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之政府中下層的審神者,雖然時之政府工資高,但是錢用來擴大本丸開新刀位新鍛刀室,修刀養刀什麼的都有點不夠用呢,哪有錢來買這些天價的東西。
也就冬葵這類富豪級審神者能夠眼都不眨地花天價買生發神仙水了,換做他人,頭禿了就禿了,買什麼買。
審神者們流下了貧窮的眼淚jg
笑麵青江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嗅著這與往日來到時香味有稍許不同的檀香,他搖了搖頭,心想著是錯覺,拿出錢包來付完款。
他轉過身去,剛走了幾步路,想要叫正站在架子前的藥研,誰知一抬頭看到那張近似小孩子的臉龐時,瞳孔縮了縮,麵前的場景被一陣煙霧遮蓋,不過是眨了下眼睛,景色便大變模樣。
……太熟悉了,這幅場景。
是深深地烙印在他刀紋上的、不可磨滅的記憶。
這是漆黑的夜晚下,寂靜無聲的屋宅。
他的主公,那位驍勇的武士大人正在行走庭院中,想要早些回部屋休息。而笑麵青江——這振當時尚且還未有名字的大太刀,也被他隨身攜帶著。
“武士大人,大人。”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似是在哭泣,又溫婉柔弱的聲音。武士轉身一看,是一個身著白色衣裙,懷裡抱著一個正悄然安睡著的嬰兒的女子。
武士感覺不對,這女子他並不認識,也從未見到過,可這未知來路的女子是如何進到有門衛把守著的院內的呢?而且看上去也認識自己。
是妖怪嗎——
那讓他在戰場上不斷取勝的敏銳直覺在警告他,不能讓女子靠近。
“武士大人,抱一抱這個孩子吧。”女子臉上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伸手就要將孩子放到武士懷裡。武士下意識地拔刀出鞘,讓笑麵青江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主公第一時間滅殺的不是那形影可疑的女子,而是那還未睜開眼睛的嬰孩。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孩子連啼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那樣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
武士握著的刀劍忽然刀身一顫。
「被斬殺的鬼怪是不能成佛的。」
「那孩子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再怎麼看錯誤的都是那個想要殺掉主公的女鬼吧,我卻將他殺死了。」
「他永遠失去了輪回的機會……他會怨恨我嗎?」
接下來的事情笑麵青江也記不太清楚了,隻是隱隱記得,他以同樣的方式殺死了女鬼,而第二日再跟隨主公尋找夜裡這兩位鬼怪的遺骸時,隻發現了那裡的兩座被砍斷上部的石塔。
而他也因為斬殺那兩個鬼怪,由主犯女鬼那裡得到了名字——
笑麵青江。
內心湧動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呢?
是愧疚嗎,是遺憾嗎,是悲傷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複雜的情緒呢,明明他是好好地保護了主公的,讓他毫無損傷啊。
但是……就是無法忘記那個孩子。
那個如煙般消散風中的孩子。
是他犯下的罪孽,他是無法成為像石切丸那樣高潔無瑕的禦神刀的。
之後的三次磨短,以至於他變成現在的大脅差,也是因果報應吧。
笑麵青江揚了揚嘴角,異色瞳中似有暗潮洶湧,擊拍著他內心無限廣大卻又空洞的黑暗。
忽然間,似是有誰在遠處呼喚著他。
“喵嗚——青江先生,青江……快醒……”
手也觸碰到了一處溫熱,緊接著就被人拉著跑動起來了。
直到跑出了店鋪,他們停下來後,笑麵青江才恢複意識。
“青江先生現在好了嗎,喵?”
是藥研啊。笑麵青江心裡喟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