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汙蔑的女知青 6(1 / 2)

陳建軍成了病號, 當天晚上的值夜就何勇與張君心兩人輪流。

這一夜萬籟俱寂, 平安無事。

五點多鐘左右天就亮了, 一行人稍作調整準備出發。

陳建軍睡了一晚, 退了燒,身上紅疹也逐漸褪去。手術傷口雖然有些疼痛, 但在忍耐範圍內。

陳建軍年輕,身體素質強悍,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極其能吃苦忍耐。

他認為昨天是自己拖累了小隊行程,於是今天決定趕回去。

活動活動身體, 二話不說背起50公斤的糧食前進。

張君心本來跟何勇商量,今天都為陳建軍分擔一點重量。但病愈後的陳建軍, 精神百倍,走得比他們還快。

最開始兩人還為他身體擔心, 但後來發現他確實好轉,能撐住剛強度行軍, 也就不再擔憂, 專心趕路。

*

正午時間,張君心三人已經來到386高地附近。

距離偵察小隊隱匿基地隻有不到一小時的路程,他們的行進速度卻慢了下來。

越軍在386附近布置了一道又一道防線,他們要躲避越軍的巡邏兵, 繞開所有火力點才能繼續前進。

支援小隊剛剛穿過一個敵軍一個火力點。

大概是這裡距離前線比較遠, 這火力點的越軍態度還很悠閒,吃飯的時間守衛也不是那麼嚴。支援小隊三人輕鬆穿越。

“真他媽的想一口氣乾掉他們。”陳建軍道,他的手情不自禁按在槍上。敵人如此鬆懈, 是個襲擊的好機會。他有點忍不住。

“這話說說就行,你可彆衝動。”何勇的話說得平靜,但言語中卻是嚴肅中帶著警告。

他們任務在身,執行任務才是第一位。

“我知道,我隻是說說。”陳建軍當然明白不能輕舉妄動。

乾掉剛才一個火力點倒是輕鬆。可他們這樣輕舉妄動引起敵人的注意,就打草驚蛇了。偵察小隊長久埋伏偵察到的關鍵信息很可能就要作廢。

張君心全程沒有說話,警覺地前進。

很快,小隊一行三人安全來到目標地點,又是一個隱蔽的貓耳洞。

隊長何勇上前,學了幾聲鳥叫。

貓耳洞內的人開始喊話,兩邊人對暗號。

張君心的槍上了膛,對準洞口,以防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哪邊來的?”

“太行山來的。”

“你臉怎麼這麼黑?”

“黑臉張飛當然臉黑。”

“帶蘑菇了嗎?”

“蘑菇上了天。”

對口令,前後沒啥邏輯關聯的對話過一遍,雙方確認是友軍。

“同誌,快進來!”對方熱情地將他們引了進去。

張君心收好槍,跟在陳建軍身後進入貓耳洞。

*

張君心剛剛踏進貓耳洞,就被激動的偵察兵拉到貓耳洞最裡麵。

潮濕的空氣中混雜著汗味,還有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息。

戰友們努力在洞內搭了一張床,一個麵相稚嫩的男孩躺在床上。他人處於昏睡狀態,聽戰友說還人還很清醒有意識。

“醫生同誌,這是我們的戰友小北京。三天前,我們潛伏時他被越軍的子彈擊中大腿。”

偵察兵擦了擦眼淚。小北京是好樣的!如果沒有他,整個小隊都完了。

事發當時,他們趴在草叢裡探查一個大型火力點的情報。

他們應該沒有暴露,但疑神疑鬼越軍突然開槍對著草叢掃射。

小北京腿上種了流彈。但他紋絲不動趴在地上,強忍著沒有喊一聲。越軍沒有任何發現。

等到越軍離開,他們撤離,才發現戰友負傷。

小北京的傷在戰場還不算太重。他們為小北京止血,挖了子彈,命暫時保住了,但當天晚上情況就不對,小北京一直發燒。

“子彈都取出來嗎?”張君心問。

“子彈已經取了。”偵察兵戰友道。條件有限,他們能做得也不多。

張君心仔細檢查,小北京腿上的傷口已經潰爛發炎,應該是感染了。如此惡劣的環境,有限的他現在發著發燒,呼吸急促,傷情在加重。

張君心重新給傷口消毒、包紮,年輕英勇的戰士在夢裡也痛得發抖。這裡可沒條件掛水輸液,也隻能打一劑消炎針和鎮痛針。當然,針劑的效果很有限。

“我要帶他走,小北京需要立刻就醫。”張君心道。

小北京需要送昆明醫院,野戰醫院已經處理不了這種情況。

再耽擱下去,小北京會有生命危險。

至於這條腿,日後技能會不會受到影響,誰也說不好。

“怎麼帶呀?”偵察兵士兵問。

“背著走唄。”張君心道:“我們一行三個人,怎麼都會把小北京給帶回去。”

他們沒有帶擔架,就隻能這麼辦。

小北京170左右身高,身形瘦小跟炊事班的負重沒什麼區彆。他們三人輪流背,以最快速度返回磨刀石陣地。

保命是肯定的,但他的腿能不能保住,就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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