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有急事?”藥研從廚房走了出來問道。
“啊,顧問打電話說首領要見我,具體原因尚且還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他拉開門前轉頭看向藥研,“午餐的話先彆準備我的份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沒時間回來。”
藥研點了點頭,解開了腰間的圍裙,“好的,那出任務的話請務必小心,孩子們也都在等你再去看他們呢。”
“嗯,會注意的,我先走了。”
等到織田作之助將門關上後,藥研這才冷沉著臉,思考起後續劇情該如何改變以及規避這一問題。
織田作之助的死亡這一劇情轉折點很重要,正因為這件事,森鷗外與太宰治之間的關係有了不可縫合的裂痕——即便是太宰治,因為自己內心那個特殊存在的人的重要地位,也無法忍受森鷗外那近乎冷血的理智,哪怕一切是為了橫濱這座他們心愛的城市。
正因為織田作之助死前的遺言,太宰治才去到光明的那一方,儘管他依舊沒有找到那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但這一改變對他來說卻是好的。
雖然之前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但是藥研還是不得不說這計劃目標的難以實施。
在一腳踹飛孩子們和織田作之助的便當的同時,讓織田作之助死遁,逃離港口黑手黨Mafia這個陣營,並且讓太宰治對其死亡信以為真,哪怕隻在那短短幾小時裡確信織田作真的死了,這個計劃就是成功的。
那麼就不得不用到之前在花子君世界裡得到的那個珍貴寶物了。
人魚的眼淚。
似乎任何東西一旦牽扯上“人魚”這一神秘種族就會變得不可思議呢,藥研拿著那顆隻有一粒黃豆大小的潔白珍珠,丹鳳眼微微眯起。
應青雖然是黃泉女神的神使,但是這種珍貴寶物是隨便就能送人的嗎?不如說像是道反大神預測到了什麼,派應青將寶物送過來。
如此幫助,背後必有緣故,隻是藥研目前還不能深究明白。但這“人魚的眼淚”也的確是目前能解決後顧之憂的關鍵,無論背後涉及什麼,暫且先用了吧。
不過在此之前,得去太宰治他們那兒一趟。
幸好出門前有用靈力給織田作之助下了個定位。
152.
經曆過一番木倉戰的小巷內,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已經清理走了那幾個來自MIMIC的黑衣男子的屍體,相關人員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清掃過後的小巷,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唯有那昏暗、僅有一絲陽光照亮些許的巷尾處那麵牆壁上,那仍然潮濕的鮮血誠實地記錄著先前發生了什麼。
織田作之助已經走了很久了,但是太宰治還站在那兒。
織田作之助走之前的那副神情,太宰治依舊記得。
震驚,悲傷,害怕,憂慮……也許還有一點點的失望?
什麼啊,不都已經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嗎。
我啊,已經無藥可救了,所以,儘快,儘快讓我從這生鏽世界的夢裡醒來吧。[1]
太宰治捂住那隻被繃帶遮擋住的右眼,鳶色眼眸中是無儘、沒有一絲光亮的深淵。
最後的一個部下問他要不要一起走時,太宰治揮了揮手拒絕了。
於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撤出了小巷。
小巷裡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隻能偶爾聽到流浪貓跳到垃圾箱蓋子上發出的聲音。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
“噠噠”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背對巷口的太宰治沒有回頭,腳步聲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
“你總算是出來了,明明在一邊看了那麼久好戲,卻遲遲不出場,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太宰治拍了拍黑風衣上沾到的灰塵,終於轉身。
“被主人背叛傷害的、寄居在我好友家裡的神明大人。”
藥研站在巷口,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哪怕聽到太宰治那句話,他的臉龐也如同終年不變的冰雪那般,沒有絲毫變化,冰冷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1]改編自原作。
這幾天要修改錯彆字什麼的,注意一下,更新時間是在晚上九點至十一點。
太宰以為已經扒藥研馬甲了,實際上這次出錯後,後邊就再也沒有正確過……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烏伊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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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支持!!寫到現在我真的很開心O3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