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一片熟悉的黑暗之中。
在意識徹底喪失前,他聽到了其他幾刃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藥研/藥研尼!——”
051.
對於在場的其他五人,尤其是博多藤四郎,藥研的忽然昏迷絕對是個難以抹去的心理陰影。
前一秒還在安慰博多的藥研,下一秒忽然咳了起來,嘴角處流下一道血痕,然後身體軟軟地向前倒去。
一行人都驚叫了起來。
因為博多和藥研湊得很近,藥研向前一傾,便是倒在了他肩上,博多慌亂地向肩頭看去,隻見那雙紫眸無力地眨動幾下後,便合上了。
“藥研尼!”原本止住的淚水又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博多一邊哭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肩頭的人扶起,抱在了懷裡。
亂藤四郎、厚藤四郎兩振同為粟田口一員的短刀快步衝向前,今劍和岩融也緊跟其後,力氣大、個兒高的岩融接過博多懷裡的藥研,公主抱著。
亂臨時檢查了下傷勢,“藥研尼他現在是昏迷狀態,傷勢很重,要儘快回本丸。”
小天狗今劍自然明白粟田口的焦急,他點點頭,嚴肅著臉,拿出備用的時空轉換裝置撥動起來。
052.
回本丸後粟田口一家是一陣馬仰人翻。
一期一振隱瞞著不說的,藥研是“X”實驗體的所謂真相也因為這次藥研的昏迷,而無奈地跟弟弟們說明了。
粟田口一家一大半都是人精,看似單純無知小短刀,實際上也有自己的一番心思的,腦瓜子也都機靈得很。
當岩融將受了重傷的藥研送回粟田口部屋,今劍和岩融剛剛走出去時,在粟田口集體的旁觀下,藥研身上的傷勢瞬間消失。
本體也恢複如新,根本用不上手入。
一期一振根本沒法用普通的說辭糊弄過去,隻好把先前自己和審神者猜(nao)測(bu)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當然,這真相跟藥研的情況相差了十萬八千裡,就姑且不說了。
得知真相的粟田口一家直接炸了,這下是真的恨不得把那個所謂已經死翹翹的渣嬸,從黃泉冥界裡揪出來再剁個七零八碎。
亂含著眼淚,狠狠地咬了咬牙,“我就說為什麼,為什麼藥研他的戰鬥方式那麼奇怪,他完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拿著本體就往前衝,基本不躲開敵人的攻擊……原來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嗎。”
聞言的粟田口其他人隻覺胸口悶悶的,一下一下的疼。
正把醫藥箱裡的藥一個個翻看的藥研藤四郎,低頭冷著臉地說道:“這件事情,早上加州先生跟我說過,他早上和藥研一起進行手合訓練,發現了這點。”
“本來想等你們出陣回來再跟藥研說一說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現在最主要的是,為什麼藥研尼他傷好了卻還沒醒來,嗚,好害怕……”五虎退帶著哭腔說道,他緊緊抱著自己的一隻小虎,想要汲取一些力量。
“主人來了!”門口焦急等待的鯰尾藤四郎見到來人,驚喜地喊道。
一身紅白巫女服,往日遵守家族禮儀訓練的審神者很少這麼急匆匆地走著,她很快進了屋,用靈術檢查起藥研的身體。
粟田口一家在一旁緊張得連呼吸都放慢了。
“……他的身體,正在接受靈力衝刷,體內靈力在壓縮,發生質變。”
“簡單來說,就是在進行極化修行。”審神者說著,護神紙下的麵容依舊凝重。
十分擔憂兄弟的平野藤四郎皺著眉,說道,“但是主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極化的方式。”
“是的,這種極化修行的方式早就被廢棄不用了,因為它對於刀劍付喪神來說,太痛苦了,”審神者輕闔眼眸,手不由得握成拳,“這是時之政府剛開始建立,在險惡局勢下不得已用的極化方式,將原本幾天的極化修行壓縮至短短幾小時,這樣能快速大幅度提升刀劍付喪神戰鬥力。”
“但是這種極化方式,是極度粗暴地提升刀劍付喪神身體強度,其帶來的巨大痛苦對刀劍男士而言極難忍受,哪怕昏迷過去,身體依舊能感受到疼痛。而由此極化的刀劍付喪神,大部分極化都是不成功的,身體會留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症。”
審神者越說越心痛,為這振命運多舛的藥研藤四郎,“藥研他,大概被改造成在某個條件的觸發下,自動使用這種方式極化了吧。”
#今日的最佳腦補編劇是審神者#
#被動小可憐光環的藥研至今仍不知他究竟被腦補了多少設定#
053.
等藥研睡夠(劃掉)昏迷夠三小時,神清氣爽、渾身輕鬆地醒來後,粟田口一家就衝上前對他是這兒摸摸那兒捏捏。
對藥研身體進行一番檢查,暫時沒發現什麼身體缺陷、後遺症啥的粟田口一家鬆了口氣,然後就開始秋後算賬。
迎來家庭會審的藥研:我當時害怕極了。
被嚴厲批評訓斥戰鬥方式的藥研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一堆約束條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不足,也明白這次是真的嚇到他們了。
但是得知自己要天天去手合場,和本丸裡各個刀劍男士進行訓練,矯正戰鬥方法,本質佛係鹹魚一條的藥研還是頹了。
得到滿意答複,也暫時放下心來的粟田口兄弟們離開了部屋,給剛剛傷好的藥研留下休息的空間。
歎了口氣,藥研維持著鹹魚癱的姿勢躺在被窩裡,辭彆自己往日美好的悠閒生活。
殊不知他平淡佛係的種田夢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
人生就是得有驚嚇和意外才有點精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