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帶著記憶投胎或用現下的時髦名詞是穿越的說我還是直到周歲才開始晃晃悠悠地走路說話要略早一些大約十個月的時候才可以控製聲帶些簡單的音。我沒有夢想著象玄幻裡三歲能從商五歲能治國但好歹前世是背過百家姓能叨兩句人之初性本善的。不由得我心裡冒出個小小的虛榮的嫩芽偶說不定能做個三歲識字五歲斷文的小神童。
滿人家的女子其實倒不一定要識字的但我那個柔柔弱弱的額娘其實是個有遠見的厲害角色要不怎能在8個老婆中常期得寵。所以當我三歲開始接受清朝式的精英教育時我那神童的幻想就如肥皂泡泡般一個一個被狠心的戳滅。
先說識字吧當怎麼看怎麼象爬滿蝌蚪的紙張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偶現在是滿人!雖然平日裡說話是官話但作為大清的貴族日常書信往來朝官上折都還是用的滿文這識字也從滿文開始。我認命從頭開始吧。漢文也有夫子教的繁體字還是能認幾個的寫……對我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何況是用毛筆。
說到寫字就想到書法。偶前世還是練過的據說當時的人習慣於寫纂體來體現自己在書法上的成就但無論怎樣總要從楷書的臨描開始想到這裡不由開始期待書法課時從n多小屁孩中脫穎而出。但我到底忽略了五歲小孩手腕手指的力度和靈活度的掌握什麼回鋒頓筆輕提沒有一樣象我期待的那樣。更彆提什麼字體架構筆劃飽滿度等還好沒把那橫和豎描成泡麵卷。不由感歎天才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即使我是穿越來的。
有了書法的挫敗我對畫也不抱什麼大的希望畢竟國畫隻是略有涉獵倒是炭筆素描練得多些。再下來期望小了失望也小舞蹈總不能拉了某位哥哥秀一秀拉丁舞。琴嘛原本拉小提琴的手來練二胡說不定能掌握得快點可惜當時的女子即便不練箏或古琴就是練琵琶的。圍棋是隻會看不會下當初看那麼多棋譜是用來充門麵的哪有那麼多時間花在對21世紀來說沒半點實用價值的琴棋書畫上啊。針線女紅更是原本就一竅不通的。難道古代的才女真要學這麼多?六歲的時候我終於開始麵對現實放棄做神童的幻想了。幻想果然是隻能想想的。
唯一讓我覺得興奮的是在我六歲那年的秋天阿瑪和額娘把一個眉目間略顯英氣的中年美婦帶到我麵前說是我的騎射師傅。師傅姓楊是漢人我喜歡纏著她叫她蝶姨蝶姨的丈夫卻是阿媽旗下的軍師不由心裡暗暗嘀咕是不是所謂的漢奸嗬嗬。有一回終於忍不住問起蝶姨。蝶姨也沒有直接回答敲了一下我的頭後開始和我說起她的經曆。原來蝶姨出生於醫藥世家她的爺爺倒也曾經想過反清複明來著蝶姨跟在她爺爺身邊學醫和他那一幫朋友也學了點武。那時候走南闖北卻現所謂那些反清複明的組織為了籌集活動經費殺人放火的事也沒少乾而為了保護他們的身分殺人滅口陰謀陽謀不間斷。他們和清政府玩官兵捉反賊的遊戲苦的是老百姓兩邊遭罪反倒是往北老百姓的日子相對安穩許多生活逐年安康起來。才領悟到無論誰當皇帝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就好。她爺爺心存內疚將她送回父母身邊後說要行醫天下彌補自己的愧疚。
我聽完嘿嘿兩聲敢情楊家爺爺政治覺悟比我這個到過21世紀的人還要高。原本聽蝶姨說練過武想偷偷學兩招蝶姨倒沒拒絕隻說她學得也是花拳繡腿當初因為要學針灸鍛煉體力用的。後來倒是教了我一套養生練氣的法門據說楊家奶奶就是練的這個七十多了看起來仍像五十我咬咬牙倒是每天都花上一個時辰把這套練氣的法門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