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吉時的時候浩浩蕩蕩一乾人有內大臣女官一些下屬護軍近百來人來奉迎。整個過程就不說了我是被牽著走的那個女官說啥是啥就這樣不動腦子都累得慌。坐在轎裡等新郎射箭?沒問題胤禛的箭術我信得過跨火盆跨馬鞍行!好歹我也是練過兩天的人;什麼?坐福坐著等?勉強熬過然後就是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隻是皇子的婚禮有專門的女官在一旁住持什麼掀蓋頭吃餃子喝合巹酒原來這些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那我原本打算好的要和胤禛來點屬於兩人世界的‘情趣’的東西豈不是全泡湯了?
當胤禛挑開蓋頭時我抬眼就落入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想到還有旁人在屋裡略帶羞意地衝他笑了笑。燭影搖曳中看到他還留在眼裡的刹那驚豔隨之有染上幾分癡迷而一手仍就抓著剛掀下來的蓋頭。
不知是那幾支特大號的龍鳳燭的燭火襯得還是因為薄酒微醉而染的胤禛的臉上有著一絲紅暈徹底熔化了他平日裡的嚴肅和冰冷。今夜的他似乎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跳躍著火焰的雙眸裡有著執著和熱烈緊緊地纏繞著我的視線兩人仿佛可以這樣看一輩子。
咳!一聲煞風景的咳嗽聲響起主持婚儀的女官恭敬地走到胤禛麵前:請貝勒爺坐下。隨著胤禛跨向床邊在我左邊坐下那女官將我們靠近一邊的衣襟拉出來很是慎重地將胤禛地右衣襟壓在我的左衣襟上我不由斜睇了胤禛一眼他的臉上有著隱忍的笑意還回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哼哼不要以為衣襟壓到我上麵以後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不能把你教成妻管嚴協會會長也要讓你成為‘愛護老婆俱樂部’的會員。
接著自然就和電視上演得差不多喝合巹酒吃半生不熟的餃子當我說出‘生的’時除了一屋子人的笑聲外胤禛的手也不老實地爬到我的腿上抓住我才擱回到腿上的左手一起移到我們中間的位置隔著那長長的的袖口旁人隻會以為我們隻是手垂在那裡碰到一處哪曉得他正捏著我的手把玩呢。故意含羞帶怯地嗔了他一眼他卻眯了眯眼睛手指更加放肆地爬到我的手腕處輕撫慢捏一副我滿意我高興的樣子。
那經驗豐富的女官自也瞧出了其中的蹊蹺帶笑不語許是能見到她主持的皇家婚禮中有一對真正是兩情相悅也感覺輕鬆一點喜慶一點吧。
與民間不同的是皇子娶親沒有特彆的拜天地高堂這一出在喝合巹酒前胤禛和我東西相拜喝完合巹酒後兩人再起身相對拜兩拜然後胤禛出去外麵的宴會上敬酒即算禮成了。到時候有人鬨洞房也罷沒人敢來鬨也罷接著就算是這件人生大事的最後一步:洞房。不過後來才知道我高興的太早今天不用拜高堂是因為胤禛的高堂是整個大清國的皇帝妃子留著第二天讓我們專門跪拜了。
原本以為要等好一會兒更怕到時來了一乾得罪不起的阿哥來鬨洞房玩得不儘興不說沒的儘鬨尷尬。但胤禛離去不滿一個時辰就聽得他回房的腳步聲看到邁進房門的他頭一回見到連著眉宇間都漾著笑意的樣子。對上我疑惑的眼神胤禛不由笑道:你不會是等著人來鬨洞房吧?
後來才知道在皇家沒有鬨洞房這一說彆說皇上太子的婚慶就是皇子尤其是大婚也是一件‘國家大事’是十分嚴肅慎重的不過倒是皇子娶側室或納妾時有平日裡交好的其他皇子有時會去小鬨一下。
練過武的耳朵特彆靈敏我聽得一個丫環小聲在向另一個丫環細語:福晉好福氣呢!看來很討貝勒爺歡心貝勒爺這麼早就回房了!原來滿人婚禮雖是在夜間舉行但若過了子時新郎還未回房的新娘不但要枯坐一夜甚至第二天白天都是等到夜間新郎回房才算是新婦。當然落在下人眼裡就是不受寵的前兆。天啊這都是什麼破規矩!
胤禛回房後一乾丫環嬤嬤就開始忙碌開了侍候我們更衣的更衣漱洗的漱洗還有一個嬤嬤專門準備床鋪我甚至瞥見她在床單上鋪了塊白布臉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整個房裡就這麼熱鬨了一陣之後等她們全部退去卻又覺得靜得尷尬屋裡也隻剩下胤禛和我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