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情清楚明了,可以抓人。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錯!”陳建軍不服!
他隻是揭穿狐狸精的偽裝而已,憑什麼公安找上門?
“我是軍人,你們管不著我!”陳建軍喊道。
公安沒給陳建軍麵子,直接給銬上了。“你是軍人,所以逮捕後,會直接移交給軍隊保安處,讓軍事法庭處理你。”
軍人打老百姓,還是打女同誌,還誹謗女同誌,真的從來沒聽說過!
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
軍人該軍隊處理,但出於保護女同誌原則,必須把陳建軍給抓了,萬一他再傷人怎麼辦?
眼看著自己兒子被押走,鄭秀蘭哭天喊地。
“作孽呀,那狐狸精害死人啦!”鄭秀蘭坐地上一邊哭一邊罵。
陳家鄭秀蘭做主,她男人和兩個女兒都是沒主見的,都隻關上門哭。
“掃把星、狐狸精!堅決不讓她進門!”鄭秀蘭嘴裡不停地罵。
一位清秀嬌小的女孩將鄭秀蘭攙扶起來,她就是呂翠翠。
呂翠翠提醒道:“嬸子,你彆著急,現在哭也沒用。咱們還是聯係建民哥,讓他想想辦法吧。”
“那孽障能乾什麼?!”鄭秀蘭嫌棄道。但她也收起了哭聲。
鄭秀蘭挽著呂翠翠的手,說道:“翠翠,還是你貼心。建民真是瞎了眼!他回來我給他洗洗腦子,非給他掰回來不可!”
呂翠翠為難,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命不好,小時候父母接連去世,飯都吃不上幾口。是鄭秀蘭給她飯吃,把她養大,她自然聽她話要孝順她。她對鄭秀蘭好,是因為鄭秀蘭,可不是為了給她當兒媳婦。
是!十歲那年是說過要給建民哥當媳婦兒,但年少無知童言無忌。可不管她怎麼解釋,鄭秀蘭都不聽,認定了要把她和陳建民湊一對兒。
當然,她也是看不上張君心的,女孩子乾點什麼不好,非要看那些光溜溜的人體圖片,看男人的身體、器官。
鄭秀蘭跟呂翠翠各想各的,但也趕在晚上十點之前到了縣城印刷廠。
看門的大爺讓人把陳建民喚醒,迷迷糊糊的陳建民見到母親,聽到他說張君心把他弟給害了,腦殼立刻就炸開了疼。
“建軍那混賬到底乾了什麼?”陳建民語氣不太好。
自己的女朋友,他當然了解。張君心什麼性子?堅強的外表下有個最是寬容溫和的心,否則也不會容忍他媽這麼多年。陳建軍是他弟弟,若非他是在太過分,張君心不會報警。
陳建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變成灰色,他難得如此喜歡一個人,卻遭到全家的反對和破壞。
他舍不得張君心,也舍不得家人,他感覺自己成了夾心餅乾裡的餡兒,所有人都對他不滿,但他早就被兩邊人給的壓力碾成稀泥。
“陳建民,為你那個狐狸精,你不要你弟弟,也不要我這個媽是不是?”鄭秀蘭在印刷廠門口哭鬨。
陳建民本來還想解釋,他就一印刷技術工,他上哪裡疏通關係救陳建軍。但被鄭秀蘭這麼一說,他也氣極。
家裡人從來都是要求他這樣做,那樣做,從來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又為什麼在乎他們?
“是的,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陳建民說完,搖頭離開。
他也不管這麼晚他媽和呂翠翠住哪兒。
“陳建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鄭秀蘭怒吼,卻沒能把兒子吼回來。
看門大爺隻管攆人。
最後呂翠翠哄著鄭秀蘭,兩人走夜路返回了村裡。
*
女知青隊伍一行人在縣裡呆了三天,該辦的事情都給辦了。現在就等人給她們一個公正的結果。
生產大隊隊長與村長這兩天也挨了罵,縣裡領導親自下來訓斥他,說他工作不到家。
女知青受委屈,被打被汙蔑的事情差點鬨上報紙,全國出名。
“你可彆給知青下鄉運動抹黑!不要給我們縣我們省抹黑!”
一頂大帽子差點給他扣上,大隊長和村長都委屈死了。
好在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餘地,管好自己的嘴,扭轉落後思想。要認識到醫護人員救死扶傷是很高尚的革命工作。並傳播這種認識。
兩個人被領導親自上課,頭都痛死了。但工作必須要做。
按領導要求,他們必須公開道歉,還要獲得張君心以及全體女知青的原諒。
兩張老臉都不知道放什麼地方了!
知青們很開心結束了罷農運動,返回知青點。張君心也被打同伴攙扶著會宿舍。
進門就發現了一封信貼在門上。沒有郵票郵戳,就一個光溜溜的信封,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張君心親啟。
“君心,這是給你信,誰寫的?”趙愛英好奇的問。
“看字跡,像陳建民的。”張君心回應。
“陳建民?怕是來求情的吧。你可不要心軟。”李建群提醒。
張君心:“大家放心。我肯定不會。”
坐在床上,張君心打開了信封。看到內容她到覺得很驚奇。
“他跑了!”張君心說道。
“啥?!”趙愛英、李建群都沒聽明白。
“陳建民,跑了。去參加印刷機械技術學習,三年後才回來。”張君心一個不小心,把信紙撕成兩半。
多麼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子呀!未婚妻與自家母親、兄弟發生矛盾,一個見血骨折一個上了軍事法庭,這個當未婚夫當兒子當哥哥直接跑了。可真滑稽!
“你什麼眼光?!”趙愛英不客氣地質疑道。
張君心捂臉,這不是她的鍋,“當初眼瞎了唄!”
成,跑了就跑了。
糟心的感情問題,就此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婆媳關係不好,肯定是男人沒用,自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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