瑜繼續問道:“你家夫人現在何處?”

管家說道:“不知道。”

奉孤信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做這些事的時候,一直瞞著管家。

邵瑜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家夫人還活著嗎?”

管家搖頭,依舊是同樣的回答:“不知道。”

“城主待城主夫人可有苛待。”邵瑜問道。

管家點點頭,緊接著他張開嘴巴,開始滔滔不絕往外倒。

被下了真言訣的人,壓根就沒有半點反抗能力,隻會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倒出來。

管家此時的話語雖然沒什麼邏輯性,就像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但偏偏他此時說得每一句都是實話。

在管家的嘴巴裡,“寵妻滅妾”似乎都是很小的事情,奉孤信對冷如月的苛待甚至是殘暴虐奪,倒越發讓人覺得奉孤信就是個畜生。

聽著同門師姐過得這麼慘,邵瑜身後那四人此時更是全都出離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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