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小廝用木棍和布匹臨時做地簡易擔架已經拿來我讓那侍衛儘量平移著將弘暉放到擔架上和另一個侍衛一起將弘暉抬回房裡。
我原欲握著弘暉的手隨他一起走但一站起來才覺肚子還有些生疼根本直不起腰來。可聽得前頭弘暉模糊不清地喚著額娘嘴角依舊有血在流出來我一咬牙一手扶住腹部跟了上去。
綠煙欲上來扶我被我揮手打斷:你讓人把那個亂叫地丫頭看起來。還有去看看晚兒回來了沒?哦讓人給我煎一碗保胎藥一會兒你送過來!
綠煙領命而去我走到弘暉房裡時那兩個侍衛正小心翼翼地將弘暉移到床上照顧弘暉盼兮地兩個奶媽站在門口抹眼淚我心裡有些生煩便讓人將她們擋在外麵。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地完全是在燒心。當我看到晚兒衝進來時抓著她的肩急問:大夫可來了?貝勒爺呢?
晚兒一路跑來還有些氣喘咽了口水後便說開了:還沒!陳統領有功夫在身又和宮裡侍衛相熟我讓他去宮裡叫貝勒爺。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在半路遇到爺和爺說了弘暉阿哥的事兒。爺提到剛和一個西洋大夫分手回頭追他去了小棟子則回宮裡去請太醫。陳統領往墨爺那兒去了說墨爺興許能幫上忙。
好!如此就好!雖聽說那洋大夫在京裡但人還未到總還提著膽。當我聽到外麵有馬的嘶叫聲時起身出門迎望。正見到胤幫那曾來過的羅得先下馬。羅得先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胤趕緊托住他說了聲:對不住!羅得先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箱子邊走邊說:無妨無妨!救人要緊!全是一個升調的京話說得不倫不類但此時我卻隻有感動。看他的衣衫略為淩亂想必是被胤抓著趕急路。
馬早有下人牽出院子我將羅得先迎進屋子胤的牙緊咬著經過我身邊時也未出聲隻抓起我的手十指相交緊緊扣著一起走到弘暉身邊。
那羅得先從小箱子裡取出一個比拇指略粗的柱狀物擱在弘暉心口位置將頭湊上去。我不由疑惑莫不是這是聽診器的原形?羅得先的聲音傳來:心臟應該沒有問題。沒有雜音。嗯……請深呼吸!
弘暉聽我的話不能睡過去他就一直把眼睛掙得大大的當讓他深呼吸時卻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呼著痛。
羅得先一聽皺起了眉頭看得胤和我相交握的手都扣得生疼卻依舊如吊著的心一般鬆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