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1 / 2)

外麵的雪停了,可是下在每個人心裡的雪卻沒有停。

其實這段時間,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小的壓力,忙內的突發舞者事件,確認出道人數前樸智琝每天隻睡三個小時瘋狂練習終於通過了最後的考核,件又件。

仿佛站在旋轉盤上,每轉下就又會出現新的事件。

誰也不知道鄭號錫和公司的高層談了些什麼,但是顯然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他說完那句話後,回到宿舍便開始收拾行李,麵對大家的詢問挽留,他還是在第二天的淩晨留下張字條,偷偷的拿著行李離開了。

這是鄭號錫離開的第三天。

錄製完了《普通練習生聖誕節》這首歌的部分,全郗走出錄製室,看到的是金泰涥靠著牆,嘴裡默念著什麼的樣子。

2012年12月17日,他們的第條防彈少年團的官方推特發布在了上,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而直到他們正式出道為止,切相關信息都會以這個官方推特發布給眾人,成員也會在此後隨之個個公開。

在還沒有正式出道,少年們卻已經完全忙碌了起來。

今天錄製的《普通練習生的聖誕節》這首歌,是他們出道前對大眾的聖誕禮物,歌詞也是包含著對於要出道的難耐和喜悅。

而作為最後個公開的金泰亨聲音也出現在了這首歌,對於外界直猜測的防彈少年團究竟是七個還是個人的言論,已經對成員們有所認識卻對自己無所有的大家,他除了深吸口氣讓自己顯得比較輕鬆的看著已經錄製著的《graduation》和《學校的眼淚的》成員們,隻能遍遍在心裡安慰自己【我是秘密武器所以不著急】。

個人吃飯個去練習室個人錄製log,哪怕臉上嘻嘻哈哈,對著錄製完回來累的不行的成員說自己睡的很好,卻還是感到絲難以言說的害怕。

大家都在前進,我卻好像還在這裡。

全郗看著金泰涥為著等下的錄製緊張地做準備,心下歎氣,走過去。

看到他的金泰涥扯開嘴角笑了:“你錄好了啊?真快。”

他說完,卻看到麵前少年伸出手,手握成拳,伸到了他的麵前。

很義氣的動作,由麵前的少年做出來,配上那如既往沉著又安靜的眼神,讓金泰涥鼻子酸,可是又忍不住笑出來。

他紅著眼眶,手握成拳,然後,輕輕撞了下全郗那個拳頭。

然後金泰涥就看到麵前的少年垂下眼,看著他道:“彆怕,你可是,幫我擋過拳頭的人。”

全郗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會為還不熟悉的人擋拳頭,他隻知道為他擋過的第個人,是金泰涥。

那種純真的勇敢和善良的靈魂,不是誰都有,而這樣的金泰涥,即使出現的晚,定不用擔心,沒有人喜歡。

“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全郗道。

金泰涥本來要放下的手,握住了全郗還沒放下的拳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金泰涥忍不住傻笑起來,伸手抱住這個孩子。

在進去錄製前,他對全郗道:“你也是,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太大的壓力嗎?

全郗看著金泰涥帶著比方才輕鬆的狀態進去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什麼也沒有握緊過,什麼也沒有留住過。

今天結束後,大家決定明天起找鄭號錫,因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團隊需要他,大家也需要他。

全郗想起了那天淩晨的事情。

那天,鄭號錫以為大家都睡了,然而等他拿著行李下了樓,忍不住回頭再看眼這個承載了自己將近兩年回憶的宿舍,卻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下來的全郗。

鄭號錫第個反應不是被發現的窘迫慌張,而是有點生氣那孩子穿的那麼單薄的跟了出來,可是生氣心疼的話在舌頭上輾轉了圈,最後隻化為句:“全郗,回去睡吧。”

為什麼選在這樣的時候離開,就是因為不想麵對哥哥弟弟們難過不舍的目光,可偏偏是讓這個他最難以麵對的孩子發現了。

他回憶起說想和大家起出道的那晚少年的目光,就覺得喉嚨被什麼更住了樣。

而全郗看著那個往日裡總是和弟弟們笑鬨著,跳舞時認真嚴謹的人此刻拿著行李,準備拋下這些日子的切,有種決絕的味道。

對於離彆這件事,沒有人會比全郗的感覺更深刻些。

曾經並不是沒有過相識的人,但這個世界很大,轉個身離開,茫茫人海,沒有有心聯係,也許就再也見不到。

當看到鄭號錫反常的行為,全郗就感覺到了那似曾相識的氛圍。他並不清楚公司的人到底和鄭號錫談了些什麼,但他知道身邊的金碩珍等人,在真正出道確定之前,其實都暗暗繃緊了根弦,稍有刺激,或許就會崩裂。

“號錫哥。”全郗開口,他很少去挽留什麼,他不懂得挽留,因為很多東西他在挽留前,就在他身邊消失,可是這次不樣,他想要做些什麼:“要聊聊嗎?”

少年單薄的身形在夜風好似吹就散,鄭號錫握著手裡的行李,隻覺得沉重的很,他咬了咬牙,想要就這樣轉身離開,對上那雙安靜的眼睛,那強撐的力氣下子消失,他鬆開手,帶著種頹然的語氣:“全郗,哥不想出道了。”

鄭號錫後來每每回想這個時候,都覺得:啊,真的不愧是我的小朋友啊。

因為全郗什麼也沒說,隻是走過來,先給了他個擁抱。

個有些僵硬,卻好像什麼都可以在那之暫時放下的堅定的擁抱。

沒辦法隨意向哥哥們示弱撒嬌,也沒辦法向比自己小的弟弟們請求依賴,鄭號錫處在間的位置,卻並不是沒有脆弱的時候。

可是在全郗這裡卻不同,明明比自己小,可是卻又有讓人想要依賴的能力。

感覺到全郗應該也是不經常做這種事,所以有些生疏僵硬的樣子,鄭號錫忍不住勾起唇角,回手抱住了這個小朋友。

最後兩個人坐在宿舍樓下,開始了所謂的“聊聊”。

鄭號錫覺得全郗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好像在他身邊,煩躁的心情會不由自主地沉澱下來。

不知不覺地,鄭號錫把自己本該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而全郗靜靜的聽著。

最後,鄭號錫說:“所以,我想回去了,回光州去。”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鄭號錫對全郗問道:“你呢?全郗,你沒有次覺得辛苦,想要回家去嗎?”

後來無數次,鄭號錫既慶幸,又後悔問出這句話的自己。

他聽到全郗緩緩開口,語氣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像是在說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我沒有。”

當鄭號錫反應過來,猛地看向身邊的全郗的時候,卻對上了少年早就等待的目光:“嗯,就像哥想的那樣。”

鄭號錫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雖然全郗從來沒和家人聯係,可是他們隻以為他是和家裡不和,出於小心,也沒有合適的場合機會,沒有問過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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