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沫沫相濡鎖重浪 第百三八章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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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不知哪裡弄來的碑文稿子滿紙吹捧不說那些功勞大多是此次真正陣前行軍指揮的各大將軍的以及負責後勤保證運送兵器馬匹的年羹堯的單是這種代父親征他也應該多多少少捧康熙兩句。可惜有人顯然被眼前彆人堆砌起來的勝利和周圍人吹出來的光圈給閃暈了頭腦。

數日後康熙在看到遞上的碑文稿子時看了很久很久最後卻是笑著說就照此豎碑刻文。這兩年康熙的身體時好時壞也就胤和胤祉兩人不時勸他就醫端湯送藥所以空閒時除了來我們園子走動外偶爾也去胤祉的官園。可是這一出讓很多人認為也許康熙真有意立胤為太子。

那一晚胤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仰望著床頂的紗帳和床邊昏暗的綠釉獅子燈胤從背後擁緊我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腰際處十指緊扣。如往日任何一次心傷一般他在我身後將頭埋在我肩頭:“怎麼辦?我怕……我怕真的會做不到你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細細的聲音仿佛是自語卻一直將那種無措滲透到我心裡。看著從來是堅強一切儘在掌握的胤露出這樣的委屈這樣的無奈我的心不可抑製地抽痛起來。我知道他會這樣無措是因為我如果隻是他自己和孩子我們早已布好了退路如今戴鐸在福建。十三在南疆延伸到海上都有我們的人。

在京城裡即使隆科多到時做了識時務的俊傑。倒向得到皇位的那人我們也可以在墨地護送下。安然離開京城因為京城衛戍部隊的大多數人是十三當年在古北口練兵收攏的那些部下對十三和胤都十分忠誠。退已經可守。可當初授璽和靜緣兩位大師地話就像釘在他心上的釘子。

“是不是又想起靜緣大師他們地話了?可那種事那麼玄誰說得準?我們夫妻也有二十多載可比普通的人家來得長久的多。相信我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什麼事的。萬事儘力就好不必苛求自己。也不要存拚命的想法你不舍得我難道我就舍得你拿命冒險了?該你地。總會是你的。”我試圖安慰胤雖然有些蒼白無力卻也是我的真心話。“我……怕老天等不及。將你收了回去。你說我該怎麼辦?說好來世也要愛你娶你。可現在我還是舍不下。我怕。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來世你要是忘了我怎麼辦?”胤的手指沿著我的脊柱一節一節往下。瞬間又在我腰間的位置收緊。我感到肩頭傳來的幾滴溫暖的濕意。“放心吧!還不到絕望地時候。皇阿瑪已經歲身體也是時好時壞卻將胤派了出去。若隻是要他建軍功好立他為太子那麼九月份大捷的時候就可以讓他回京了。畢竟無論是禦駕親征還是太子親征哪有數年累月在外麵的。可皇阿瑪根本沒有讓他回京地意思。況且這些年朝中的事大多是你在幫皇阿瑪處理如果胤是太子任選那這時候更應該是放在身邊教導所謂地帝王之術了。撇開那些不談即使不成即使真地被靜緣大師他們說中和你二十多年相知相戀相愛相守我還有什麼不滿足?一切順其自然吧!何必讓我們現在的日子都過地不開心呢?我心底最大的希望可不是你坐上那裡而是能看著你平安幸福快樂。我還擔心要是你成了……那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呢!”

身後沒有聲音傳來但我知道他其實還醒著.最快.天亮的時候他又回到了那個挺拔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能擋的胤。在我親手替他一件件將衣服褂子穿上後以比往日沉重了些的步伐上早朝去了。

事實證明在這緊張關頭連胤都忍不住做了一回杞人。幾日後康熙又傳出身體微恙。胤聽說康熙又沒有傳太醫便親自去太醫院抓了一個太醫去給康熙看病。出來時碰到隆科多兩人借著互相行禮的機會隆科多塞了張紙條給胤。說是那天康熙笑著讓十四就刻那個碑文後回到寢殿很是大了一通脾氣。後來還把隆科多召去囑他加強京城警戒。

沒多久十一月底的時候康熙讓隆科多繼年羹堯之後成為又一個一人身兼文職理藩院尚書和武職步軍統領之職的人而且俱是從一品。康熙能真不知道胤和隆科多較為親密的甥舅關係嗎?年家所在的佐領地也是康熙親封給胤的而這兩個人的如此作用破天荒地均是文武兼職隻是巧合嗎?

沒過多久弘暉以及胤祉的兒子弘晟胤祺的兒子弘升封了世子讓弘暉在他那些堂兄弟中露了一把臉。而且年秋月也為他生下了第一個兒子第二個孩子可謂雙喜臨門。於是他將年秋月定為第一側福晉也是除了福晉外他身邊地位最高的妾室。

臘月的時候康熙先是提出來年是他登極六十周年要隆重祭天及盛京三陵。可到了年關康熙又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出讓胤去盛京代父祭祀。普通祭祀活動甚至祭天等常有皇子主持。但盛京三陵是開創滿清王朝的祖宗陵墓根基所在此時康熙在登位六十周年的時候讓胤代父祭祀而不是主持祭祀裡麵其實已經有點特彆的意味了。

胤帶著十二胤去搞封建迷信活動去了應該微恙著的康熙卻晃悠悠地跑到我們的園子裡來美其名曰賞花?哎也就那幾株紅的黃地臘梅而已其他的。大冷天的哪有什麼花好賞。再說他敢去外頭雪地賞景。我還擔待不起要是他地微恙一不小心往嚴重了去。不知又會是什麼後果呢。

趁著太陽公公它老人家興致比較高還在天上遛噠的時候除了任務在身還在清軍後方陣營中地弘暉弘昀。弘和弘曆三人都被叫來做三陪——陪賞花陪吃喝(吃點心喝熱茶)以及陪吹風。

不過康熙並沒有真的賞多久的梅就說有些累想休息一下。我正打算去整理乾淨的客房所有床上的東西都換上新地卻被康熙叫住。他說他隻是想躺一下讓我在屋內有陽光的地方備上軟榻隻假寐一會兒。

因為吃過些點心。李德全服侍他漱口洗臉後我找出一床全新的錦被給他送去。康熙卻把我叫住讓李德全暫時去門口候著。

“蘭丫頭。朕最近心裡老琢磨一件事兒。你倒實話和朕說說你希不希望朕將皇位傳給老四?”陽光下。躺著在軟榻上的康熙半眯著眼仿佛半夢半醒似不經意地問道。

我一驚這麼直接了當的試探?想從我這裡看看胤的心思?我拿鉗子撥火盆的手頓了頓轉頭看向康熙:“不知這話是皇上問的還是皇阿瑪問的?”

“哦?又來這個?這回你倒是說說皇上問地怎麼說?若是皇阿瑪問的又是怎麼說?”康熙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回到半寐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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