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熬了粥喂弘暉弘暉看著我難得象個正常的七歲小孩一般向我撒嬌著:弘暉很堅強所以額娘親親!
我在弘暉額頭落下一吻心裡到現在才真正地放鬆了:弘暉一直是額娘的寶貝!長大了一定是個巴圖魯!阿瑪和額娘都會為你驕傲地!
從弘暉身上回轉心思我不由注意起好像沒什麼胎動的胎兒終於在一次見紅時心急如焚地將從我妊娠至今一直替我診斷地太醫召來。
那一天我麵如死灰不知該怎麼告訴胤一碗藥涼了又熱熱了又轉涼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喝下去!因為那太醫赫赫然告訴我說他已經感覺不出胎兒地脈象極有可能已經是死胎!要我趁早喝藥好讓那死胎下來不然對我的身子也有極大損傷!
弘暉想我去看他我也沒去隻讓晚兒去哄他說我有事出門了。一個人坐在房裡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辦要是……要是還有一線希望呢?那太醫可隻說是……可能是死胎!
將近傍晚地時候胤親自端了藥過來他的神色也不好顯得十分疲憊。將藥擱在桌子上以後他隻緊緊地抱住我什麼都不說然後又拿過藥遞到我麵前隻是悲傷地看著我。
我將頭彆過一邊就是不伸手接。胤歎了口氣轉到我臉朝的方向繼續將藥端在我的眼前。
胤求你!再等半個月好不好?如果依舊沒有胎動那……那時候我就心甘情願喝下這藥!我任由淚水一滴滴地調入碗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太醫說了若真是死胎不打掉對你的身子損傷很大。以後若是想再要孩子……恐怕會很難。而且按照你這次這般反應到時候能不能過生產這一關還很難說!聽話把藥喝了等過幾年身子養好了到時候你願生幾個都行!好不好?這幾年其實胤也一直再想要個孩子聽著胤明明不願卻不得不勸我的苦澀。我終是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隨手將碗賭氣似地扔了出去。
六個月的胎兒已經基本成形打下來的話也如一次小產。胤不一言地將我抱到床上然後讓產婆進來。
我一直麻木地看著窗外不理會身子的痛。因為生產過一次而且這次的胎兒才六個月所以一切很順利。隻是我寧願不要這種順利啊!隱隱聽著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可惜了是個男孩!
男孩女孩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隻要他活過來!可是我沒用!我生生克製住想看一眼那個孩子的願望。我怕……怕看到孩子會不甘……會害怕……糟雜的腳步聲來來往往。直到一根冰涼的手指將我眼角的淚拭去冰涼的唇貼上我的。我才抓著胤的手痛哭出聲甚至在胤的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指甲的切痕可胤卻一聲不哼隻一遍遍安慰似地吻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