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主動將手繞在胤禛的身側抬頭望進他的眼睛裡:胤禛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真的很愛你。掂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上我的唇。最近這半年好像長高了不少了偷吻能夠夠得著了嗬嗬……果然胤禛還是經不大起我的主動一會兒便取回主動權由星星之火到燎原之勢他的眼中逐漸染上墨色和幾分狂野。這個男人啊……我的心真正釋然既然選擇彼此相愛那麼從此隻願心心相念不再彼此傷害。
你又不專心某狼的眼中眯起兩分不滿和兩分危險我咯咯地輕笑出聲看那滿臉的不甘轉變成無奈又變成無邊的寵溺我知道他讀懂了我的心吧知道我真正地放開了心不再介意生在‘我們’以前的那些個事了。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我拉起他的手細細地將我的手指與他指指相扣緊拽側頭給他一個微笑走吧我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去。看向身邊的他努力想保持嚴肅的臉毫不留情地被彎著的嘴角和充滿笑意眼睛出賣這刻的他是否同我一樣從心底品嘗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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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居然到了五月底阿瑪奉老康的命令再次到西北原鑲黃旗的領地駐守。正當我愁著想再見阿瑪一麵時宋叔帶來了阿瑪想和我會麵的消息。
燃燈舍利塔位於通州運河段白河的西北岸邊康熙十八年的那一場大地震使這座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古老的廟塔差點變成一堆瓦礫。如今雖算不上斷垣殘壁但也是痕跡斑駁顯得極為殘破加上一旁白河水麵的蒼茫不由得讓人生出許多無力感平添幾分淒涼。
當宋叔帶我趕到的時候阿瑪一個人等在那尚未坍塌的底層塔內透過窗子正望著麵前的茫茫白河水。我一時仲怔猛然覺阿瑪早已不是當年我來到這個世界時初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個有著幾分書生氣的才步入中年的意氣風的武將。這十幾年來他南征北戰原本猶如書生般白淨的臉上已經沾染上了幾許風霜兩鬢也夾雜著絲絲銀即使那依舊矯健挺拔的身子也透露出絲絲不堪的疲憊。而平日總是爽朗笑著的阿瑪此時卻愁眉緊鎖隻要一想到那是因為我心下更覺幾分酸澀和刺痛。
我不由想起那個在我出生興奮地親的我滿臉口水的阿瑪;我滿月時抱著我在他的同僚間四處炫耀的阿瑪;我被冊封為固山格格時大清早親手為我穿戴的阿瑪;我說要學騎射時滿臉自豪拍得我那小小的背都隱隱生疼的阿瑪……
阿瑪對不起!來之前想好的千言萬語卻怎麼都說不出口隻剩下一句對不起。
你……你真的決定了嗎?阿瑪的聲音乾澀且有些緊你真的那麼不喜歡八阿哥而那麼喜歡四阿哥?
阿瑪我……我愛胤禛這毋庸置疑可要說討厭八阿哥也不全然那個八阿哥……可是我能告訴他們那個時時微笑著的溫文而雅的八阿哥是一個唯美的悲劇性人物?一個看似淡泊賢明其實一生都在汲汲鑽營那個位置而最後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