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一個人我也會尋個偏僻的角落練習我的璿舞劍法。自然是不敢貫注內力的雖然我現在的內力微薄得可憐而且我還刻意放慢了劍招璿舞使起來本來就如舞蹈般優美這樣外人看來也隻當是一支難度較高的劍舞而已。而我也隻是複習這些招式在轉身抬劍之間細細體會師傅所說的劍意。
這日清晨練了兩遍璿舞劍法已經有些微微出汗正要收勢時忽然聽得一聲好聽的男中音響起:心諾!
心裡一驚劍差點收勢不及本能地想應答轉身瞥見在不遠處長身而立的正是已經漸露‘溫潤如玉’豐姿的八阿哥胤禩。此時的他如那天在康熙營帳中見到的一般眉宇間有一絲憂傷但沒有了往常在人前從不拉下的微笑。背靠著一棵大書襯著藍天白雲倒是一番如詩美景。要是平時說不定本著對美好事物的向往我一定會多欣賞會兒可此時那‘心諾’兩字著實把我嚇得不輕。
我平了平因為不安而跳得十分不聽話的心臟然後故意驚恐地顫了一下四下張望才趨身走到八阿哥跟前:舒……舒蘭參見八阿哥!語氣中帶著幾分恐懼之意邊說還邊小心地打量周圍。
免禮!八阿哥的聲音平緩而看不出任何意圖幾乎讓人懷疑那聲‘心諾’不是他喚的。
八……八阿哥舒蘭冒……冒昧您……您剛才喚的可是……可是心諾格格?可……可聽說她已經……您……您不會瞧見了……說著作出十分害怕的樣子不安地絞著自己的雙手。
八阿哥微一錯楞仿佛沒料到我的反應但很快他又回到平日裡的一貫溫雅看著我又仿佛是透過我看著彆的什麼東西。
啊!舒蘭失禮了現在是大白天怎麼可能看到……不過如果八阿哥不介意舒蘭想先回帳梳洗一下一會兒還要去皇上那邊等著差遣呢!我避開他的視線半晌卻仍不見他出聲不由略微提高聲音:請恕舒蘭先行告退!說著退步離開。
嗯!我嚶嚀一聲手腕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阻止了我離開的腳步低頭現自己的手腕被緊緊地攥在一雙如女子般潔瑩的手中隻是此時我也顧不得欣賞心下有些惱怒略微不滿地瞪向手的主人希望他能放開。
接到我的視線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鬆了鬆卻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皺起眉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衝:請八阿哥自重!皇上已經將舒蘭指給了四貝勒所以請八阿哥放開舒蘭的手。
那你心裡呢?我看得出來你心裡也是喜歡四哥的吧!他哪方麵都比我強不是嗎?心諾寧願為他死也不願回京做我的福晉。八阿哥並沒有看著我垂著的雙眼似乎看著他自己的腳尖是說給我聽或者隻是自言自語?不要再我麵前演深閨怨男好不好?我在心裡無力地歎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些心虛總覺得他提到心諾時彆有所指。我甩了幾下手示意他先放開我。但眼前的人似乎無動於衷我隻能自救其力用另一隻手推開他仍箍著我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