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第10天(2 / 2)

衝喜[重生] 繡生 5807 字 6個月前

葉雲亭聞言,心說我也不是想與你擠一擠,隻是睡著了無意所為。

但轉而想到那暖烘烘的被窩,又不得不屈服了,罷了,若是可以,還是很想擠一擠的,畢竟真的很暖和。

不過他也就是心中想一想罷了,嘴上還是道:“我風寒未愈,今晚還是去外間和季廉擠一擠吧,免得將病氣過給了王爺。”

李鳳岐聞言眉尾輕挑,抬眸瞧他一眼,卻到底沒有再多言。

……

一夜好眠之後,葉雲亭的風寒已然好了許多。

但對外他還是得裝得病懨懨的,一碗接著一碗喝藥。好在要如此遭罪的並不是他一人,李鳳岐也要同他一起喝藥——除了三日一次的藥浴,他還要每日三次內服湯藥。

季廉為了掩人耳目,兩人的藥都是混在一處煎,是以兩人喝藥也是一起喝。

每次葉雲亭被苦澀湯藥折磨地作嘔時,再看看李鳳岐麵不改色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灌下去,就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難了。

畢竟永安王的湯藥聞著味兒都覺著比他的苦。

如此過了兩日,葉雲亭的風寒幾乎大好,隻是身體到底還是受了損,臉色看著依舊白慘慘的,沒有半點血色。

這日飯後,葉雲亭裹著厚實的棉袍,懷裡揣著季廉托婢女買回來的湯婆子,與李鳳岐商議如何將上京訊息儘快傳往北疆。

葉雲亭一直惦記著昏迷那日的夢境,並且懷疑那曾是上一世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所以自病愈之後,便一直思索著如何避免慘劇發生。

因為他染病需要抓藥,季廉被允許五日出入一次王府。如今已經過去了三日,後天季廉便可以再出府一趟,屆時他便可以同李鳳岐的人取得聯係,讓他們想辦法儘快將密信送往北疆。

但如今難就難在,李蹤防範甚深,已經暗中切斷了所有能往北疆送信的渠道。李鳳岐的人很可能根本尋不到機會去送信,又或者等密信送出去時,已經遲了。

葉雲亭總覺得不能一味地被動等待,他們得想辦法避開皇帝耳目,儘快將信送出去。

“京畿三州隸屬雲容都護府,各路關口驛站都是李蹤親信,此時去往北疆的道上必定關卡重重,我的人很難瞞過他的耳目。”李鳳岐手指劃過輿圖上陸、冀、中三州,語氣微沉:“若是冒險派人喬裝打扮,自中州轉道樊州,再經加黎州往西遇州去,倒是可行,但繞道路途遙遠,時間會多出一半有餘。”

“遲則生變。”葉雲亭盯著輿圖沉思:“沒有法子瞞過李蹤耳目嗎?”

李鳳岐搖搖頭,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有法子,他的信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未送出去。

葉雲亭單手撐著下頜,擰眉陷入焦灼之中。

倒是沏茶的李鳳岐忽然側耳,聽了一陣後,麵色古怪道:“外麵似有人在叫你。”

那聲音中氣十足,穿透重重屋簷,傳到了李鳳岐耳朵裡。

“誰叫我?”葉雲亭疑惑。

他探頭喚外頭的季廉:“可有人喚我?”

季廉聞言側耳聽了聽,竟仿佛當真有人在叫少爺的名字,他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便推門去了外頭。

到了院子外麵,那叫喊的聲音便愈發清晰,一聲聲叫著“葉雲亭你給我出來”“你當了王妃便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竟連家也不回”雲雲。

季廉越聽臉色越古怪,這聲音……像是二公子葉妄的。

國公府的二公子葉妄,自小驕縱頑劣,被殷夫人千嬌萬寵地捧在手心長大,如今十六歲,已經是這上京城裡赫赫有名的紈絝子了。鬥雞走狗,青樓酒肆,沒有他不乾的事,沒有他不敢去的地兒。

二公子葉妄與大公子葉雲亭,在國公府裡硬生生活成了兩個極端。

葉妄正應了他的名字,仗著國公府與殷家的勢,活得膽大妄為;而葉雲亭偏居國公府一隅,無人問津,連國公府的大門都未出過幾回。

但偏偏這位驕縱任性的二公子,從知道他還有個大哥之後,便常常喜歡來尋葉雲亭的晦氣。

葉雲亭脾氣好,也不欲得罪他惹麻煩。從前在府裡時,每每遇見他來尋麻煩,都隻順著他。但每每這時,葉妄總是更加惱怒,莫名其妙地發一通脾氣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

待下一回再來,又會再如此重複一遍。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季廉還以為來了王府,總算可以躲開這尊瘟神,但沒想到葉二公子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鬨到了王府大門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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