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結束後,原主的那群狐朋狗友就迫不及待地叫他出去玩。陸則看了眼,覺得也不能一直那麼避著他們,索性便應了下來。
晚上八點,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零號會所大廳中央的舞池中男男女女貼身而舞,周圍的音樂也是悠長綿軟,伴隨著四周昏暗角落裡湧動的情潮,帶著數不儘的曖昧。
陸則沒有多看,由著服務員引著走向包廂。
門甫一推開,便是一陣喧鬨。裡頭幾個公子哥兒打眼望去,頓時哎呦喚道:“呦呦呦,陸少爺來了,快快快,快上座!”
說著,中間那人飛快起身,還搞怪地把位置拍了兩遍,擠眉弄眼道:“可就等著陸少來了,現在想約陸少一次可真不容易。”
陸則這一星期都在學校,他們之前約了兩次,都沒能把人約出來。
陸則哼笑一聲,大大方方往那邊走去,閒散地往位置上一座,漫不經心道:“都當我跟你們似的,整天無所事事呢。”
“那是,陸少可在辦大事呢。”剛才讓座的孫輝也一屁股坐到了陸則身旁,衝他擠眉弄眼道:“怎麼樣啊,陸少爺,人追得如何了?”
一人應聲:“看陸少這樣,那肯定發展得不錯嘛!”
“陸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啊?”一人撅了噘嘴,滿臉曖昧道:“親了沒啊?”
陸則一腳踹了過去,笑罵道:“滾邊去。”
“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看上了下一秒就想把人往床上拐?”
那人嘿嘿笑著:“男人嘛,不往床上拐,難不成還玩什麼純情的遊戲?”
一眾人哈哈大笑,陸則哼道:“他跟你們那些情人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我們那些人哪能跟您看中的人比?”一人回頭道:“那這麼說,齊哥你那輛跑車估計是難保啊。”
包廂另一邊的沙發上,一人身著寬鬆的襯衫,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臉上帶著幾分邪意。
此人正是和原主打賭的那位,齊家少爺齊闊。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攬著一個小男孩的腰,煙霧繚繞間,儘數噴在了小男孩的臉上。聞言抬眸嗤笑道:“保不住就保不住,不過就是輛車,我還能輸不起?”
他斜斜地看向陸則,似笑非笑:“陸少要是追到手了,可得把人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陸則目光掃了他一眼,不輕不淡地道:“齊少美人在懷,還惦記著彆人呢。”
這話一出,包廂的氛圍都有點怪異。
小男孩眼波微轉,抬手拿過齊闊口中的煙放入自己口中,眉眼含情的嗔道:“我還在這兒呢,齊少都不疼我了?”
“瞧你說的。”齊闊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姿態嫻熟,神情曖昧,男孩身子一軟,正想順勢窩進他懷裡,卻聽他慢悠悠道:
“你哪能和他比啊?”
男孩臉色一僵,麵上的笑都有些牽強。
包廂裡不複喧鬨,顯得格外沉靜。孫輝見狀眼睛轉了轉,揚聲招呼道:“喝酒喝酒喝酒,陸少來的那麼晚,不得先自罰一杯?”
“得罰得罰,現在請陸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今晚怎麼著得喝到儘興!”
一群人嚷嚷著,圍坐在陸則身邊。小男孩也往那邊看了一眼,齊闊眯了眯眼,拍了拍他的屁股:“去,給咱們陸少倒杯酒。”
小男孩身子一僵,扭頭看他,拉長了聲音道:“齊少……”
齊闊笑得懶散,小男孩心下一緊,忙應道:“是……”
眾人多多少少也在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見狀麵上紛紛浮現些許看好戲的姿態。
小男孩拿起一瓶酒,慢慢坐到陸則身側,聲音婉轉輕柔地開口:“陸少,我給您倒酒。”
酒瓶微傾,陸則卻是伸手擋住了瓶口。尤清疑惑抬眸:“陸少?”
陸則問:“這是什麼酒?”
尤清說了個名字,也不便宜,幾萬塊錢一瓶。
陸則笑,回眸看著齊闊:“難得聚一回,齊少怎麼這麼小氣,這種酒都能拿得出手?”
齊闊敲在桌案上的手指頓了頓,他眸色微深,笑道:“陸少說的是,這種酒哪能入陸少的眼。陸少想喝什麼儘管點,算在我的賬上就是。”